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世君谈过很多难搞的谈判,现在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无数委屈憋在心里。前所未有的难受。
他记不清自己是怎么离开的,最后又是怎么回到一套很久没住的房子。
他在这个城市有很多落脚点,却都没有给他家的感觉。
他躺在干净整洁的床上,蜷成一团,看了看手机,他的狗头军师还在说好事成了要他请客。
他已经不好意思在群里求计谋了,关掉手机用被子蒙住头沉沉的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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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悠在床上发了很久呆,脑子一片混沌,他也是为了赌气伤敌八百自损一千,他没有任何能跟严世君敌对的条件,唯一能拿来气他的大概就自己这身体还有一条命了。
身上酸软难言,还残留着昨晚缠绵的痕迹。
他抱着膝盖蹲在床上,小狗跑来叫他,猫咪蹲在床尾慢条斯理的洗脸,然后跳到布衣柜上居高临下以高深莫测的眼神俯视他。
华悠从抽屉里拿出小白泽给他的舍利,当时光华四s,he的珠子如今竟已变得乌黑,这是他第一次直观的看到自己的厄运。
他叹了口气,起床准备铲屎,然后他发现猫狗的粮食都放满了,屎也铲了。
于是洗了个澡,别扭的清理完体内的东西,牵狗出去遛。
小狗懒洋洋的在地上打滚,在外面走几步就在地上趴一会儿,也不上厕所。
华悠去买了点菜,在菜市场都听到有人在说他们小区拆迁的事。
三十几年的老房子了,周围已经都拆迁修成电梯公寓。 一些老人家喜笑颜开,买了许多菜准备庆祝。
华悠既为他们高兴又为自己悲哀,这片老旧的xx厂家属区已经是这附近最老最破的房子了,其他再找不到比这便宜的地方了。
他回家炖骨头汤,切了几根小骨头给狗狗,它很开心的吃,猫咪跑过来闻闻又高冷的走到一边。
华悠想不管怎么样日子总要过下去,。
严世君给他打了几个电话,华悠刻意的不接。
但电话老想,他想着不能逃避,便接起来了。
严世君问:“你身体怎么样?”
华悠冷冷的说:“还好。”
严世君:“……以后不要这样了,我知道你心里肯定很难受,只是为了刺我的话,你打我骂我都好,不要委屈你自己。”
华悠:“你有什么事?”
严世君:“没有事,我就是……”
华悠把电话挂了,继续切菜。
电话又响了,华悠接起电话不耐烦的说:“没事就别打电话了。”
“小华啊。我是张阿姨啊。”对面是一个慈祥的老太太声音,是华悠的房东。
“啊,不好意思,张阿姨,我……”华悠连忙道歉。
“没事没事,年轻人有活力,我们小区拆迁啊,你可能都看见外面贴的通知了,我第一个签了拆迁合同……”
华悠说:“嗯,我知道。”
张阿姨有点不好意思的说:“虽然说要拆迁很久了,真是开始的时候也没想到会这么快,拆迁办主任说第一个起带头作用搬家的可以额外奖励一个车位……”
华悠麻木的说:“哦,好,我尽快搬出去……”
张阿姨说:“真不好意思啊,小华,我多给你退一个月的押金吧。”
华悠挂了电话觉得头疼,后脑勺针扎似的疼,躺在床上缓了缓。他勉强弄完了饭,头疼却一直不缓解。只能在床上躺着休息。
本以为只是一时的头疼,这几天却时时发作,还越来越疼,他去买了点治头疼的药也无济于事,只得一边忍着头疼一边在外面找房子。
严世君一时受挫,脑子很快就转过弯来,他毕竟是有很多资源很多手段的人,摸清楚华悠微妙的仇恨心理,决定针对华悠容易心软的特点下手。他让人安排一场小车祸假装重伤,然后做手术的时候叫华悠来签字,他父母都在国外只有华悠能签字,到时候他肯定就承认是自己的老婆,周围再安排一帮聪明的小弟及几个看上去萌萌哒的妹子围着他表演哭闹,自己装昏迷,情势逼人华悠软绵绵的性子肯定留在医院照顾自己,然后自己在装病弱无助可怜,感情慢慢的就好了。
华悠开始找房子,这附近的新小区都比他现在租的房子贵了一千多,他看了几处价格能接受的,但房子嘛总是一分价钱一分货,四五十平方的小房子除掉公摊就三十多平方,还有厕所厨房,十分逼仄,光照不好又一股霉味,他自己可以住,但不知道整天待在家的两只小家伙健康会不会有影响。
他只能再看看,房东隔了两天又打电话来催,他又再三保证尽快搬出去。
严世君让人悄悄看着他,知道了他的困境。
他十分心疼,但知道以华悠现在的心情肯定不会接受他的帮助,他只能安排一点曲折的渠道了。
华悠看了房子回家就熬夜收拾东西,看着自己亲手做的一些家具十分不舍,培训班的老板知道他被房东赶,说他可以先搬到自己家去住。华悠道了谢,说自己再看看房子。
他知道老板家房子也紧张,刚生了二胎,家里住了两个老人还有一个保姆。自己真去借住实在是很添麻烦。
他先前看房子都尽量找房东,现在干脆就找中介了,反正也在这儿顶多就待半年了,住贵点就贵点吧。
只是当他真的看到中介推荐的贵点的房子时,心里又很纠结。
比先前的老小区的房子贵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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