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青色绣藤蔓的床帐内侧,无双身穿樱粉色xiè_yī,趴在铺展开来的锦被之上,正在翻阅一卷书册。
她小脸微红,一时瞪大双眼,似吃惊,又仿佛兴致迥然,一时捧腮捂眼,好像格外害羞。
床头靠床帐的角落处,摆着一只羊角灯笼,帐外所见的那点微光便是由此而来。
无双翻过一页,便将先前吃惊、好奇又害羞的重复一遍,两只白嫩的小脚还不时翘起,富有节奏地一晃又一晃。
今天一早,无忧捎口信回来,拜托无双去她房里找一支忘记带走的金钗。
结果不光找到了金钗,还在大床后捡到一卷避火图。
她起先以为是讲解如何避免家居火灾的书册,便带回芙蓉里打算翻阅。
谁知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那书册里的男女……
真让无双丢也不是,留更不是,做贼似的藏在床褥下面,等到夜深人静时才敢拿出来看……不,是计划如何瞒过丫鬟奶娘与母亲杨氏,人鬼不知的送回原处。
“咦……”无双又翻一页,小手捂住双眼的同时发出鄙夷的声响。
几息后,她微微挪动手指,两指间露出一条缝,瞥一眼书页,又慌忙闭起眼睛。
咦?
刚才好像有哪里不对……
无双把眼睛睁开一道缝,迅速在书页上扫过。
她知道哪里不对了。
为什么书页上会有一片阴影?
侧头一看,对上楚曜那张俊脸。
无双惊叫着合拢书页,手忙脚乱地往锦被里一塞。
“你你你……你怎么来了?不知道人家要睡觉吗?”她心慌意乱,连说话都前言不搭后语。
“明明没睡。”楚曜毫不客气戳穿她,“若不是亲眼所见,我都不知道我们无双如此刻苦,深夜苦读那种书。”
他一定看到了!
做坏事被逮个正着,无双脸颊烧得火辣辣的疼,想也不想便反驳道:“什么这种那种,我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不跌。
楚曜果然揪住她失言之处不放:“不知道没关系,我来教你。”说着附耳过来。
“不要不要不要听!”无双捂住耳朵低声叫唤,三更半夜,耳鬓厮磨,孤男寡女,还要讲解避火图,那画面太美她不敢看。
楚曜越看越觉好笑,无双前世没嫁过人,今生还没到嫁人年纪,按说男女之事应未开窍,那她究竟从哪里知道避火图这种东西,还胆大到找来看。
他如此想,便问了出来。
无双裹着被子,老实答道:“地上……地上捡的。”
楚曜闻言大笑起来:“汝南侯府家风如此豪放,随榜路上走走都能捡到避火图?”
无双怔楞半晌才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
笑话她可以,笑话她爹爹,笑话她们一家,那是绝对不可。
无双气得从锦被里钻出来,小手成拳在楚曜身上一顿捶打:“不许你说爹爹不好,再说就跟你绝交!”
她那点子手劲儿,打在楚曜身上就跟挠痒痒似的,他享受得眯起眼来:“好好好,都依你,再使点劲儿,往上……斜过去一点,对就是这儿。”
竟然把她当垂肩的丫鬟,无双气歪了鼻子,哼一声收回小手,鼓着脸颊躺下来,扯过锦被蒙住脸,再不肯说话。
楚曜见状也不以为意,直接往她身边一躺,自然得就像晚归躺在妻子身旁的丈夫,甚至还抢了一半被子盖在自己身上。
“哎呀,你竟然穿着外面的衣裳钻被窝,脏死了,出去出去!”无双往外推他,小嘴里念念叨叨地抱怨着。
“你想让我把衣服脱了?那还不好办么。”楚曜说脱就脱,干脆利落,外袍中衣纷纷落地,露出精壮的胸膛来。
无双整个人呆住,面对楚曜肌理分明的前胸,她看也不是,骂也不是,完全不知该作何反应。
似有若无的香气缠绕于鼻息之间。
无双皱着鼻子嗅了又嗅,记起那是前世在楚曜营帐里闻过的味道。
然而她并不知那是什么香,自己房内更没有熏香……
一定是因为楚曜!
那次也是他不知廉耻的当着她面宽衣解带!
真是个坏东西!
无双气呼呼地,不管不顾,阿呜一口咬上楚曜□□的皮肉,奈何对方皮厚,咬来咬去咬不破。无双气馁,松开嘴,就见厚实胸膛上留下一个小小的混着口水的牙印。
“又是在生什么气?”楚曜问,也不待无双回答,又哄道,“好了好了,别着恼了,咱们来说说正事。”边说边顺手将无双搂进怀里。
无双看那唇印不顺眼,掀起xiè_yī衣摆擦拭其上口水。
因为这番举动,她一小节雪白柔软的肚皮露了出来,楚曜盯着那一处,眼神有些发直,但还是维持一本正经地语调,把大驸马的事情叙述一遍。
“一时猜不透他刻意结交陆安的目的是什么,所以来问问你,贺瑶同你们一起学厨时表现如何。”他最后总结道。
“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不听陆先生话,让做东偏要往西,幸亏贺家舅舅每次都跟着来监督,她只敢蔫坏,不然还不知道会怎样。”无双道,“起先我还怕他们父女有什么阴谋,但后来看贺家舅舅对贺瑶要求很严的,一旦她表示出对陆先生不尊敬,就要被喝斥,又好像真的想让她学好厨艺。嗯,贺家舅舅大概就是太闲了又太闷,才会老往厨房钻,图个新鲜吧。”
楚曜做了两辈子陵光卫指挥使,最擅长的就是从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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