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气吞声只怕更会让他们得陇望蜀,孩儿心里也在想着这件事,朵儿竟然跑在了前面--不如就从这次比赛开始好了,母亲莫要担心,如今孩儿身边的这个女子完全可以和孩儿并肩,一起面对风雨……”
沐云放说着话,眼底不自禁地流露出少见的缱绻之情。这是他少见的在周氏面前毫不吝啬地夸赞着萧玉朵,无论神色与语言都高度一致地表现出他的内心真情。
他是真的爱那个莽撞女人,不仅仅是因为那个女人出众的美貌,而是真的爱她那个人。
周氏心里一叹--孽债,就误打误撞进来这么个女人,竟然将其他女人都比下去了,让自己的儿子一颗心都放在她身上,甚至为了她,连恩人与从认识的絮儿都要放一边。
“凡事都要仔细考量,莫要冲动,尤其对二房,一步步都要小心谨慎--落子无悔啊……”
沐云放望着自己的母亲,认真又温和地点点头,笑了笑,低声道:“多谢母亲教诲,儿子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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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玉朵出来之后也一直在思考自己是不是惹祸精这个问题,可是不管怎么想,她都觉得有必要和二房说点什么,自己应该没有做错。
有了这个判断,她的心情明朗起来,在春燕和夏槐的搀扶下,在长春院外的小花圃欣赏景色说着话,等着沐云放。
很快,沐云放便出现她的视野。
萧玉朵立刻笑靥如花,迎上去。
沐云放看对方样子,就知道她一定要问自己和母亲刚才的对话,便立刻对侍婢招手拿过步辇,扶萧玉朵上去。
“爷,母亲大人……”
“没事,你放心,她不过是担心你身子吃不消而已,所以这几ri你还是要静躺为主……”沐云放拉着萧玉朵的手,一面走一面给萧玉朵吃定心丸。
虽然她嘴上不说,但还是希望可以得到母亲的肯定吧?
萧玉朵扬起笑脸点点头--虽然她知道周氏那句惹祸精并不是担心自己身子吃不消,不过当着沐云放的面,她不愿意流露出任何不痛快,只含着笑顺着他的心思道:“只要没有引起母亲不高兴就好……”
沐云放目光闪闪,紧紧握了握那双纤手,给了对方一个鼓励赞赏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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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光院,萧玉朵又开始躺倒的生活,而沐云放在书房听了沐西的低声报告后,思忖了一个中午,晌午过后,差不多申时末,安顿好萧玉朵,便带着雨珍往松鹤院而来。
此时常氏正和二房林氏坐在一处说话,似乎很投机,两人都笑容满面。
听丫鬟进来禀告沐云放来拜见,常氏一顿,便点头道:“叫王爷进来好了。”
林氏一听沐云放来了,眼底不由划过一抹喜色,这个沐家嫡长子丰神俊朗,风姿无双,在北地美名家喻户晓;几乎同时,她想到自己那个黝黑粗壮的夫君,神色不由就暗了下来。--同时沐家子,为何差别那么大呢?
沐云放此时已经挑帘进来。
今日他穿了绿色暗花纱单袍,脚蹬朝云软底轻靴,乌发束起,用嵌玉丝带挽着,插着羊脂玉的簪子;肤色如玉,容颜绝美,此时嘴角轻勾,噙着一抹淡淡的笑。
和平日清冷的模样不太相同,端的是一个温润如玉的佳公子。
“王爷……”林氏心慌意乱,起身行礼。
沐云放微微抬手示意对方不要客气。
常氏往外看了看,见没有萧玉朵,不由问道:“你那个王妃没有跟来?”
“她身子不舒服,所以孙儿便叫她休息着了……”沐云放朝常氏作揖行礼后,便坐在了常氏的下首,正好与林氏对面。
林氏一双小手不安地暗中攥着帕子,眸光极快地扫了沐云放一眼。他问安之后竟然没走,坐下了,很明显是有话与老夫人说,自己是不是该走了?
可是,这是多难得的机会,因为男女之别,因为大房、二房之间的微妙关系,自己几乎见不到这个宛如神祗般的男人,即使见过,也几本没有说过话。如今自己想要主持王府中馈,而他在外则是平阳王,这种感觉很奇妙,很兴奋,仿佛--自己与他就是一体。
常氏看沐云放坐下,知道他有事,便问道:“放儿可是有事?”
沐云放也不避讳,点点头:“孙儿有有件事需要禀告祖母。”
说完,他温和的看向林氏,淡淡一笑:“打扰了嫂子与祖母的雅兴,还望包涵。”
这时很委婉的示意林氏离开的意思。
林氏自然知道,所以只得起身寒暄道:“哪里,我随时都可以来陪祖母的--那孙媳先告退了……”
她朝常氏福福身,又朝沐云放点点头,袅袅婷婷走了出去。
屋里只剩了常氏、沐云放还有几个丫鬟与嬷嬷。
“什么事情啊?”常氏观察着沐云放的脸色,问询道。
沐云放淡淡笑着,看着常氏,缓缓问:“祖母,那日玉朵来松鹤院了?”
“你是说中元节前两日么?--你这个媳妇实在不像话,目无尊长,说话鲁莽,实在过分!”常氏忙趁机给萧玉朵告状,将萧玉朵那日的嚣张言行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遍。
沐云放不住点头,最后正色道:“祖母放心,孙儿一定回去好好教导她,无比让她复合规矩--不过,孙儿今日来,还有一件事想要禀告祖母。”
常氏闻言,示意对方说下去。
“玉朵那日来祖母院落,回去之后便见了红,府医诊断说是中了滑蛇草之毒--这种草平常人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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