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夏晨指了指病房里面。他刚去完厕所回来,在门口就看到母亲和顺子叔两个人在说话,母亲的手还握着顺子叔的手。
莫秋晚和莫夏晴也走到边上,探出个头来看向病房里面。只见顺子叔坐在病床上,母亲坐在旁边的凳子上,两人一个低头、一个抬头,边笑边小声说着话,两人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咱妈和顺子叔,是不是?”莫夏晴没有把后半句话问出来,因为到现在她都觉得有点难以致信啊。
“妈跟我说了,她和顺子叔在一起了,我们以后会成为一家人的。”莫秋晚笑着对弟弟妹妹说。
“那我们以后是不是要叫顺子叔做爸爸了?”莫夏晨摸了摸头发,以后要改口的话,可能会不习惯啊。
“这有什么,你们小时候不也叫过吗?”莫秋晚打趣着双胞胎。
莫夏晨和莫夏睛对视一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们两、三岁的时候,还不懂事,以为经常带他们玩的人就是爸爸,曾经乌龙地叫过张顺做爸爸。
三姐弟没有立刻进去打扰母亲和顺子叔,在病房外一边吃葡萄一边聊天,过了好一会儿才装着若无其事地进去。
张顺在医院住了大半个月就出院了,但受伤的腿现在还打着石膏,不能走路。为了方便照顾,张顺就住到了莫秋晚家,平时上下楼或去厕所,就让莫寒星或莫夏晨帮忙。
莫秋晚想着等顺子叔拆了石膏后,就给他擦上新制的膏药,这样用不了多久,顺子叔就能照常走路了。
南晔的治疗进行了差不多两年,终于在过年前有了起色。
一天下午,莫秋晚照常帮南晔做针灸,当银针□□南晔膝盖上的一个穴位时,南晔竟然感觉到了一丝麻麻的感觉。
“等下。”南晔叫停了莫秋晚。
“怎么了?”莫秋晚抬头问。
“这里这支针,□□去的时候,好像有些不一样的感觉。”南晔指着膝盖上的那根银针。
“真的?”莫秋晚吃了一惊,随即她兴奋地说:“那我们再试一次?”
“嗯!”南晔重重地点点头,希望自己没弄错。
莫秋晚小心地抽出那根银针,过了几秒后,又重新慢慢地插入穴位中去。
南晔闭上眼睛认真地感觉着。
“真的,我感觉到了,真的不一样,有点麻麻的感觉。”南晔咧开嘴笑着说。
“真是太好了!”不知道为什么,莫秋晚此时竟然有些激动得想流泪。虽然她一直都很有信心能治好南晔,但治疗持续了这么久都还不见有效果,对心情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影响。现在治疗终于见效了,对两个人来说,都是一种鼓励。
“那我们继续吧。”莫秋晚现在信心大增。
“好!”南晔表面上还是挺平静的样子,但内心却激动得不得了,好像有满腔的能量要爆发出来一样,但他按制住了。
针灸完后,南晔对三个穴位都有不一样的感觉。莫秋晚认为,这证明了,他的腿部神经正在慢慢地修复。
“这次有三个穴位开始有感觉了,慢慢地,你的腿部可以感知更多的外界刺激,神经会被修复,照这样下去,离能走路也就不远了。”虽然以后的治疗还要一段不算短的时间,但莫秋晚还是对未来充满希望。
南晔看着莫秋晚,牵起了她的一只手,紧握在自己的手里。
“谢谢你!”谢谢你的存在,谢谢你的陪伴,谢谢你的治疗,谢谢你给我的人生带来了希望。
这还是第一次,南晔如此郑重地对她道谢。
“说这些话做什么呢!我是你的大夫,也是你的朋友,于公于私,治好你,都是我应该做的事情。”自己的手被南晔握在手里,莫秋晚觉得手心有些灼热的感觉,她有些不好意思地低着头,轻轻地把手抽了回来。
“我们出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大家吧。”
“嗯,好!”南晔笑着点了点头。
莫秋晚和南晔把这个好消息都告诉了大家,所有人都替南晔感到高兴,明叔更是被这个好消息弄得老泪纵横,立刻打电话通知了在京城的南家等人。南晔的亲人们听到了都十分惊喜,本来想说等过几天再去清河村那边过年的,现在等不及了,订到了半夜的机票,收拾行装,立刻就要出发。
一路上,南晔的父母和爷爷、奶奶都抑制不住心里的喜悦和脸上的笑意。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看到一点希望了。大家这一天笑容,加起来比在一年里笑得还多。
到了a市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南家的人都顾不上休息,直接打车到清河村。等到了村里的家,大家和南晔团聚,问清了事情,才各自梳洗去休息。
一觉醒来,都中午了。南家的人吃完午饭后,一起去了莫秋晚的医馆,对她说了很多感谢的话。
两家人聚在一起吃晚饭,南晔看到家人吃饭时都掩饰不住的笑意,心里感到既温暖又感动。转头看到莫秋晚正看着他微微笑,南晔也不禁向她展开了笑容。这一路上的艰辛和内心的苦楚,作为病人和医生的他和她,都懂。
南家的人这次过来得比较匆忙,没来得及准备过年的物品,莫澜心就带着余安安他们到镇上购买了一些过年要用的东西。两家人一起准备过年的食物、搞清洁、贴挥春等,让南家的人很好地体验了一次在农村过年的氛围。
何婉雯放假了,过来莫家玩,得知南晔的腿有好转了,也很替他高兴。
这天早上,南晔做完按摩在医馆里闲着,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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