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总是惊人地相似。
正当谢堇言要拂袖而去的时候,却在转身时碰倒了一旁用来存放沈词书画的一个花瓶。
碎瓷片之中,一副画半展开来,谢堇言一瞥,便愣在当场,画中人身着一袭紫金绣祥云袍子,头戴金冠,跨坐在马上,正弯弓搭箭全神贯注地盯着前方的一只狼,背景正是上回秋猎时的景象。而那画中人,好巧不巧,正是他谢堇言。
沈词一见那只花瓶被碰倒,便心觉不好,果不其然,那幅画还是被谢堇言看到了。
正欲想个什么说辞解释一番,还未想好,便听到了耳边谢堇言的问话:“嗯?对本王无意,那沈大人倒是来为本王讲一讲,这幅画,作何解释?”
天要亡我。沈词心中哀叹一声,僵硬着身子便要开口,却又被谢堇言半路截了话头,只见他努力做出一副像方才沈词一眼面无表情的模样,唇角的笑意还是暴露了他的真实情绪,故作冷漠地对沈词说道:“原因嘛,你不说,本王也知道的,顾行舟同我说过,打是亲骂是爱,爱人之间吵吵嘴也是增进情感,这幅画,本王便收下了。”
见他这幅样子,沈词心中翻了个白眼,也没什么开口说话的*了,干脆破罐破摔地去收拾那边被摔碎的花瓶。
沈词正弯腰蹲下,将手伸向那些碎瓷片,谢堇言便又慢慢地踱到了他身后,拦住了他,开口说道:“这些活儿,放着由下人来收拾就行了,别伤了你的手,现在你得给我你那个私生子是怎么回事。”
正当谢堇言等着沈词的解释的时候,一旁被冷落了许久的顾明川终于忍不住大喊了一声:“大哥,我好饿,饭菜什么时候好啊?”
沈词连看都没看谢堇言一眼,便路过了他走到顾明川身前,温声道:“快好了,别急。”顾明川便乖巧地点了点头。
被路过的谢堇言:“……”
☆、第37章 七夕
第三十七章:七夕
微雨小桥,燕还旧巢去,又年十里长街走马,隔花见秋千。
九重回廊擦肩,又寻而不见。
八声甘州浅唱,宜珠玉山野。
意动提笔赋长句,七言六一亭上怀古,烹泉浮新叶。
三五各掌花灯,盈盈各眉眼。
二十四桥明月,不若此时节。
微雨小桥,燕将旧巢念。
又年。
——《缘生意转》
“……”谢堇言听罢那一大一小的对话后,愣了好半天,才僵硬地转过身去。
盯着沈词与顾明川看了好一会儿,谢堇言才磕磕巴巴地开口说道:“阿词……这个小孩儿,是,是你弟弟啊?”
沈词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随即转回来,低低的应了一声:“嗯。”
此时,谢堇言才对自己的一时冲动深切地感到后悔,一步一步地踱到沈词身后,见沈词没表现出来什么不满后,便讷讷地开口说道:“阿词,你别生气……”
“不敢,郡王客气了。”沈词站起身来,拍了拍顾明川的脑袋,示意他去外面玩儿去后,才开口对谢堇言回答道。
明川见大哥跟那位身着华服的公子似乎有话要说,便乖巧知趣地往外头去了。
见顾明川这个第三人出去了,谢堇言便立马上前抓住了沈词的手腕,急道:“阿词,你先听我解释,我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只是太紧张你了,你知道的,我们之间,一直是我在死缠烂打,你从未给过我什么正面的应答,所以我才没有安全感,也没什么自信。”
“你一直对我除了拒绝便是沉默,我也不知道你对我究竟有没有感情,一直以来都是我自己在努力,包括放出那些流言,拒绝表妹,同母妃撒谎……”随着话语的一句又一句,谢堇言的声音也愈来愈小。
顿了顿,谢堇言还是晦涩地继续开口说道:“你不知道你方才拒绝我的那些话听进我耳中,我心中是什么感受,就好似一下坠入冰冷的河水中一般,没有人救,窒息到快要溺亡。”
“之前去湖州办案的时候,看到酒席上顾行舟对那舞女避如蛇蝎的样子,我当时还嘲笑他来着,他对我说会一直对虞容筝好,我也嗤之以鼻,毫不在意,难怪当时他只是看着我笑,却不开口,想必是早已料到我这样的性子,迟早会在某个人身上栽个大跟头吧。”
越说,谢堇言的语气便越发落寞:“沈词,你怕是不知道,你得中探花那日,我在羡鱼阁的窗边看见你的一瞬,脑海中便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一定要追上你,若是不能,怕是会后悔一辈子,我不知道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从何而来,也不想去探究。”
“我谢堇言自幼便是肆意妄为地长大的,遇见这种事,也只懂得顺着自己的心去做,喜欢便是喜欢,不喜欢便是不喜欢,若只是因为你同我一样是个男子,便自欺欺人,就不是我谢堇言的作风了。”
“即便你对我视而不见,即便你拒绝我多次,即便你对我冷言冷语。”
“不过幸好,起码现在我知道了,你对我也不是毫不在意的。”话音刚落,还眼带戏谑地看了眼一旁书桌上的画。
沈词接收到他这个眼神,还是未有什么动作变化,只转身将背对着谢堇言。
过了许久,沈词才徐徐开口说道:“谢堇言,我身有疾。”
“没关系!我会找大夫尽力医治你的。”听闻沈词的话,谢堇言毫不犹豫地开口答道。
“是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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