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就算了。
可是她还得24小时打开手机待命,导致职业套装从不敢离身,基本上天天加班到深夜,睡眠时间都不够,近一个月来从没有好好收拾过自己,脸色也憔悴了不少,偶尔对镜自照,看着简直像三十多的。
纪氏薪水开得是比别的地方高,但这位纪董……实在是太难伺候。
“爱谁谁,本姑娘这个月工资不要了,还就不伺候你这位大爷了!”委屈越积越多,何秘书终于爆发,走到纪修远面前,重重一拍桌子,“我要辞职!纪董,你就等我的辞职信吧!!”
喊完,也不再看纪修远完全黑掉的脸色,昂首挺胸,踩着她的羊皮小高跟,转身蹬蹬蹬走出办公室。
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从董事长办公室到公司大门的沿途,何秘书收获了员工们无数看待勇士般的眼神。
这年头,经济环境总体不怎么景气,大家的生活压力都很大,要还房贷车贷各种贷款,要养儿养女支撑家庭。虽然纪修远是公认万恶的资本家、刻薄的纪扒皮,但纪氏好歹薪水优厚,各项福利待遇也很好,不是每个人都有何秘书这样的勇气。
而这个时候,纪修远把谢助理叫到了办公室,骂到狗血淋头:“这就是你们给我找的秘书?没有职业素质,工作能力不行,脾气还挺大!到底她是老板我是老板,简直反了天!说老实话,你们是不是把哪个高管的什么亲戚给塞进来了?!”
谢助理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西装革履,戴着眼镜,面相长得比较憨厚,在纪修远面前站着,勉强低头回答:“人事是经过笔试筛选,以及过往履历参考的。走的是正常流程,绝对没有徇私舞弊的事情……”
“呵呵,正常流程,就给我找了这么个人?我看人事和你,全部都是吃干饭的!”纪修远怒道,“这个月的奖金,你减半,人事主管全扣!我看你们将来还敢不敢这么敷衍做事!!”
谢助理摇出手帕,默默擦去额头上的汗水。
这并不是他敷衍啊,秘书既是老板助手,也是接洽外务时的门面,一般来说都是二十来岁的年轻姑娘,谁能经得起纪董那样苛刻严格的要求,以及抽髓扒皮的工作强度?
在纪修远手下工作,特别是被直接领导,说是人生的终极噩梦也不为过。
谢助理其实还挺能理解何秘书的。
纪修远发了一通火,扣掉人事主管和助理的奖金,心里觉得终于舒服了一些,想了想后吩咐道:“再给我找秘书,别找女的了,找男的。要能吃苦耐劳的那种,去吧。”
谢助理如释重负,退出董事长办公室。
然后没走几步,就遇到了纪修安。
纪修安和纪修远五官长得很像,身高也差不多,却和他严格凌厉的哥哥是两种风格,完全不会让人错认。
他比纪修远小五岁,不过大学毕业生的年龄,已经在管理纪氏的一家娱乐公司,仿若剪了一段春风安放于眉稍眼角,有种潇洒不羁的感觉,又令人观之可亲。
“谢大哥,被我哥数落了吧。”纪修安穿着一套休闲西服,拍了拍谢助理的肩,“别在意,我哥就是太认真那种人,他实际上没有什么恶意,也没有针对任何人的。”
谢助理苦笑了一下,没说什么,整个人却感觉舒坦不少。
纪修安又拍了拍谢助理的肩膀,这才朝着他哥的办公室走去。
推开厚重的木门,纪修安开口喊道:“哥,我回来了。”
说完,坐在他哥对面的沙发上。
纪修远揉揉额角,从电脑前抬起头,看到纪修安那过于慵懒写意的坐姿,忍不住开口:“在国外还没玩够?打算什么时候收心?”
“水至清则无鱼。我觉得做老板呢,基本能掌控大局就好,要懂得放权。”纪修安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纪修远跟前,手指按上他哥的太阳穴,慢慢压揉按摩,“哥,你再这样下去,迟早要把自己累死的。头疼好点了没?”
纪修远绰号纪扒皮,但凡在他手底下工作的,从秘书助理到各位经理高管,个个苦不堪言。
可小学课文上,半夜鸡叫的周扒皮,实际上每天都起得比长工们还要早。
纪扒皮也是一样的。
纪修远看了一眼纪修安,觉得弟弟实在是年少无知,根本不识得厉害。
他难道就不想四处旅游,轻轻松松的生活吗?
他难道就不想做个好人,整个集团公司上下都对他交口称赞感恩戴德吗?
纪氏这架庞然大物,自他接手以来,内忧外患就没消停过,谈何容易。
他若是稍微态度软弱一些,放松自我一些,早就被人吞的骨头都不剩。
其实修安也不小了,他在修安这个年龄,已经接手纪氏,在没有任何助力的情况下,独自面对一群虎狼般的叔伯长辈……
太阳穴处的按揉力度十分适中,令纪修远的头疼症状缓解了许多。
纪修远又心软了。
那种撕心裂肺一般的痛苦成长,那种泰山般的沉重压力,他既然经受过了,修安还是能不经历就不经历吧。
反正现在纪氏基本上大局已定,修安只要专注管理好一家公司,开开心心的生活也不错。
他不可能得到的,至少修安可以得到。
纪修安替纪修远按摩了十几分钟,看见他哥的面部表情明显松弛下来,这才放开手,从西服口袋里取出个红丝绒的盒子,递到纪修远面前:“哥,我去t国见了黧龙王,求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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