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有句古话说‘战场上没有不败的将军’么?战场是什么地方,生死就是一瞬间的事情,老王爷为大梁征战那么多年,就因为那一次战斗将所有功劳全部抹杀,你觉得公平么?……”
“可是他是统帅,做了逃兵!你知道那场战斗死了多少人,八万将士几乎尸骨无存!”刘艳艳神色激动,眼眸睁大,胸脯也微微起伏着,“我父皇没有治沐家的罪就是天大的恩赐了,你还梦想着给他平反?!”
萧玉朵也火了,脸色铁青迎上对方的视线,一字一句道:“你有什么证据说平阳王逃跑?你看见了?”
“战场上他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难道不是逃跑了?!”刘艳艳看萧玉朵一副有力的样子,也恼了,和对方针锋相对对视着,高声质问。
“笑话,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就一定是逃跑了?这是哪个混蛋得出的结论?如此幼稚,你难道不知道这中间还有几十种可能?!”萧玉朵说着话,便伸出一根指头,“第一种可能,他被敌方俘虏,身陷敌营;第二种可能,他为国捐躯,但当时战场情况复杂,敌我都有,你们根本没有找到,让他威名忍辱含垢十几年后,还遭人羞辱--我说的这两种都符合你说的‘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为何你们不从这两方面推断,偏偏推断平阳王逃跑?试问,一个身经百战的大帅,他会在一次战役中突然逃跑,我这个没有见识的妇人怎么想怎么觉得滑稽,可笑还真被一些人当真来想!”
“你竟敢否定我父皇,我看你是活腻了!”刘艳艳怒气冲冲,伸手就要给萧玉朵耳光。
就在这时,在一旁一直当空气的雨双,影子一般贴了上来,伸手就抓住了刘艳艳的手。
萧玉朵立刻举手示意雨珍松开,然后露出一抹云淡风轻的笑容,一字一句道:“公主见笑了,是你要奴家说对平阳王的印象,奴家是从小听爹爹将平阳王的英雄事迹长大了,所以对平阳王就是这样的印象,如和公主所想有出入,还请包含--奴婢们不懂事,刚才冒犯了公主,奴家替她们赔罪……”
说着话,萧玉朵深深福身低头给对方赔罪。
“哼,巧言令色也抵不过事实,他就是大梁将军中最耻辱的一笔!我到想看看,这个‘玉面罗刹’如何为沐家争这口气,不要只是一个花架子,绣花枕头!--娇兰,我们走!”
刘艳艳说完,狠狠瞪了萧玉朵一眼,转身便朝外走去。
“七姑姑,等等我……”刘心兰眼看着刘艳艳和萧玉朵话不投机,她却插不上嘴,看着刘艳艳气鼓鼓地要离开,她四下看看,没有发现沐云放的影子,忍不住失望,可是又不能不走,只得一步三回头跟在刘艳艳后面离开了。
“恭送公主与郡主……”萧玉朵做出一个极优雅的万福,说完,朝不远处的春燕和夏槐还有一脸无表情的雨珍做了一个鬼脸。
“雨珍,不要将这件事告诉爷,免得他生气--我知道你很忠诚,但遇见爷会不高兴的还是绕过最好,这才是忠仆,明白么?”
萧玉朵知道雨珍是沐云放忠诚的手下,所以清清楚楚告诉对方要保留一点点。毕竟涉及到了老王爷--这是沐云放的痛处和底线。
雨珍点点头。
萧玉朵这才裹了裹斗篷,带着春燕和夏槐回到主院不提。
雨珍接受了萧玉朵的建议,去沐云放书房报告的时候,只报告说刘艳艳和世子妃不欢而散。
“为何?”沐云放修眉一挑,往下追问了一句。
雨珍闪烁了一下,老实回道:“世子妃说不要告诉爷原因,担心您会生气。”
沐云放黑眸一转,略微思考了一下,将书放下,看着雨珍,问道:“可是因为平阳王?”
雨珍一脸惊讶,自己什么也没说啊。
看雨珍的样子,沐云放就知道自己说对了,不过出于雨珍的意料,他并没有生气,而是往后靠了靠,命令雨珍道:“世子妃怎么说的,你给爷说一遍。”
雨珍犹豫了一下,将萧玉朵和刘艳艳之间的对话,尤其是萧玉朵的回答大致复述了一遍,最后还加上自己的评价。
“奴婢觉得世子妃当时说的话真是解气,针锋相对毫不退让,维护了我们沐府还有老王爷的名声……”
在雨珍复述的时候,沐云放右手一只放在扶手上轻轻敲打着,目光望向窗外某处,似乎在神游一般,知道雨珍说完最后一个字,才缓缓将目光落在雨珍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浅笑,眼底满是欣慰的情愫,低声道:“爷知道她是不会让沐府吃亏,更不会让别人对老王爷诟病--你去告诉丫鬟给世子妃准备香汤沐浴,还是梅花--她喜欢这个汤的味道……”
雨珍抱拳而出。
一旁的沐东此时满脸笑意,低声道:“这个七公主今日只怕就是为了找茬来的,现在如她所愿……”
沐云放也笑了笑,不过随即又想起什么,对沐东道:“你去暗中调查一下,七公主和这个娇兰郡主走的有多近--若是只和娇兰郡主比较近,一起都好说,若义王也和他走的比较近,我们还是要小心为好。”
“我们要防范她?”
沐云放点点头:“京城的水很深,如今朝堂暗涛汹涌,太子和义王如今针锋相对,我们与江南王有来往,尽管想办法遮掩,但七公主知道不少,若是被义王或者别有用心的人抓住搬兵,给江南王按一个私交军队将领的罪名,那可不妙。”
“爷,苏帅已经来信,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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