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客厅内坐着五个人,他的父母,裴染的父母,还有身材明显臃肿的裴染。原本正在聊天的他们,一见到谢硕,便停止了交谈。裴母瞬间红了眼圈,裴父的脸也马上垮了下来。
裴母说:“我们家染染清清白白的一个大姑娘,现在天天躲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学校那边也办理了休学。谢硕,你说,染染以后可怎么办?”
裴父接着说:“年轻人,做事要有分寸,拖了这么久,要不是我们发现,指不定闹出什么笑话。染染这孩子也是,瞒得滴水不漏,快被你们气死了。”
谢父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糊涂东西,看你干的好事,我跟你妈怎么教育出你这样的逆子。班不好好上,恋爱不好好谈,天天跟一群狐朋狗友瞎玩。过完年你都要26岁了,不是6岁,还小吗?”
谢母在旁边帮腔,“谢硕,染染清清白白一个大姑娘,你难道要毁了她吗?这么大的事,都不跟家里说。”
谢硕一直等他们说完,才慢悠悠的开口道:“我就弄不明白了,正常的男欢女爱,怎么还扯到休学了?不过是上了次床就叫毁她清白?这种事还要跟你们说?只要你们好意思听,我就好意思讲,反正也不是我主动的。再说了,现在来兴师问罪,是不是矫情了点?当事人都没发言呢!是吧,裴染。”
裴母气得脸色发白,指着谢硕半天说不出话,“你……你……太过分了。”
裴父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思明,看看你养的好儿子!”
谢父抡起巴掌就想朝谢硕脸上打去,谢硕没有闪避,生生挨了谢父一巴掌。他想起林香之前也挨过谢依琳一巴掌的事,她该有多难堪,多疼啊!
谢母看到儿子被打,多少有些心疼,她意识到谢硕还蒙在鼓里,赶紧说道:“阿硕,你都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你知不知道,裴染怀孕了,怀了你的孩子。”
谢硕心头一惊,矢口否认,“您才在胡说八道,她怎么可能怀了我的孩子,我们一共就上了一次床。”
裴染的脸红得要滴血,就像天上火红的晚霞。她小声说:“阿硕,我怀孕五个多月了,除了你没和别人发生过关系。你要不信,到时可以验dna。”
谢硕一声不吭,走到沙发前,稍一用力,就将裴染从沙发上拉起来。他面无表情道:“去我房间谈。”又转过头,对其余四人说:“给我们一点私人空间,谢谢。”
裴染被谢硕拉进屋,关门、反锁、静默,两个面对面地站着。半响,谢硕略带恳求的声音在房间响起,“裴染,把孩子打掉好不好?”
裴染猛然抬起一直低着的头,不可置信地望着他,“阿硕,这可是你的孩子,你不可以这么残忍,这对我不公平。”
“公平?突然冒出来的孩子,这对我公平吗?”谢硕冷笑。
裴染眼睛酸涩,眼泪刷的流下来,“那当时没人把刀架在你的脖子上,逼着你跟我上床,逼着你不做措施呀!”
谢硕眯起眼睛,“倒全成我的错了,我记得……那晚你也挺爽的,不是吗?”
“谢硕,你还是不是男人!不想对我负责是吗?还在等着林香是吗?可惜啊,人家早就不要你了,在国外过得好着呢!”裴染一瞬不瞬地盯着谢硕,看入他眼底,恨不能将他看穿一般。
“我是不是男人,你还不清楚吗?他暧昧地在她耳边吹气,身上旋绕着戾气,凌厉的眼神对上她的眼睛,让她忍不住微微颤抖。
裴染快步往门口走,谢硕几个跨步上前就把她拽了回来,扒下她脖子上的毛衣领子,看准她的脖子就咬了下去。一切发生得猝不及防,裴染避无可避,咬紧牙关把他往外推,他却死死扣着她的肩膀,失去理智般一口咬下去。
裴染闭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她只是小心翼翼的护住肚子,生怕肚子里的孩子有一丁点闪失。
半响,谢硕抬起头,他的唇齿间血气四溢。他的眼神像把刀子,一刀刀剜着裴染的心。他不带任何情绪地说:“行,我陪你们耗到底。”
春节,聂晟扬受邀到谢依琳家吃饭。谢依琳的母亲对他很热情,一看到聂晟扬手上拎的东西,连忙上前接过。然后,嘴里客套地说道:“又不是外人,以后来吃饭,不用提礼物,人来了就行。”
谢依琳的父亲,也就是卡莱特集团的董事长,性格强势霸道,在公司属于说一不二的人物,但他对谢依琳这个宝贝女儿却极尽讨好,席间不断地给她夹菜。谢依琳的态度与她母亲一样,爱理不理,无关痛痒,仿佛当他是空气。
“行了,别夹菜了,您自己吃。”谢依琳不耐烦的说道。
谢依琳的父亲似乎早已习惯女儿这种态度,一点也没觉得丢脸,招呼保姆给她倒果汁。后来,更是亲自给聂晟扬倒红酒,嘱咐他多吃点。晚餐快结束时,这个卡莱特集团董事长献宝式的拿出一对玛瑙镯子,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爸爸前段时间出差,看到这对玛瑙镯子,觉得很漂亮,就买了,给你的。”
谢依琳接过瞟了两眼,随手放到贴身的包包里,“谢了,您再送下去,我都可以开一家珠宝行了。哪天您把公司拱手让人,我就开一家赚点生活费。”
“瞧你说的,家里的一切以后全是你的,爸爸现在是给你打工,你是老大。”
谢依琳扯了一下嘴角,脸上浮现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聂晟扬将父女俩的互动看在眼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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