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时候就在楼下的酒会吃了点东西,时暖这才知道这次酒会是劳斯专门给薄临城的到来举办的,他们关系很好,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忘年之交。
当年薄临城到来耶洛奈夫的时候和劳斯有过性命之交,和西米尔夫人也是志趣相投,所以一直保持着联系。
时暖坐在角落里,手里端着一杯红酒,“你什么时候竟然会这么大方的跟别人介绍我是你的太太了?”
在云城,他从来对她的身份都是闭口不谈,在外人面前更是从来都不会承认的,就像是之前被许风抓到,他也只是说他是看在酒酒的面子上,他和她甚至连朋友都不是。
嗯,其实她都可以理解的,毕竟一个男人不愿意承认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是他的伴侣,这件事情真的其实是蛮正常的。
但是她心里还是会有一点点的酸涩,这种酸涩会蔓延她的全身,叹息,还有呼吸声,都会无比的沉重和苦涩,让人的大脑眩晕,然后陷入迷茫而无助的状态。
薄临城拿了一杯高烈的伏特加,然后和她碰杯,她喝的酒是由果子酿就而成的,很香,和他的不一样。
杯子轻
轻碰撞发出好听的声音,杯中的液体微微荡漾,男人好看的唇形微微的勾起,时暖一直都很喜欢薄临城笑,她喜欢他发自内心的笑容,而不是带着嘲讽和讥诮的那种形式上的勾唇。
“我说过了,这里不是云城,所以有些时候你可以不必拘谨,你想干什么都可以干什么。”
时暖忽然就有种这是最后的甜蜜的感觉,但是她不愿意去多想,反而是抬着下巴去看面前的男人,“我觉得你现在这个样子真的挺不真实的,看惯了你对我凶巴巴的样子,你现在对我这么好不怕我更爱你了?”
“你还能更爱我吗?”
男人淡淡的一句反问。
时暖直接愣住。
是啊,她还能更爱他吗?
已经爱到了极致,再爱,只会有两种结局。
一个是不爱,一个,是毁灭。
无论是哪一种结局对她而言都是一种绝境,她宁愿相信现在的薄临城是五年前柏林的那个薄临城,她也不愿意相信这是这个男人给她最后的晚餐,最后的甜蜜。
“是,你说得对,现在就是极致,就是永生。”
没办法再延续和再发展,现在已经是尽头了,再走,即是悬崖,她退无可退,或许到最后,就是被他推下悬崖,去迎接自己人生的万丈深渊。
但是现在就是最好的,山川在手,美男在前,他和以往的任何时候都不一样,不毒舌不傲慢,不狠毒不做作,对她就像是对自己的爱人一样,有着最绅士和最热烈的情感,让她再无法去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
从西米尔夫人的家里出来,男人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辆车,载着她在耶洛奈夫的街头像是游荡一般。
时暖在这么冷的地方居然找到了一家冰激凌店,她扭过头看着正在开车的男人,“我想去买冰激凌。”
“天冷,吃了对身体不好。”
“冬天的时候吃冰激凌最好吃了,就买一个,我就买一支好不好?嗯?”
时暖很少撒娇,所以当她拉着男人的衣服,凑过脸来跟家里的小白狗一样摇尾可怜巴巴的求着要去买冰激凌的时候薄临城还是妥协了。
从口袋里掏出钱,然后停车在路边,亲自下去给她买了一个冰激凌。
就这么一点距离,他没有撑伞,黑色的风衣在大雪里翻飞,他的肩膀上很快就积累了一层雪花,虽然不厚,但是看起来却让人觉得很冷,那画面很是赏心悦目。
薄临城买了冰激凌很快就回来了,男人的五官在风雪里显得更加的冷硬和分明。
时暖拉开车门就下了车,她穿着白色的皮鞋,在雪地里留下了深浅不一的印子,她奔跑过来,直接踮起脚搂住男人的脖子。
薄临城手里还拿着冰激凌,看着她奔跑来的时候男人就举起了双手,时暖紧紧的抱着他,身上很快也覆盖了薄薄的一层雪花,落在她的发顶,白色而浪漫,分明的暧昧交织。
冬天是一年四季最浪漫的时节,特别是有雪的时候,漫天遍地的雪花,都像是爱情最纯洁的见证。
此刻,世界就好像只剩下他们彼此,黑和白色的搭配,在雪地里分明的像是一副纯粹的黑白的油画。
美得惊人。
“怎么了?”
男人皱着眉,车上好好的她不待,为什么忽然跑下来?
外面这么冷,哪里比不上车子里面的温度恰好?
时暖搂着他,踮着脚也不觉得累,女人的脸上落了几片雪花,她慢慢松开手,却依然紧紧扣着男人的脖子,只是把自己的距离拉远了一点,这样此案更加看清楚面前人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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