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夫子吃饱喝足后,砸吧砸吧嘴,有些意犹未尽,崔栀见了,默默点头,嗯,饭量大。
“说吧,来这来什么事。”
宋夫子擦擦手,文乐过来收拾桌子。
“是这样的夫子,我三堂姐呢这次考试没过,可您也知道我三堂姐她已经尽力了,只是学不好,这真不能怪她,夫子您能不能通融通融让她过了这次啊?”
宋夫子瞥了眼崔栀,崔栀赶紧点头,表示她真的尽力了。
“她尽力了吗?尽力了会学不好?”
“会的,夫子,我就没这个天赋。”
“作画没天赋,下棋没天赋,弹琴没天赋,书法没天赋,作诗没天赋,崔三小姐,请问,你什么有天赋?”
崔栀心中默默记下了,嗯,口才好。
“夫子,我觉得我性格挺好的。”
宋夫子冷哼一声,一脸的高贵冷艳,转身去书房去了。
“我让你夸夫子,不是夸你自己。”
崔槿摇头,崔栀轻声道;“我还以为他吃了我们买的东西,就是默认要帮我们了呢?”
崔槿追着宋夫子进了书房,道;“宋夫子您大人有大量,就帮帮我三堂姐吧。”
宋夫子本来想同她讲讲大道理的,这考试结果怎么能改,可一对上对方圆鼓鼓的小脸,小姑娘眼睛滴溜溜的转着,鼓着小脸极力卖萌,宋夫子有些招架不住了,叹了口气,转身去柜子里扒拉出一摞纸,从中找出一张画纸,外面反思够了的崔栀刚要踏进来,就被宋夫子呵住了;“你在外面,别进来。”
崔栀被吓的退了回去,可怜崔三姑娘酝酿了一肚子夸人的话都无处发挥了,也幸好她没进来,没法发挥,不然宋夫子就算是脾性再好也不会让她过了。
宋夫子将那张画纸放到桌子上,对着崔槿道;“你要是能看出她画的是什么,我就让她过。”
崔槿看那张画纸上写着崔栀的名字,知道这是崔栀的考试卷子,看了眼崔栀的大作,有些头疼,这画的到底是什么啊?
崔槿想了想,试探的问道;“这是小鸟?”
其实她看着更像是小鸡啄米,只是想着崔栀的考试题应该不是小鸡啄米,定熙书院的考试题都是不一样的,就是为了防止考生提前拿到题目,所以考试题都是进了考场再抽取的,崔栀的题目崔槿是不知道的,心道,早知道这样就该问问崔栀她考的是什么了。
见宋夫子一副他就知道她猜不出的样子,崔槿又道;“不会真是小鸡啄米吧。”这考试题好奇怪啊。
“崔栀你进来。”
宋夫子将崔栀喊进来,看小姑娘低着头一副受伤的表情,又觉得好笑,他教过那么多的学生,从来没见过哪个学生画工那么差的,便是刚入定熙书院的学生画的也比这强多了啊,能入定熙书院的大多在家就有小学堂,家里也都请了夫子教的,绝对不会出现这种状况。
“你说说,你画的是什么?”
崔栀撇嘴;“看不出来吗?这是鹤啊。”
“是吗?我说这画的怎么那么像鹤呢。”
崔槿立马改口。
“你们回去吧,这样的画若是过了,其他没过的学生那里怎么交代。”
“夫子,学生是看不到考卷的,夫子您心地善良,一定会让我三堂姐过的对不对。”
宋夫子冷哼一声;“说什么这样的卷子都不能过。”
崔槿还要再说什么,就见崔栀一脸崩溃,发出惊天动地的哭声,怎么都哄不好,宋夫子无奈改了结果,这才把这祖宗哄好,崔栀哽咽着道谢,相当的有礼,宋夫子一点都不想惹这祖宗了,赶紧摆手让文乐送客。
第11章 景同
从宋夫子那里出来走了没多会,便有崔府的马车过来接人,这会快到晌午了,两个人热的一脸汗,尤其是崔栀,刚哭过,整个眼圈都红了,沛香见她家姑娘眼圈通红,脸上也是脏兮兮的,以为她在宋夫子那里受了委屈,挨训了,心疼的给她擦脸,崔栀觉得崔槿那招不太靠谱,夸人什么的不顶用,还是哭更好使,当天下午便让崔槿带着她去了陆夫子家,一连三天,中场无间歇,哭了六家,成功的改了六门考试的结果,嗓子哭哑了。
崔槿将崔栀送回三房那里,韩氏一看女儿的小脸苍白,嗓子哑的都快听不出声了,心疼的将她搂在怀里哭,她也不知道女儿出去干嘛了,以为女儿是出去玩,吃了什么辛辣的东西,吃坏了嗓子,哭过后就开始教育女儿外面的东西不干净,不能乱吃,崔栀有些心虚的低头,对于总算送走崔栀的崔槿来说,这日子又轻松了起来,没有人抢她的床了,也没有人半夜将她折腾起来诉苦了,闲着没事就逗逗那只小鹦鹉。
崔槿这边掰着手指算着长假快结束了,徐氏那边派人给崔槿准备了些上学必需品送过来,崔槿看着那些东西有种淡淡的忧伤,假期过的太快了,马上又要去对着那些无聊的诗词歌赋去了,好在她今年的任务不是太重,因为明年就结业的缘故,今年她只需要上一项诗词课,再选一项才艺课,她已经想好了,就选骑马,这个很轻松,诗词课也很轻松,大多是跟着夫子读读诗,至于作诗,现代语文课上学的那些诗词她虽然忘得差不多了,可那些鹅鹅鹅,离离原上草什么的她还是能背住的,这门课也就算过去了,骑马就更轻松了,她本身是会骑马的,加之是才艺课,她又是女子,对她的要求也不高,她倒是不需要担心考试的问题。
徐氏到女儿房里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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