熔也大婶边走边跟顾熙月聊着:“我听那措那小子说,赤赢对你势在必得,你应了吗?”
顾熙月红着脸点点头。虽然现在她还在生赤赢的气,但既然已经应了赤赢,自然要承认的。
熔也大婶高兴道:“那太好了,赤赢啊是打着灯笼都难找到的好儿郎,他又对你这么上心,你可是个有福气的姑娘家!”
顾熙月心中憋屈,内心酸溜溜的,不自觉的就表现在了脸上。
熔也大婶一直小心翼翼的观察她,立即发现了她脸上的不自然,劝她:“熙月姑娘,你不会是因为桑普,生了赤赢的气吧?”
顾熙月心中苦笑,这都被大婶看出来了?嘴上却不承认:“没有……”
“哎呀,这你不能怪赤赢,赤赢也是没办法。毕竟那个桑普,他打也不行,骂也不行,只能先躲着了。”
顾熙月愣了愣,不明白为什么赤赢要躲着那个叫做桑普的姑娘?
熔也大婶无奈叹气,道:“如果没出三年前的那件事,桑普现在已经是耶华的妻子了。哎,那女人毕竟是耶华曾经的心上人,赤赢就算是再不待见她,也总要给耶华留些面子的,你说是吧?”
☆、第30章 她替他疼
三年前的事?三年前出了什么事?
当然,熔也大婶是没有告诉顾熙月的,显然是对那件事讳莫如深,她并不想多谈。
米塔大婶见顾熙月和熔也大婶一起回来的,虽然有些吃惊,但更多的却是欢迎。两个老姐妹手挽着手,亲亲热热的说起了家常话。见她们两个人说的热闹,顾熙月便自动自觉地去喂马。
四蹄跟昨天一样,是五匹马中,第一个欢迎她的,她又大大的奖励了它一番。一想到它的主人,顾熙月就又是一阵赌气。对熔也大婶的话,她其实是有点怀疑的。那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如果真的是耶华的心上人,她为什么要缠着赤赢?还说出那种“你也不要我”之类的令人遐想又暧昧的话?
一通胡思乱想、心不在焉的机械动作后,手里的活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就干完了。顾熙月收拾好一切,摘了手套,回正院准备洗漱一下。她刚拐进正院,就听见熔也大婶状似无意的说了一句:“我今天在村子里看见桑普了。”
她说完这句,米塔大婶愣了好一会儿都没说话,最后沉默了叹了声气。那熔也大婶也机灵,轻飘飘的说完这一句,见米塔没反应,立即又换了话题,滔滔不绝讲起峡谷里的新鲜事,其中还有其它村子的新鲜事,又把米塔大婶逗笑了。
熔也大婶走后,米塔大婶特意来找顾熙月。她开门见山就问:“熙月,今天熔也大婶告诉我,说你应了赤赢的追求?”
顾熙月被米塔大婶那眼神盯的有些发毛,但还是点了点头。
米塔大婶神情却略有些失望,颓然的坐到了一个矮凳上,有气无力的道:“按理说,你应了赤赢这事,明明是好事,我应该高兴的,怎么……怎么心情竟然会这么奇怪呢?这心里突突的乱跳,平静不了,也说不出究竟是个什么感觉。”
顾熙月原本以为米塔大婶会十分高兴,然后像往常一样,拉着她的手,手舞足蹈的在她耳边夸赤赢。
米塔大婶又说:“哎,说实话,当初你没有说喜欢赤赢的时候,我的心还好一阵失落呢,如今你应了,我竟然也失落。哎,这年纪大了,情绪就爱变来变去。其实呢,我原本更看好你和耶华,耶华年纪最大,做人最踏实最稳妥,如父如兄,肯定能好好照顾你疼爱你,而你也不是肤浅的姑娘,大婶看得出,你并不在乎耶华被毁掉的脸,耶华也看出来了,所以他才会说你好——耶华内向害羞,他肯定不会主动去追求你,我以为你被他感动,也只是时间的问题,没想到,你却先应了赤赢……哎,你和耶华终究是没有缘分……”
“米塔大婶!”顾熙月听不下去了,她实在受不了米塔大婶胡乱找理由、乱点鸳鸯谱的行为,板着脸,义正言辞道:“我应了赤赢,是因为我喜欢赤赢,跟其他人、其他事都没有任何关系。我跟赤赢走了一路,我很早的时候就喜欢上他了。所以,米塔大婶,我应了赤赢,并没有对不起任何人,赤赢也没有!至于耶华大哥有多好,与我无关!而且,不管耶华大哥的脸是什么样的,好也罢,坏也罢,都与我无关!我不歧视他的毁容,不是因为我能接受他,而是因为他是赤赢的哥哥,我作为未来的弟妹,我必须接受!”
顾熙月知道自己的话说的难听,说的过于绝情,其实耶华真的很好,她不怕他的脸,也不仅仅是因为赤赢的关系,与耶华人品也有关系,可是她不能让米塔大婶这样糊涂下去,不能让米塔大婶以为她没有歧视毁容的耶华就是能跟耶华成为夫妻共度一生的。万一米塔大婶在做出更糊涂的事情,伤了赤赢的心,可怎么办?
米塔大婶耷拉着脑袋,一言不发。
顾熙月刻意冷着脸,道:“米塔大婶,我希望你今天的这个心思,我们之间的对话,永远都不要让赤赢知道。他知道,会伤心的。手心手背都是肉,他是你的儿子,他伤心,难道你就不难过吗?做母亲,不可以这样偏心!”
顾熙月说完就立即转身出去了,片刻后,屋子里就传来了米塔大婶“呜呜”的哭声,声音极小,被刻意压抑着。
靠在柱子上的顾熙月气的手脚发凉,浑身不自觉的发颤,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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