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法国。”简皓回答。
“那什么时候回来?”
“不出意外,三天后。”
“哦。”时小念倒了杯茶,她刚要喝,茶杯刚送到嘴边,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又问道:“那小洋什么时候回来?”
“过两天就回来了。”
“那他回来的时候,你不在家?”
“嗯。”简皓淡淡地“嗯”了一声。
时小念看简皓这么风轻云淡,她不禁有些汗颜。这儿子是不是亲生了,可以再漫不经心一点吗?
“那你打算怎么办,总不能他回来你不在把他一个小屁孩晾在家里面吧?”时小念皱了皱眉,简皓听她这么一问,他的嘴角挑起一抹愉悦的弧度。
“这就是我呆在这里还不走的原因了。”
“昂?”时小念听着这话,她怎么赶脚有些不对劲呢?
“就是我想你帮我照顾小家伙一天,没有工资的那种。”
时小念:“……”
真抠门,简皓啥时候酱紫了,连一百块也不给她。
“好了好了,我答应你,你可以回你宿舍了吧?”
“好的,我走了,晚安小念。”简皓这次走得极为干脆,还真是一点点小迟疑都木有的。
简皓离开,时小念也进了浴室洗澡,今天她还真的是累趴,还是早早睡觉比较妥当一点。
但苦逼的是,当她洗完澡上床的时候,她睡不着了,这真是一个忧伤的故事。
肯定是茶喝多了,早知道就不作死了。
时小念趴在床上翻来覆去,她苦恼地抓了抓头,睡不着肿么办?
无奈,她只好走到窗边,拉开落地窗,走到阳台。
宿舍楼下忽然有人在放歌——
是水木年华的《一生有你》。
因为梦见你离开
我从哭泣中醒来
看夜风吹过窗台
你能否感受我的爱
等到老去的一天
你是否还在我身边
看那些誓言谎言
随往事慢慢飘散
多少人曾爱慕你年轻时的容颜
可是谁能承受岁月无情的变迁
……
时小念听着歌曲,她的心底忽然涌起淡淡的忧伤。她抱着膝盖,坐在安全栏旁边,望着天空上的明月。
时小念不仰望不要紧,这么一仰望……她在简皓家的阳台上看到了自己的白色文胸,正大大咧咧地挂在伸出来的晾衣杆上。借着简皓家阳台的灯光照射,她清楚地看见文胸前面那对蝴蝶结在空中迎着夜风飘啊飘。
看到这一幕,时小念一张脸立马绿了。她“蹬蹬”跑到内屋,用“晾衣杆”、“扫把”等一切长过手臂的工具去打捞那件“胸器”,十几分钟过去了,她还是没能把它拯救回来。
其实,她很想干脆一点放弃那件破玩意的。但是有个问题,那就是简皓等会看见这东西……他隔壁宿舍就只有她,也就是说,这胸器是她的几率灰常大。
要真是那样的话就太丢人了,时小念赶脚自己丢不起那个人,而她又不好意思直接去简皓宿舍拿这件东东,貌似木有神马太好的办法了。
她手扛晾衣架,睁着两只大眼睛,悲哀地眺望着那还在风中飘扬的文胸,突然萌生出一种想哭的念头。
但是这不代表时小念真的放弃了,她一直都坚信事在人为,只要想做,就没有做不到的事。
她目测了一下从她家阳台到简皓家阳台的距离之后,她做出了一个疯狂的决定——爬阳台。
说做就做,她没有任何的磨叽,豪迈地扔掉手里的晾衣杆,拍了拍自己的双手,同时也揉了揉自己的脸颊。
她相信她可以的,一定可以!
她随手搬了一张放在阳台的小凳子,“吭哧吭哧”地爬上了阳台,然后再爬向简皓家的阳台。
时小念的技术还是有的,小时候在乡下她就经常爬树,而且有时候蹿上蹿下,别人都说她像猴子。后来稍稍长大一点,时小念知道要保持自己的淑女形象,所以就不再做这种事情了。
今天她重操旧业,真的是逼不得已。
圣母玛利亚,保佑她吧!
时小念看了一眼两家阳台的空隙下方,不由一阵目眩。卧槽实在是太吓人了,麻蛋这要是摔下去还活得了吗?
时小念打了个冷颤,她迅速地爬了过去,走到简皓家的阳台。她用力往上一跳,猛地一扯文胸,结果再一次悲剧了。
文胸带子“啪”的一声断了,时小念一脚踩空,她很不幸地摔倒了。
而阳台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简皓没有理由听不见。
所以,他打开落地窗,走了出来。
时小念坐在地上揉着自己的胳膊和小腿,她看到简皓走了出来,整个人不禁有些懵逼。
而简皓也是一脸疑惑地看着她。
“那个,我只是过来打个酱油而已。”时小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文胸藏在自己的身后,她冲着简皓笑道。
简皓明显不信,而且他看到了时小念的小动作,他下意识地往时小念身后瞅了瞅。
时小念把文胸抓得更紧了。
她支吾着:“那个,我的衣服吹到了你家阳台,我只是过来捡而已。”
“那你怎么不走正门,你说一声,我帮你拿过去也可以啊。”
简皓的话堵得时小念哑口无言,他没说错,但是时小念没告诉他,她刚刚说的衣服,其实是文胸……
这太丢人了,她说不出口。
“呃,我拿到我的衣服了,我要走了。”她低着头,转身就要走。
“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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