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依琳莞尔一笑,“钟先生平时看到美女,都会在路边随便停车吗?”
话音刚落,一个年轻的交警走过来,脸上的表情很是严肃,就好像老师抓到了做错事的学生,他递给钟越一张罚单,“您规章停车,罚款200元,谢谢。”
钟越今天休息,开的是自己的一辆半旧的吉普车,要搁在平日里,他肯定开单位的车。毕竟,公安局的警车摆那,谁敢过来递罚单。
待交警收了钱,钟越示意谢依琳上车,谢依琳也不扭捏,动作干脆利落,大大方方上了副驾驶。她系好安全带,对钟越开玩笑,“钟先生和我打个招呼可不便宜,一下子200元就没了,看美女的代价真大。”
“再罚几个200元,我也甘之如饴。”钟越抬手开了暖气。
谢依琳笑而不语,过了会开口问:“我们这是去哪?”
不知谢小姐可否给个机会,一起和我吃个午餐呢?”
谢依琳语气轻松自在,“好呀,不过事先声明,我没有带钱包。”
钟越说:“请美女吃饭,是我的荣幸。”
谢依琳回答:“与钟队吃饭,也是我的荣幸。”
钟越闲闲的靠回椅背上,嘴角不自觉向上弯起一个弧度,看来在谢依琳的记忆库里面,知道有钟越这么号人,还知道他是做什么的。不得不说,她对聂晟扬确实很上心。
大隐隐于市,这话没说错。谢依琳以前路过时代广场附近的中山路,从来也不知道这里还有这么一座酒府。门口看起来也就是普普通通的一扇铁门,只有踏进去了,才觉得别有洞天。
绿荫掩映,溪水迢迢,仿佛是民国时的一抹旧影,又像是一段婉转凝滞的时光。一幢红瓦白墙的小宅上还探着一个小小的老虎窗,壁上更是爬满了藤蔓,因为是冬日,略有些萧瑟和涩索,一阵风掀起数张枯叶,如蝶般飘落至草坪上。
谢依琳张望了一下,略感好奇。
“来,这里。”钟越对她伸了伸手。
谢依琳跟上他的脚步,踏进大厅。
穿着正红色旗袍的小姐仪态优雅的迎上来,微笑道:“钟先生,这边请。”
江律文放缓了脚步,走在杜微言身边,见她对周围略有些好奇,解释说:“我们公安局的同事经常来这吃饭,菜式和味道都是一流的。”
训练有素的服务小姐推开包厢的门:“请问。”
谢依琳从他身边走过,掠起一股气流,有着馨香的味道,却不浓烈。
钟越想起第一次见谢依琳,和她擦肩而过时,味道就是这样。草木的清冽,微醺的香意,而他看着那扇电梯的门开开合合,仿佛是水银流溢。
“听说晟扬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最近回到明程任职了?”
“谢小姐,据我所知,你好像是聂晟扬名正言顺的女朋友。”言外之意就是,怎么连这些私密的事情还要问旁人。
“我们之间很少谈这些事情,你如果不想说就算了,就当我什么也没问。”谢依琳拿过茶杯喝水,不料喝得太急不小心呛到了。
钟越凑近她,轻抚她的背,“慢点喝,呛坏了晟扬会找我麻烦的。”
谢依琳眼里的落寞掩饰不住,简短地说了三个字,“他不会。”
蓦然罩上了一层看不见的沉重的气氛,谢依琳忽然没了继续聊天的兴致。接下来的时间里,她安静的等菜,安静的吃饭,安静的回答问题,然后放下手里的筷子,淡淡道:“我吃饱了,你慢用,钟队长。”
她侧着身,头微微歪着,被亮堂的光线柔和浅约,落在了白皙的颈侧,黑色的发丝勾漾起浓淡不一的影落,仿佛泼墨写意。
回程的时候,已是下午两点,行人不多,路况良好,车子一路开得平稳。钟越侧头问:“谢小姐,送你回家还是公司?”
谢依琳向他感激的笑笑,“麻烦在香浓附近放我下来就好。”
钟越淡淡应了一声,自顾自的专心开车,两人一路无话。
等过了两个红绿灯,钟越再去看谢依琳的时候,她倚着车子的另一头,已经睡着了。钟越微微侧脸,目光中有几分探究,淡淡的望向她。他只看了一会儿,眸色却更黑更浓。他遇到她,竟是这样迟。
刹车的时候,谢依琳惊醒过来,看了眼窗外,已经到了香浓楼下。她裹紧身上的大衣,刚准备拉开车门,钟越叫住了她,“方便互换下联系方式吗?”
谢依琳从随身携带的小包中拿出名片,钟越接过来仔细看了几眼,然后在暗格中摸到自己的名片,双手递上,“请多指教。”
“指教谈不上,说不定哪天就需要钟队帮忙呢!谢谢你今天的午餐,再见。”
“再见,慢走。”钟越盯着她的背影看了良久,才发动车子驶向主道。
谢依琳径直坐电梯上了顶楼,从电梯内走出来,迎面碰上聂晟扬的特助l,看到谢依琳时,她脸上的表情有那么两秒钟的不自然,但她毕竟是见过各种场面的资深白领,很快镇定下来。她笑容得体地打招呼,“谢小姐来了。”
“嗯,你好,你们聂董在吗?”说完抬脚就想朝董事长办公室走去。
“谢小姐,您稍等,聂董的办公室有客人。”l正在极力阻拦。
“哦?”谢依琳有点好奇,“是什么客人?”
“不是很清楚,您到贵宾室等一下,回头我通知您,好吗?”
谢依琳也不想为难l,拿人钱财替人做事而已,“好的。”
聂晟扬的办公室内,一男一女静默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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