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澄大口吸气:“具体跟我说说,怎么发生的。”
“半个小时前,我忽然接到他们的电.话,说他们的法务总监希望跟咱们约个时间,见个面,聊聊天。”
吉米的手都是颤抖的:“虽然对方没有直接说合作,可是这个潜台词就是,他们有可能在某种程度内,成为咱们的客户!”
安澄沉一口气。半个小时前,正是她带着满脸傲气的微笑,昂首走出法庭的时间。
她面上的笑微微敛了敛。吉米不知内情,开心是情有可原;可是她自己却不能不明白,此事别有关窍。
“安?”吉米也发现了不对劲,收了笑,小心打量安澄神色:“你……似乎不很高兴?”
安澄不忍心打击到吉米,便只淡淡笑笑:“我只是觉得,这件事咱们保持平常心最好。毕竟他们是那样大的跨国企业,我们只是这样一个小律所,能合作的可能无限趋近于零。”---题外话---【上午还有四千字~】
☆、240、从此为敌(2更)
三日后,按照约好的时间,安澄和吉米一起赴哈尼公司拜会该公司法务总监纽曼先生。
纽曼是高大的中年男子,眼神锐利。来之前安澄也曾做过功课,知道这位也拥有律师牌照,不过一直都未自行执业,而是始终都在做公司法务。
双方开门见山,纽曼含笑道:“我们此前一直在关注安律师打的那场性犯罪案,很欣赏安小姐的表现。所以我们今天邀请贵律所二位合伙人面谈的意思是——我们愿抛出一个offer,展示出我们双方未来合作的可能。”
安澄听得很仔细,她关注到对方的措辞:“未来合作的可能”。
她想了想,偏首向吉米笑了下:“瞧我就说我们跟哈尼没有‘现实合作’的可能吧。亏你还说我赔进去的一万块可以早点赚回来,可是我都说了哈尼顶多能给我们一张远期支票——总得咱们爬进top50,才有资格跟人家谈。以咱们现在的规模,距离top50,至少还有一百年。就算咱们终于跟哈尼有机会合作,咱们俩也也早就化成骨头渣子了。窒”
吉米尴尬地笑,安澄则不客气地瞟了一眼纽曼。
纽曼如何听不懂,尴尬地笑笑:“瞧,安律师见怪了。戛”
安澄坐正:“见怪不敢当。其实是我们不敢自不量力。我就纳闷儿了,我们这个级别的小律所,哈尼何必要约见我们?纽曼先生这样一位大忙人,又何苦浪费时间见我们呢?”
“不过话又说回来,虽然我们是小律所,跟哈尼这样的大公司没办法比;我跟吉米这样的一年级律师,时间也没办法跟纽曼先生您做比,可是拜托我们律所也有我们律所的尊严,我们两个的时间也是要算钱的!贵方既然并无现实合作的诚意,又何必把我们叫过来?”
纽曼笑了:“安律师果然犀利,而且,勇敢无畏。”
安澄耸耸肩:“多谢您的肯定,也谢谢您的时间。我们两个人您看也看见了,想说的话也应该已经说完了。那我们就不耽误您的宝贵时间,告辞了。”
安澄起身就要走。
纽曼连忙起身拦住:“安律师别误会,我方才的话没有半点轻视你们律所的意思。可是安律师请理解,哈尼这样规模的公司,在对律师的遴选上,需要极尽审慎。”
安澄站着,吉米却一直坐着。看到了纽曼此时的表情,两人才悄然对了个眼神儿。
成了,要的就是对方实在的意向,兜圈子什么的就免了。不然律所还关着门,没人在里面坐守呢,要是有委托人来了岂不都给错过了。
安澄便也坐回去:“哈尼公司的做法,我们有耳闻,也理解。毕竟是大公司,每年在法务上的开销那么大,总得委托个信得过的才行。纽曼先生不妨开诚布公。”
纽曼这才含笑坐回去:“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我公司会将一系列相关案件委托给贵所。相信二位明白,所谓‘相关案件’就是并非我公司本身的案件,但是都是我们心知肚明的相关方案件,借此观察贵方的表现。一旦贵方的表现符合我方预期,我们会邀请贵律所加入我公司的律师团。”
“期限为多久?”安澄跟吉米对了个眼神儿问。
纽曼摊了摊手:“少则一年,长则数年。不过过程当中对贵律所并无损失,反倒我们介绍过去的相关案件还能给贵律所带来相当的收入,也算是可解贵律所的燃眉之急。”
大公司,自然个个都是成了精的老狐狸。抛出的条件总是算计到了你骨头里,让你虽然不舒服,却没法拒绝。
安澄跟吉米交换了个目光。
纽曼很客气地起身:“我有个电话要接,先离开一下。二位可以借此时间好好商量一下。”
他还点手唤他的助手,让助手给安澄和吉米准备茶点,并说安澄和吉米如果有事的话可以叫他的助手去找他。
纽曼礼数周全,他的助手金发碧眼。大公司的气度和气氛果然不凡。
安澄随后也借故去洗手间,出了会议室。
她追上纽曼:“纽曼心生请留步,方便聊几句么?”
纽曼愣了下,朝她身后方向看了一眼。安澄连忙摆手:“您别误会,我不是要背着我的搭档跟您单方做什么交易,我只是有点个人意见需要跟您开诚布公。”
纽曼便笑了,将安澄引进了他自己的办公室:“安律师请讲。”
安澄也有些尴尬,抬手挠了挠后颈:“客观说,我们律所规模小,我跟拍档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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