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梦澜临行前再三嘱咐婷婷,不许偷吃加了糖粒的粥,否则她就再也不回来见她了!那些糖粒是专门给爸爸准备的,婷婷不能吃!
孩子的声音很小,但厉振宇却听得清清楚楚。餐桌上的两个女人还没醒悟过来是什么意思,他就已经喝问:“你妈妈都对你说了什么!”
婷婷吓得一哆嗦,她从没有见爸爸如此疾颜厉色的样子,睁着大眼睛怔住了。
“婷婷,”厉振宇意识到自己可能吓到她,就放缓了语气,伸出大手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小脑袋,像是安抚一只受惊的小猫。“告诉爸爸,你妈妈都对你说什么了?”
婷婷却摇摇头,小声地说:“妈妈不让说。”
“这孩子,怎么神神道道的!”杜桦很不满意,唠叨道:“捡来的丫头也当成宝宠着!给外人养了这么多年,谁会感激你啊!看着她我就膈应得慌!赶紧和夏雪生一个吧!让我做一回真正的奶奶!”
唠叨了半天,发现没人接她的话,抬头一看,餐桌每个人的脸色都有些异样,不由有些纳闷——她说错了吗?
“把这碗粥再送去化验!”厉振宇终于开口了,这次他是认真的。
早餐的气氛古怪而僵冷,每个人都各怀心事。婷婷感觉厉振宇神情的变化,她惴惴地,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爸爸,婷婷做错了事情吗?”婷婷想再次偎进厉振宇的怀抱,却遭到了拒绝。
“没有,你没有错!”厉振宇勉强给婷婷一个安抚的眼神,转过头,默默地用餐。
他不苟言笑的时候身上有种天生的冷冽的寒意,令人望而切步。别说婷婷,就是杜桦看他心情不悦的时候,也不敢拂其锋。
夏雪放下筷子,双手揉着剧痛的太阳穴,觉得自己快疯了。一切不愉快都是自己引起的,昨天的事情吓到她了,所以她才如此疑神疑鬼。
过了大约十多分钟,拿去化验的粥终于有了回音。
“先生!”许管家再过来的时候脸色明显变得难看,脚步也有些急促。
见许管家的脸色,厉振宇情知有异,沉声问道:“怎么样?”
“化验结果出来了,粥里有剧毒!”
——粥里有剧毒!
在场每个人听到这句话俱都变色!而那碗有剧毒的粥差点儿就进了厉振宇的口中,假如不是夏雪阻拦,他已经喝下去了!
“天呐!”杜桦拍案而起,一巴掌抡向婷婷。“小白眼狼!你敢给振宇下毒!”
“啊!”婷婷挨了一巴掌,捂着脸哭起来。“呜呜呜……”
“小娼妇,你还敢哭!说,谁指使你给振宇下毒的!”杜桦拽着婷婷的胳膊,把她揪过来。
“呜呜……呜呜呜……”婷婷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是哭。
“不要怪她了!”厉振宇冷冷地阻止道,“她什么都不懂!”
“她不懂?她什么都不懂怎么知道给你下毒的!”杜桦怎么都不肯相信,只要想到刚才那碗粥差点进了儿子的胃里,她就有想杀人的冲动。“这个小白眼狼不能留了,简直是祸害啊!如果不是夏雪,你现在……”
夏雪已经呆住了,她怔怔地看着厉振宇,只觉脊背冷汗涔涔。粥里真得有毒!她的直觉并没有出错!那个可怕的梦境并非无稽之谈,而是对危险的准确预感。
“叭!”厉振宇将面前的餐具扫落在地,冷声吩咐道:“告诉田亮,把伊梦澜带过来,我有话亲自问她!”
*
伊梦澜被推搡着走进来的时候,杜桦第一个冲上去,又是揪头发又是扇耳光,嘴里哭骂不停。
“贱人!毒妇!你个白眼狼!振宇哪里对不起你!你生的野种他帮你养到这么大,你倒教唆你的野种给他下毒!毒死他你有什么好处!你说啊,你有什么好处!”杜桦都要气疯了,只要想到她的宝贝儿子差点儿喝下那碗毒粥,她就几乎发疯了。
伊梦澜用胳膊护住自己的脑袋,躲避着杜桦的撕扯,倒是并没有为自己争辩什么。
事实摆在面前,再狡辩也没用。此时,她倒是坦然了。
夏雪坐在厉振宇的身边,她始终握住他的大手,至今心有余悸。其实,她内心的恐惧比起杜桦有过之而无不及。早晨的事情真得好险!谁都想不到伊梦澜会挑唆利用婷婷下毒!这个女人究竟还有多少毒辣的狠招?简直令人防不胜防!
厉振宇同样紧握着她的纤手,更多的是安慰。他向她投去歉意的一瞥,愧疚自己让她如此担心。他没有处理好这件事情,麻痹大意险些送命!假如不是她的谨慎小心,现在他……简直不敢想象。
俊颜沉冷,深邃的潭眸冷睨着被杜桦追打而抱头躲逃的伊梦澜,没有要喝止的意思。他知道杜桦需要发泄。这些年,杜桦积攒了许多对伊梦澜的怨恼,今天正好一起发泄出来。
怕这一幕刺激到婷婷,厉振宇已经让许管家把婷婷送回到了她的卧室里,让她今天在家卧床休息,不去上学了。
终于,杜桦打累了,这停了手,气喘吁吁地站在一旁。嘴里兀自唾骂着:“……淫妇!贱人!没结婚就生孩子,还把振宇当冤大头帮你养那个赔钱货!到头来你还让那个贱丫头给他投毒,你良心都喂狗了啊!狗都不要吃的!天打五雷轰的下流种子!yín_dàng无耻的贱货!去死吧!去死吧!”
许管家等人拉劝开了杜桦,把她按到沙发里稍稍休息,并且端来了热茶。
等到杜桦出够了气,厉振宇的目光这才从夏雪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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