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小姐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既你已知错,此事便算了,但若有下次……”林如悦故意不把话说完,只是冷冷地看着丝弦,直把她看出一身冷汗来。
“奴婢谢小姐大人大量,断不会有下次!”丝弦虽然姿态摆的极低,但说的有些咬牙切齿,垂下的眸子里满是恨色。
第十一回 连本带利还回来
林如悦知道她心里并不甘愿,但也懒得跟她计较,随意地挥挥手,道:“你跟抚琴先出去吧。”
待到两人离开,她慵懒的将身子靠坐在座椅上,右手肘放在扶手上,单手支着下巴,抬眸平静地看着锦瑟,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怎么做吗?”
锦瑟蹙眉思索了片刻后,小心翼翼地答道:“奴婢愚钝。”奴婢可以帮主子筹谋,但绝对不能擅自揣测主子的想法,这是大忌,她懂。
林如悦斜睨了她一眼,便明了她的想法,轻笑道:“我们的关系并非主仆那么简单,所以在我面前不用顾忌那么多,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虽然林如悦这么说,但锦瑟还是坚持己见,摇头道:“主就是主,仆就是仆,主子人好不代表奴婢就可以逾越,小姐的好奴婢都记着,但本分还是要守的,陈嬷嬷说过,没有规矩便不成方圆。”
林如悦无语了,她刚那话完全发自真心,虽然没指望锦瑟能接受现代人人人平等的观念,但也不希望她太注重身份尊卑,可惜看样子是没办法改变她了。不过这样也有好处,懂得分寸便不会侍宠生娇继而奴大欺主,毕竟锦瑟会跟着她很久,现在看着是个好的,但时间久了谁敢拍胸口保证她不会变呢?
微微叹了口气,林如悦转移开话题,道:“今儿我去见了父亲,却发现他在有意试探于我,也怪我不够沉稳露了馅,不过却知道了丝弦是他安排的眼线,而这桩婚事另有内情。”
“另有内情?”
“皇上怀疑司徒家藏有秘宝,所以父亲要我做内应查出宝藏所在。”
锦瑟顿时睁大了眼睛,失声道:“小姐,司徒家若是知道你有这心思,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万一东窗事发,相爷也不一定会愿意出面保你。”
林如悦冷冷一笑,“不是不一定,而是绝对不会。”
“那可怎么办?”锦瑟顿时急得眼泪都快下来了,跟没头的苍蝇一样原地乱转,紧接着一把按住她的手,急切道:“小姐,要不我们离开相府吧!”
林如悦倍觉窝心,感动的拍拍她的手,苦笑道:“以前我是想要离开的,现在则是没办法离开。”
“为什么?”锦瑟大惑不解。
“刚在书房,我那位父亲大人逼我喝了一杯加了东西的茶。”林如悦阖眼叹息,话里满是讥讽和无奈。
“莫非……是毒?”锦瑟大惊失色,双手捂着嘴,大眼睛里滚落了两滴眼泪,满脸的哀戚。
林如悦苦涩一笑,抬手用锦帕替锦瑟擦去滑落的泪水,“他说只是会受些皮肉之苦的秘药,但你我都明白,这样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无论成功还是失败,他都断不会让我继续存活于世,说是秘药也不过假意安抚罢了。”
“小姐……”锦瑟再也忍不住心里的悲痛,一把拉住她的手啜泣起来,“奴婢恨不能替你受苦,小姐,我苦命的小姐……”
林如悦眼圈也隐隐泛红,深吸了一口气,平稳呼吸后,劝慰道:“傻丫头,别哭,我没事,虽然我被下了毒,但拿到宝藏是需要时间的,所以这毒绝对不会那么快就要我的命,我还有时间可以想办法解毒。”
听到可以解毒,锦瑟眼睛一亮,抓住她的手,激动的低呼道:“八王爷!小姐,我们去找八王爷!他一定有办法解你身上的毒!”
林如悦这才想起炎臻医术高明,心里不由浮现一抹希望,但转念一想希望便破灭了,炎臻明显对林如蕊有所图,看中的可不就是背后的林庸吗?他怎么可能为了一个一面之缘的人跟林庸对着干呢?
不过这些不好跟锦瑟说明,她只好摇摇头,道:“八王爷身份何等尊贵,且不说我的身份不便登门寻医,单说他与妹妹的关系,我就没办法开这个口。”
锦瑟适才想起府里都说炎臻跟林如蕊相互爱慕,林如蕊以后没准儿就是八王妃,她原本就不喜林如悦这个姐姐,怎会让自己未来的夫婿救她?何况去找炎臻解毒,一旦被林如蕊知道必定会告诉林庸,那麻烦就大了。
原本满含希望的眼神瞬间暗淡了下来,锦瑟咬着下唇,双手用力的扯着手里的帕子,面色惨淡无比。
“别担心,世上能人多着呢,不止八王爷一位名医的。”林如悦伸手拍了拍她的脸颊,柔声安抚道。
小姐都发话了,她还能说什么呢?锦瑟只得勉强的点了点头,但面上的担忧之情却没有褪去半分。
林如悦不愿她难受,故意装出一副神秘的样子,说道:“你就不好奇我今天为什么突然对丝弦发难吗?”
锦瑟果然被勾起了兴趣,好奇道:“小姐不说奴婢差点忘了,既然知道丝弦是相爷安排的人,小姐为何还要对她发难?万一她去告状,相爷怪罪下来怎么办?”
“我就是故意让她去告状,不过可惜她如意算盘打错了,因为父亲不但不会怪罪我,还会训斥于她,没准儿她还会挨几板子。”林如悦笑得高深莫测。
锦瑟纳闷了,忙问道:“这是为何?”
林如悦简单的将自己与林庸的约定说了出来,接着冷笑道:“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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