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换了衣衫梳洗之后,出来,看见沐云放也已经换了衣衫,正在炕上陪着果儿玩耍。
“嬷嬷,年货可曾备齐了?”从平阳回来,面临的最大事情就是过年了,所以萧玉朵开始忙自己的正事。说到这些,她忽然想起什么,起身回道内室,拿出一个盒子来,递给沐云放道,“这是你的身家,还有店铺之类,现在还给你--毕竟我有我的事情做,兼顾不过来,不能替你照顾了……”
沐云放此时正笑容满面,听萧玉朵一说这话,俊脸直接沉了下来,坐在炕上,微微仰面,道:“爷发现你如今就是一个最喜欢扫爷兴致的女人,这些是爷的东西,交给你就是给你了,好歹也是你的--若你不稀罕,就当是给果儿掌管着,左右也是她的……”
说完,转头去和果儿玩耍,不理会萧玉朵了。
萧玉朵看对方态度明确了,便又去收起来,然后与赵嬷嬷等开始商量新年应该购置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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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云放在信阳呆了三日,因为到了头七,便离开回了平阳。过了头七第二日上午,便又雷打不动出现了。
萧玉朵知道他又是在过完头七当日,骑马离开平阳来信阳,心里心疼着,但脸上并不带什么表情,任由对方陪着果儿,自己则与小图去店铺忙碌不提。
沐云放陪了果儿两三日,便在一个下午去找刘青睿。
得知对方在教练场,他便径直去见对方。
刘青睿正在自己房间看地图,听随从禀告说沐云放来来,忙道:“请平阳王进来说话。”
说完,主动往出走,准备迎接对方,看见沐云放出现,忙笑道:“我知道王妃来了信阳,你应该很快就会出现的--本来我打算过去一趟,但现在你身份与我的身份有些尴尬,而且我们不便有什么交往,你也明白。如今你来了,我还是要亲口说希望你节哀顺变。”
刘青睿知道沐云放的一些家事,也知道常氏对沐云放也不是很好,不过大方向把握住了,没有犯大错误。
沐云放并不在意,作揖后,道:“王爷,你我之间不必客气。我们之间的交往自然不能叫别人知道太多,即使知道,也要认为我们是处在最最普通的关系上。你不来是正确的。我今日不是为了这事,而是为了北地主帅之事。”
“北地主帅刘清浩应该会给你,怎么了?”刘青睿看沐云放俊脸一片冷色,不由问道,同时示意他坐下。
“如今我的事你也知道,他一心想要将娇兰郡主尽快嫁给我--我估计他是想要等到我与刘欣兰成婚后才会给这个位子,不过现在我祖母过世,他应该会改变主意了。不知他会出什么幺蛾子,但这个位子只怕很快就会给我。”沐云放声音很沉稳,将自己的猜测告诉刘青睿,随即,他迟疑了一下,又道,“王爷准备的如何了?”
刘青睿沉吟片刻,缓缓道:“你之前给我传了信息,我也从另外的角度派人去暗中打听,确如你所言,皇叔贤王很是令人惊讶。他的地盘上,他就仿佛千眼观音一般,对一切事情都了如指掌。这根本不是一个随意生活,不问世事的人所应该有的状态。如果他有什么想法,那么很多事情就可以解释通了。他在背后支持刘清浩,扶植王家,暗中与大理等第沟通,来帮助刘清浩,他完全有能力。”
沐云放看刘青睿开始将贤王放在一个重要的位置上来看待,心里终于松了口气。随即接住对方的话,道:“我之前去贤王那里,发现有外族使者--他说是朋友,不管是什么,贤王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他这么多年在大梁皇族前面营造一个闲散王爷,不过是遮人耳目。如今我去,他并不怎么避讳,说明他感觉自己的翅膀已经硬了。”
“他的目的,绝对不是将刘清浩扶植起来,而是--”刘青睿停下了,但是下面的话呼之欲出。
沐云放何等聪明,他就希望刘青睿早点得出这个结论来,看对方欲言又止,便迎着他的目光,接过来道:“太子即使登上王位不过是个摆设,一个傀儡而已,真正的操纵者是贤王,他要用刘清浩的手扫除一切障碍,而后他可能会正式出来干预朝廷之事。”
刘青睿说到这里,反复思考了片刻,又道,“他蛰伏这么多年,终于在我父皇病重时,露出了一些面目,你说的障碍,会是什么?是所有皇室藩王,或者什么?”
“我隐隐记得皇上似乎对他有防范,具体原因不知道王爷可听过?如今皇上朝不保夕,我们想见一面都难。皇宫内到处是太子的人,现在我猜肯定也混进了贤王的人,”沐云放病没有明确告诉刘青睿,贤王的最终目的是什么,因为他也不清楚,只知道对方的第一步就是将刘青睿送上九五之尊,而且即将变成现实,“可能他很早就有野心,不过没有机会--就像我二叔一样,总认为王位是他的,一直想将大房除去,他承袭爵位……”
沐云放由己度人,对贤王的行为做解释。不过,他想要夺位很难,这一点只怕他也应该清楚。
“不管怎么样,他不想当闲散王爷是真,想要干预朝廷之事是实。之所以扶植刘清浩,原因也好解释,他也有一些资本,起码可以当继承人,不会让我皇叔太费精力;另外就是没有什么智谋,好摆布。”刘青睿冷冷一笑,轻啜了一口清茶,叹口气,又道,“我很想看看贤王最终要做什么,你可有良策?”
沐云放深深望着他,俊脸没有多少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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