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小公子不肯,还在来回地跑着,一边尖叫一边手舞足蹈。江应谋无奈地笑了笑,拿起桌上一只花饼,冲他扬了扬逗道:“慎儿,爹这儿有块花饼,很好吃的哦,爹都流口水了,可没舍得吃,慎儿你要不要?不要的话,爹就给松鼠咯!”
果然,食物对慎小公子是有很大you惑力的。他立刻把手里的“战利品”松了,奔向了他老爹手里的花饼,用胖乎乎的一双小手抓住花饼后,忙往嘴里塞去。
江应谋趁机抱起了他,放在怀里,轻声地叮嘱道:“慢点啊,慎儿,没人跟你抢的。爹做的花饼好吃吧?爹还做了很多,你慢慢吃,来,咱们先喝口水。”
“公子真是细心,”桑榆双手奉上水道,“这世上还有哪个爹能像公子您这么温柔细心的?要我说,夫人都不及您这么耐心呢!”
江应谋一脸满足地看着儿子笑道:“这可是上天送给我的宝贝,我怎么能不好好珍惜呢?想我从前一直都是病怏怏的,谁会想到如今我也能有个健健康康的儿子了呢?所以,这是上天怜悯赐给我的,我得好好护着。”
“那公子会去锦城吗?”江坎将那张请帖从地上捡了起来,送回了江应谋手边。
江应谋接过来看了一眼,扔凭几上道:“我已不问外面的事情,去干什么呢?回头你回复一封信,只说我身子抱恙不便前去就是了。”
“不知道这回郑憾特意邀请您是有什么意图?”
“别管他什么意图,咱们不搭理他,他再有意图也没用。只要不是关于魏氏的,我都没什么兴趣。”
“唉,是啊!”江坎轻叹了一口气,“魏氏这两年是完全没有音讯,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似的,所以,夫人和江尘才会隔一段时间就出去打听打听,只可惜,每回都是空手而归。”
“这回他们出去了也快小半个月了吧?”江应谋问道。
“差不多了,也不知道这回会不会有点消息。两年了,不知道蕊珠姑娘和眉夫人母子究竟怎么样了,魏竹馨会不会善待他们,又或者……我想应该不会吧,毕竟还有个魏空明在。”
江应谋轻轻地摇了摇头,略带愁容道:“说不好,因为如今的魏竹馨早已不是从前那个,眼下咱们只能祈祷可以尽快查到魏氏的下落,这样,才能设法营救他们。”
一声清脆的饱嗝声暂时打断了大人们的聊天,慎小公子居然被一只花饼就填饱了肚子,逗得大人们都乐了。看他细长的睫毛不时地往下耷拉的样子,江应谋料到他肯定想睡了,便将他抱在怀里轻轻地哄了一小会儿,很快,他就熟睡得像一只小猪了。
放下那只软乎乎的小猪后,江应谋走到院中,弯腰查看起了他新扦插下的药苗。没过多久,裴宽双手捧着一只信鸽匆匆进了院子。他起身接过鸽子,从鸽子腿上取下竹管,再从管内抽出了一条小布卷,展开一看,眉心不由地微微拧起了。
江坎在旁问道:“是夫人送回来的吗?是不是查到了魏氏的消息了?”
“不是,”江应谋表情略显凝重地卷起了那布条,“是有了一点点新的线索,他们跟着新的线索去了锦城。”
“您说哪儿?锦城?”
“没办法,”江应谋无奈地笑了笑,“看样子我还是得去一趟锦城才行。唉,真不想跟我的慎儿分开啊!江坎,收拾一下,过两日就出发。”
“是!”
幽静的山坳里,原本就不繁华的小村镇此时已经彻底陷入了沉睡当中,只是偶尔能听见附近村舍里传来的狗吠声。
无畏没什么睡意,半敞着窗户晒月亮,手里不时地摩挲着自己那只宝贝短笛,冰冰滑滑的,让她浮躁的心稍微得到了一丝安慰。
两年了,出来奔走寻找也不下十回了,但每一回都是无功而返。魏氏那些人像是钻了地鼠洞似的,一点动静都没有,可越是没动静,她心里越是不安。
她不知道表姐和侄儿怎么样了,更不知道傻傻的蕊珠怎么样了,在魏竹馨那心肠恨毒的女人手底下,他们三个到底过着什么样的日子。她真的很想立刻找到他们,把他们带回巫溪族地,过一些平静而又踏实的日子。
但,直到今日,她依旧是没有一点头绪。之前打听到的线索是假的,新得到的线索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一切只能到了锦城才能见分晓。
思绪正沉时,院门外忽然响起了急促的拍门声。她立刻从床上坐起,警觉地摁住了身旁的短剑。
“谁呀?”这家小客栈的老板娘的声音响起,跟着,她从窗户那儿看见老板娘手掌着一只油灯往院门外走去。
院门开了半扇,只听见那老板娘问道:“一个人吗?住店的?”
也不知道那门外的人说了一句什么,紧接着那老板娘又说道:“一晚两个币,都是先交钱再看房的,这位小嫂子,你住吗……哎哟!你这是怎么了?你受伤了?”
听得这话,她眉头立刻皱起,心想难道是江湖人士?
“哎哟!不行不行!我可不敢放你进去!小嫂子,你还是上别家去吧!我家可担不起这个祸呀!不是钱的事儿呀!是我招惹不起那帮子人呀!那什么……你你你还是上别家去吧!”
老板娘像是被什么给吓着了似的,着急忙慌地要关大门。可对方似乎不肯,硬是推门挤了进来。那老板娘又紧张道:“你可别害我呀!我不敢收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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