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茶室雅间就赔笑:“来晚了,来晚了。不过不都说女生应该晚到15分钟才显得矜贵,小贾你也理解的哦?”
贾西贝咬着牙乐。
安澄坐下来放好了包,才眯眼打量贾西贝面前那杯茶:“难不成你是真的15分钟前就到了?天啊,让你等了我这么半天啊,真不好意思。”
安澄真诚地眨眼:“你也是女孩子,我以为你也会晚来15分钟呢。你能早来你就说嘛,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呢。倒叫你等我了,真是的。逼”
贾西贝强忍不快:“算了,来了就好。我本来还以为你不会来呢。”
“为什么呢?绂”
安澄是典型的东方女子,虽然也是双眼皮,双眼皮没有欧美人那么宽,有点像内双,冷不丁看过去眼睑菲薄,倒像是一双柳叶般的单眼皮凤眼。
这样的眼,再加上鼻梁颧骨上粉底都没能盖全的小小雀斑,便整个是西方人眼里“中国娃娃”的模样。
这样的容颜看似不算耀眼,可是当她肯主动表现出亲近时,这样的眉眼反倒显露出一种别样的逗惑来。
贾西贝不愿意看这样的安澄,她别开眼去哼了一声:“背着我,抢走了我的客户,却一声都不吭。安澄,你我好歹也是老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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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室老板送来香片。
安澄不慌不忙地自己冲茶,不多时小小雅间内就满是茉莉香。
安澄深深吸一口,却眨眼一笑:“其实今晚应该喝一杯。你不该请我来喝茶。”
贾西贝皱眉:“我不太喜欢酒吧的环境。”
“也是,”安澄上下打量贾西贝:“你就像画儿里的仕女,最适合这样茶香古意的气氛。到了酒吧就堆不起来这样的意境了。”
“茶香和酒意都能醉人,不过是两种不同的醉。茶香是能让人沉醉,宛如神经麻痹剂,”安澄故意朝贾西贝倾倾身:“酒精却容易叫人自揭伪装,暴露本性。”
贾西贝眯起眼来。
安澄却清丽地笑:“反正我更喜欢那个。”
贾西贝聪明地没接话,只是淡淡瞥向一旁:“安澄,我不是来跟你谈茶与酒。”
安澄淡淡点头:“我没忘,你想要谈的是避开人去挖人客户。”
安澄收起笑容:“你这种恨我当然懂,当日在姬儿公司看见你,我也有完全相同的感受。”
“我原本也不屑于那个,可是既然有人那么做在先,我就不能不以牙还牙。被人打不还手,那不叫高风亮节,那叫傻。”
贾西贝目光幽暗:“可是姬儿并不是你的客户。”
安澄耸耸肩:“我跟你客户谈的也不是让他们选我。是他自己与我聊后,觉得我更可信,所以自己选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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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女律师,四目相对之间,各自流过无数风云。
“安澄,老同学,我们之间怎么会变成了这样?”
尽管这样的时刻,贾西贝仍然能笑得柔软而无害。
安澄深吸口气:“是啊,‘老同学’本来是一个多么值得珍惜的词汇。况且我们都是华人,都曾带着客居的恐惧和惶惑生活在这片国土上,本来该互相依靠取暖,怎么会落得这么不留情面。”
贾西贝轻哼一声:“其实你才不是客居,你爸是本国公民,你爸在这里有家有房产,你可以很轻松申请本国公民身份。你跟我们怎么能一样,所以那些紧张和惶惑对你来说都只是强说愁罢了,真正痛苦的是我这样的人。”
“你觉得我虚伪?”安澄直盯过去:“所以你从当初就不喜欢我。当初欺负我也不是全都是顾静嫣的命令,而是你自己本来也看不惯我吧?”
贾西贝别开目光去:“你后来跟顾静嫣化敌为友,故意把我挤出‘四公主’,挑唆顾静嫣事事针对我,难道是因为喜欢我么?”
“原来你果然那么认为……”
安澄猛喝一口茶:“不管你信不信,我当初也不想发生这样的误会。我甚至为此而对你心怀歉意……没想到,你当真了。”
贾西贝垂下眼帘,眉眼精致,宛若画儿里的人儿。
“你如果真的心怀歉意,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你说了以牙还牙,这绝不是一个真正心怀歉意的人该有的念头。由此可见,你不是虚伪,又是什么呢?”
安澄静静凝视她一分钟,才嗤声一笑。
“话都说开了,那倒也好。不然彼此还都得端着‘老同学’的身份故作亲近,那才真是累。”
“说句不虚伪的,小贾,我倒挺喜欢现在的你。虽然你表面看起来还是摆出一副柔弱的门面,可是至少说话做事有了点担当,不再像当年一样,永远是别人欺负了你、永远都是别人错了的模样。”
安澄说着掏钱包,掏钱拍在桌面上。
“总之,捕梦网这个大客户我已经收了。你再不满意也晚
了,我根本就不在乎。你如果有本事就再去抢回来,要是没这个本事那就自己忍着,别再浪费我的时间非要约我出来说这些废话。”
“当然,如果你想就此报复,那么没关系,我安澄等着你,尽管放马过来就是——呃,小心你自己别马失前蹄就好。”
安澄含笑招手唤茶室老板:“今天的茶我请了。好歹我也是律所的合伙人,还刚得了捕梦网这么个大客户,我赚的比你多。”
贾西贝气得浑身发抖,可是忌惮这里是公共场所,又不得不强忍着。
“安澄,我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的。”
安澄莞尔一笑:“你最好别善罢甘休,你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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