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语气,莫非是他?
我忽然想起来那一天在酒店里面,我跟着黄庭一直找他的时候,会不会落入了另一个人的眼睛里,他看我那么急切地去找黄庭,从而在我之后找到了黄庭?这么想着,我忽然有些莫名的心慌,他寓意为何?
我按了一个号码,对方过了一会儿接通,那一头的男人声音里竟然藏着隐隐笑意,他对我说:“何桑,你果然猜到了。”
“许至。你要做什么?”
“我还以为,你第一句话会问我,我知道些什么呢?”
“黄庭对你说了些什么?”
“一句两句的,电话里怎么说得清楚?我在恒隆边上的星巴克里,我等你来,见面说。”
他挂了电话,我只能到那一头嘟嘟的声音,忽然一阵直抵心底的寒意和不安涌上我的心头,去还是去不去?
我抱着腿坐在床上,又把那段录音回头重新地听了一遍。
“诚哥替我担了所有的罪名,可是车库的录像明明已经有警察拿走了……”
“可是我不敢承认,是我害死了诚哥。”
……
不再犹豫,我下了床穿好衣服就要出门,临下楼的时候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因为怀孕所以最近一直都是素颜,明明是丰衣足食的日子,莫名地多了一些散不开的愁绪。
我在怕。
陈阿姨看到我穿好衣服拿着包,一副要外出的样子,走过来说:“咦,太太怎么要出门了?刚才不是说还有些犯困,吃了饭想睡会儿的吗?”
“我有一点要紧事要办,晚点才回来。”
“这么大的雪,外出都不太方便,一定要今天出门吗?您要是想买什么,我替您去买就好了,您有身孕还是歇着的好。”
“不了,这事儿只能我自己去办。不用担心,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我跟她说了几句,就拿着车钥匙出门了,她递给我一把黑色大伞:“车里放着那把折叠伞不够大,今天的雪挺大的,您拿着大一点的伞好遮住。”
车路不好走。
许是因为下大雪,地上打滑,车都不敢开得太快,我开了暖气还是觉得车里有些寒意,而窗外凝结了厚重的雾气,挥散不去。
恒隆是市中心,过年的时候人人都喜欢出来凑热闹,再加上天气的原因不太好走路,都一般开车出来,附近的停车位都已经停满了,交警在广场附近维持秩序,对我说:“请把车子开到隔壁那条街的电器商场门口,这里已经没有任何位置了。”
我没有办法,又拉不下脸来开口让他通融一下找个地方让我停,只好依言开到了那里。剩下的路就要自己走,连的士都不肯往这边开,幸好临走的时候陈阿姨给了我一把大伞,可以勉强地挡住这寒风暴雪。
地上的雪太厚了,我脚踩下去就陷进去一个脚印,穿的雪地靴也有些隐隐约约的湿气,所以风一吹我更加冷的发抖。撑着伞往星巴克走的时候我就问自己,放着家里温暖的被窝和暖气不用,就因为许至的一个电话冒着寒冷过来,真的值得吗?
而且结果似乎已经预料到不会太美好,可我还是这样做了。只因为我心底里还存在着很多不甘心,不甘心我哥哥就这么死掉了,不甘心我对待他的平白过世毫无办法,不甘心录音里通过黄庭的话似乎猜到了当初我哥坐牢的事情另有隐情,我还坐视不理。
所以我来了。
等我一身风雪地从外面走过,进了星巴克的时候,许至从角落的一个沙发上站起来对我挥了挥手:“何桑,到这里来。”
我坐下,他把一杯咖啡推给我:“给你点的,你最喜欢的。”
“不好意思。”我把咖啡推回去:“我不喝。我现在不喝这些刺激性的东西了。”
他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我忘了,你怀孕了,你瞧,我总是忘了这些让人不愉快的事情。”
“我来不是听你说这些奇怪的话的,我想知道一个答案,你如果知道,就告诉我,不然大雪天把我给弄过来,就真的是无聊透了。”
“这话可是你说的,如果你知道了,可不要后悔听我说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这么一说,我却忽然不想知道了,他一副洋洋自得的样子,好像抓住了我和陆彦回的什么把柄一般,如今许至的为人我已经知晓了,他如果这么高兴,一定是我和陆彦回有什么不好的事情。
见我沉默,他开口说:“你哥其实根本没有杀人,你大概死都想不到吧?”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他:“没有杀人?可是明明龙三死在自己家里的时候,只有我哥在现场,他自己报了警,他自首的。”
“不,其实在场的人不止他一个,还有一个人,那就是黄庭。人也不是你哥杀的,黄庭什么都招了,龙三是他拿刀捅死的。”
☆、97.一通电话泪满面
“你这话真的还是假的?”我大为震惊,如果真的按照许至所说的来,那么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所不知道的事情?
“那一段录音你不是已经听到了吗,我说的是否真实,你甚至可以当面去找黄庭问清楚他现在应该不会再瞒着你了,我自有自己的办法让他把真话都给说出来。”
“人既然是黄庭杀的,关我哥什么事情?坐牢的为什么会变成了我哥?”
“听黄庭的意思是,当时他老婆刚生下一个儿子,他才做爸爸没有几天,上面还有一个得了皮肤癌的老妈妈,处境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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