他定定的看着自己女儿,缓缓说道:“沈谦,也会是我们一家人的一份子吗?”
关慈恩骤然怔住,缄默了十数秒之后,她才淡声问话:“爸,你想说什么?我会和他离婚的!”
“我和沈谦,这辈子不会再有牵连了!”她愤愤然说道。
秦玉惠听得心惊,心间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告诉关慈恩怀孕的事情。
“慈恩,沈谦上诉,你也翻供吧,你是自愿的,只要坦承你是自愿的,他可以无罪的!”关仲清又再说道。
“爸!”她惊觉不可置信,她转头看向秦玉惠,“妈,你什么都说了?”
不待秦玉惠回答,她又说:“爸您说沈谦上诉?为什么要上诉?你们怎么会知道上诉?”
秦玉惠这才讲出齐明辉给她讲的那一段,最终,她自始至终都未提及关慈恩怀孕的事情,末了,她看着关慈恩脸色不好,遂又补充道:“你的那个好朋友都还没有来得及告诉你,你别多想。”
她心底划过悲伤,稍稍平复后她才颤声问道:“爸妈你们,为什么,为什么都要我去翻供?”
“沈谦强暴了我竟然要我说我是自愿的,为什么,为什么?”她的声音一点一点增大,情绪激动,眼眶发酸。
“他想要怎样?”她身侧的手蓦然攥紧衣摆,“判无罪?”
“慈恩,”关仲清叫她,“我们关家欠了沈家,爸爸苦了你来为我背负罪孽,你翻供吧。”
“不行!”关慈恩看着父母,咬咬牙吐出两个字。
她拿着电话开始打给齐明辉,齐明辉很快接了电话,他说沈谦上诉了,他们警局在重新整理材料,半个月之后会进行二审。
“他为什么要这样?”她的情绪不受控了,“他从来没觉得他有任何过错了么?”
齐明辉深吸口气,尽力的安慰着她,可是直到挂了电话很久,他的心都久久不能平静。
一想到关慈恩曾经那样的痛苦,一想到那晚她狼狈痛苦的光脚站在那里,他的心抽抽发疼。
“沈谦,你他妈错得离谱你还不认!”他重重的踢了一下椅子,愤愤然。
*
关氏彻底被逼到了绝路,不到三天,所有股东倒戈,资产开始清盘。
关慈恩越发疲乏,偶有恶心反胃,胃口亦是不怎好了,然而容不得她多想什么,她先是和母亲接关仲清出院,他们回到关家洋楼时,关仲华已经不再,关仲清在书房呆了一个晚上后住进了秦玉惠的卧室。
接下来,媒体狂轰滥炸,穷追猛打,他们扒着qiáng_jiān案,挖掘着关氏倒塌内幕,关仲清终于站出来了。
沈宏成第一次看到关仲清出现在电视上之时,正在沈家老宅和沈谦的二姨父商讨着沈谦的上诉情况。
“老爷子,阿谦要无罪只有一种情况。”
“什么情况?”沈宏成听闻是有希望的,顿时精神大振。
“翻供,他和关慈恩都要翻供且供词一致,要证明他们是发乎情的发生关系,他们的抓扯都只是夫妻间正常的情起冲动。”
“阿谦上诉想要无罪,他能做到翻供,但是关慈恩恐怕很难。”二姨父如实说道。
“混账东西!”沈宏成登时骂人,“当初阿谦为了这么个混账东西,和我决裂,现如今这番光景。”
他不无感叹,说话间,正好见着电视机广告之后插播的一则新闻,他定定的看着那个新文标题——公司董事长关仲清携家眷亲自登台对员工道歉,关氏崩盘即将被盛华纺织全资并购。
“老爷子——”卢百昌端了茶水过来,正巧看到电视机上播出的关仲清一家三口在台上鞠躬的画面。
“他,他什么时候醒过来的?”沈宏成颤声咆哮,“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他重重的跺着玉拐杖,指着电视机上大声吼着:“关仲清,你——”
话未说完,沈宏成一下子栽倒下去。
“老爷子,老爷子!”
“叫救护车啊,救护车!”
所有人惊慌错乱,忙得人仰马翻,沈宏成心脏病复发,住进了医院。
在二审开庭前三天,关慈恩在关家的洋楼自己的卧室收拾东西时又一次晕倒了,她被关仲清和秦玉惠火急火燎的送进了医院。
关仲清去检验科帮她拿报告时,意外的遇到了被卢百昌搀着的沈宏成。
沈宏成见着他,可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关仲清,你命真大!”他恨意决然的瞪着关仲清。
“沈叔,对不起!”关仲清没有半点曾经那样的懦弱样子了,他弯身鞠躬,却是被沈宏成遽然抡起的拐杖重重砸下。
登时,关仲清的额角肿起了青包。
“对不起?”沈宏成大声叱道,“对不起能让云新活过来?能让云峰没惨死?能够将我沈家一门几条命救活?”
“关仲清,你才是该死的那一个!”他愈发激动,老脸涨得通红。
关仲清则是杵在那里默不作声,任凭他的唾骂。
是了,他的心里,他从来都是对不起沈家的那一个。
“关仲清,阿谦娶了你的女儿遭这样的大罪,我一定会让她,让你们付出惨痛的代价!”沈宏成摞下狠话之后,由卢百昌扶着走开了。
关仲清还是站在那里,脑海里一直闪现方才沈宏成说的最后一句话。
他经由一年前的大劫后还能醒来,他已然想开看开许多,可是他的妻儿怎么可以经受那些和他一样的苦痛代价呢?
他知道沈宏成的手段,他不能眼睁睁看着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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