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昼伸出指头来细细数元鸣之前的恶行。
看着元昼远去的身影,元鸣冷笑一声。
戴罪立功吗?
只怕是这样的机会以后多着呢。
就在谢庭苦恼着如何摆脱元鸣之际,不过是几个月的时间,京都又出事了。
宣威将军徐将军死了。
还是死在了京都的花楼上。
谢庭听到花楼的时候反而是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死在赏菊阁。
这些达官贵人什么混账事都能干的出来。
谁去啊?
高新的看着下面坐着的三红一片绿问道。
元鸣摇扇起身,慢条斯理道:“禀大人,自然是我与谢庭兄一起去。”
谢庭心中咯噔一声,按照上次的经验来说,这能与这位小侯爷扯上的案子,基本不是好事,这一查只怕是又要伤筋动骨。
高新慈眉善眼道:“谢庭,你最近办案多有些劳累,可愿意去走这一趟?”
自然是不愿意,谢庭心里道。
“学生愿意替谢大人担此操劳,好让谢庭兄好好歇歇。”抢着回答的是卢皓。
高新这头还没有点下去,元鸣就站起来了。
“我不跟你去,你生的太丑了,你没有资格跟我一起去。”元鸣愤怒道。
卢皓今年三十八岁,生的是贼眉鼠眼,实在是有些猥琐之气。
不过好在大盛科举制度不以相貌取人。
卢皓愤愤地看向元鸣,又想起对方虽然是官职低微,但是好歹也是皇亲国戚,只能硬生生的把这份委屈咽了下去。
高新又看向付文,付文最近又病了,惨白着一张脸道:“学生,学生最近总病,实在是见不得那种血腥场景。”
作者有话要说: 我终于被放出来了啊啊啊啊啊
☆、第七章
元鸣带着谢庭,大摇大摆地去了坊市的花楼。
花楼名字就叫花楼,京都里小倌最好的地方是赏菊阁,姑娘最好的地方就是花楼。
元鸣一听要在花楼办案激动地双眼放光,拽着谢庭就往花楼走去。
平日里花楼下有许许多多的小贩在贩售各种新奇玩意,今日楼下没有闲人,只剩下顺天府派过来的一堆捕快死死地守着花楼。
外头的人进不去,里面的人也出不来。
元鸣的脸上出现了落寞的神态。
谢庭见他这幅样子,恨不得一巴掌抽醒他,碍于人多,只能揪起元鸣一块小皮来,狠狠的掐下去。
元鸣当即清醒。
徐将军死在花楼二楼的房间里。
他们二人还没有进入房间就嗅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之气,谢庭将腰牌拿出给那捕头亮了亮,就进去了。
这刚进去,谢庭就跑出来,趴在二楼的围栏上呕吐不止。
捕头见他这幅样子,递过来一壶凉开水道:“大人,这才哪到哪,您先忍忍,好好看看再吐。”
谢庭灌了几口水,定了定神,又进去查看。
刚刚他进来的时候,不过是看到了一地的血迹,等他定定神再进去看的时候,发现这徐将军徐暝是整个碎在床上的,当然除了这个脑袋。
尸体碎成一块一块的,仍旧是按照人体的形状整整齐齐的排在床上。
身体内的血液大概是已经排空,浸透了棉被,然后再从床上慢慢的渗出,最后到地上凝成一股子暗红色的东西。
因为是初夏,已经吸引来了不少蚊蝇,几个捕快拿着拍子到处赶。
谢庭定睛看了一会子,终于又爬出去吐了个昏天黑地。
元鸣体贴的从袖中掏出一块绣着青鸟的帕子递给谢庭道:“擦擦吧,你这模样也忒难看了一些。”
谢庭抬眼看了看元鸣,元鸣却是神色如常,甚至说是体贴的抚了抚他的背,问他要不要再喝点水。
元鸣见谢庭缓过来好些,便回头问道:“谁去报的案?”
捕头回答道:“是这花楼里的姑娘红绣,据说是她早上起来想要喊徐将军起床的时候才发现徐将军成了这幅模样,然后妈妈就喊人去报案了。”
元鸣听闻此事道:“红绣人呢?”
捕头回道:“关起来了,昨夜徐将军指名点姓要她伺候,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她,昨天晚上杀了人,今天又做出一副无辜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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