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再犹豫,我把电话拨过去:“许至,你说的那个同学,能来中国看看我哥的手脚吗?”
“他和我的关系很好,如果是我开口,他就算再忙也会回来的。”
“既然是这样,能不能麻烦你,帮我这个忙。钱不是问题,我只要我哥能好起来,希望你帮我联系一下他。”
“何桑,你开口请我帮忙,我自然是不会拒绝的,只不过我挺好奇,这件事情你找你自己的丈夫,再简单不过了,凭借着陆彦回的人脉和钱,难道还怕找不到好的医生?”
我沉默,竟然找不到话来接口。他就笑:“你还说你们关系好?关于你哥的事,你果然不敢让他帮忙,我是个外人都明白,他不可能会原谅你哥的,毕竟,他妹妹可是……”
“好了不要再说了。”我打断他:“如果你愿意帮忙,我很感激,不愿意的话,我也会另外自己想办法,别的事情,我没有那个兴趣和你讨论。”
“ok,我不提了。现在我就打给我朋友,回头给你消息。”
“多谢你。”
他下午就给了我答复,说是对方表示没有问题,近期会抽空回到中国,让我先把我哥的手脚的资料拍下来传给他。
许至带来的都是好消息,说是应该能治好,那个医生遇到过类似的病人,比我哥情况还要严重,也是一个华人,手筋不仅断了还被人给挑出来了,都有办法给治好。
我哥只是断了,手筋还在手里,更有余地了。
他这一番话让我多了很多信心,但是又不免有些惆怅。我如今和许至是什么关系?说是朋友,差点成为夫妻的两个人最后分手了各自开始一段荒唐的婚姻,拿什么去维系友情?
说是陌生人?又怎么会是陌生人,他曾经是我最亲近的人,贯穿我整个大学时代,意义重大不能忽视。
☆、35.回忆却惹心刺痛
我甩甩脑袋让自己不要想太多,如今既然是为了我哥的事情,自然是要找他帮忙,总不能因小失大。
许至的同学中文名为戴默,他从北京上海转机到a市,为了表达我的诚意,他抵达的时候我特意跟许至约了一起去接他。
戴默的飞机在从上海中转的时候,前面的那架飞机漏油,临时清理跑道,因而他在上海耽误了一个多小时,而我们那个时候已经出发在去机场的路上,所以到了之后就坐着等他。
因为天色已经晚了,我只好自己开车出来,毕竟如果让司机送我的话,陆彦回一定就会知道我是去机场的。想来他不愿意我跟许至多有交集,我这件事情还瞒着他。
所以我自己开车出去比较方便,并且还弯路去接了许至。他如今和肖锦玲住在一起,在厦门路的恒隆广场附近的一个高级公寓里,在门口我的车被保安拦下来,登记了车牌号又给他看了驾照和身份证才放行。
许至接到我的电话下楼,坐在副驾驶上,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何桑,你几时学的开车?”
我不看他,自顾自地掉头把车开出去,一边回答说:“刚结婚的时候,陆彦回总是喝酒,司机常回自己家里住不方便随叫随到,他就让我去学车了。”
许至哼了一声:“陆彦回真是会做打算,把你当做全职的保姆使唤,什么事情你都要替他忙前忙后。”
我这个时候才看了他一眼:“我过得很不错。学会了开车自己上下班也方便,不至于像你说的那么不堪,许至,既然我们都结了婚,还是各自过好自己的日子比较好。”
他愣了一下,却是笑了起来:“说的真是好听。”他一边说一边从口袋里摸出来一包烟,对我扬了扬手说:“我抽一根,行不行?”
“你几时学会的抽烟?”
不是我诧异,是许至真的不喜欢抽烟,他爸就是老烟枪,有严重的肺病,一天到晚咳嗽不停,这一直都是许至比较反感的地方,所以还跟我说过,这辈子都不会沾烟的。
我问完就后悔了,他果然说:“何桑你又装傻,人只有心里烦闷才会有瘾,我为什么抽烟你不知道吗?”
这话反问的我不敢接下去。从市中心往机场去大概一个小时的车程,再加上是晚高峰的时候,所以有些堵车。窗外就是落落繁华的夜景,灯火潋滟,这一座欣欣向荣的城市呈现出一种不动声色的发展姿态。
这之间我们大多都是沉默的,有我的刻意,有他的心不在焉,直到车开到天桥下面的时候,他忽然指着前面不远的地方的一个水塔说:“你看那里。”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往那里看过去,心里一动。
许至接着说:“房子都选好了,订金也都已经交了,就等着我们领证结婚,结果倒好,短短数日的时间,一切都是天翻地覆,你一声不吭的嫁给了陆彦回,把我之前所有的努力和心思都给推翻了。”
“许至。”我眼睛有些湿漉漉的,觉得此时此刻真的不适合叙旧,我是那种表面上不太情绪化的人,跟陆彦回在一起久了,如果太情绪化,我怕自己有一天就郁郁而死。
可是这并不代表我冷笑且对任何事情都感到无动于衷。自从许至再回到我的视线里,其实很多被刻意埋起来的回忆有时候会突然地刺痛我,让我很难过。
☆、36.意外来电事端起
那个小区是我们之前准备买做新房的地方,后来我离开了,并没有过问房子的事情,他应该是退了,毕竟后来他娶了肖锦玲,根本不需要他操心关于买房子准备结婚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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