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鉴定说,该女子的确切死亡时间应该是4月2号凌晨,”周洋抬手指了下左侧的走廊示意他们走那头,接着说,声音都冷了下来,“之所以之前一直没有被发现,是因为凶手在该女子死后,打开了安装在地下室的制冷系统,一直维持在一个零下的温度,尸体腐烂程度较低。直到5号停电时间过长,冷气散开,才被人发现。”
那个年轻一些的记者听着,脸色都有些发白。但他仍旧是哆哆嗦嗦地跟着,拍了几张可供选择使用的照片。
陆心脸色也很不好看。周洋似是料到了一般,侧过头来看她,声音里满是凝重和笃定:“陆心,你还记得半年前我们在b市市郊查的那个案子吗?作案手法,处理手段,跟这个案子都极其相似。”
记得。陆心也抬起头来看周洋。她当然记得,那个时候这个案子闹得满城风雨,网上舆论一波刮过一波,舆论风向变了又变,反转无数。有人说是囚禁性虐杀人,也有人说是根本就只是圈内人为了搭上有权有钱的人玩□□过头致死的。直到热度退散,这桩案子的关注度渐渐降低,但嫌疑人的锁定依旧广泛而困难。
陆心表情有些凝重,周洋这时刚好领着他们穿过了走廊来到了地下室,那里做了各种标记和封条还有隔离带,她看了一眼,摄影已经在那边开始拍了,陆心抬头问道:“你的意思是……”
周洋跟她站在一排,声音有些刻意压低,“其实之前在c市也有一起。幸运的是,受害者幸存了下来,获救了;然而不幸的是,因为非人的虐待和殴打,被害人的精神状态受到了极大地损害,已经精神异常,问询调查在这里几乎不可能了。原本我们是没有多想来着,但是昨天开会的时候经分析,三位受害者都是20岁左右,身材面容姣好的年轻女生,都参加过地方操办的模特大赛,而且,从尸检和体检结果来看,三者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xìng_nuè_dài和殴打,但都没有经过‘强.奸’这一罪名最直接的方式凌.辱虐待,那就是性.交。鉴于这一点特殊之处,上头决定成立专项组,三案并案调查。”
陆心听着,眉头越蹙越深。她有些疑惑地抬头看着周洋:“第二个案子,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新闻少之又少?”
周洋沉沉地吐出一口气来:“那时候你刚好在国外,出于对幸存者的保护和隐私,上头力压不少新闻报道。”
周洋这么一说,陆心就想起来了。应该是她正好结婚那个时间段,紧接着就是她去塞班度蜜月。这么一联想……原本应该相隔甚远的三个市,就这么离奇地被三桩案件给绑在了一起。
陆心皱着眉,看着地下室周围阴暗恐怖的气氛,只觉得有些不寒而栗。她偏头问周洋:“所以现在死者的尸体是在哪?”
周洋回她:“都办手续转移到省里了。陆心,这个案子可不小,现在不能报。破案只是早晚的问题,但你知道的,现在只给观众一个完全真实的现实新闻,就会有人煞有介事地阴谋论引导舆论风向,甚至有人杜撰结局破案结果来黑。所以希望你单报今天这个案子的进程。”
陆心表示理解地点头,她转了个话题问他:“你之前说的在酒吧那事儿,就再没后续了?”
“能有什么后续?”周洋无奈地耸了耸肩,把帽子拿下了又重新戴了一下,“除非大老虎再主动把爪子伸在我们的钳子底下,或者露出点其他蛛丝马迹,好让我们有迹可循。这事儿没准,上头都不让查,最近这些案子堆得可不少,那只能是不查。”
陆心跟着有些气馁地叹了一口气,像是有什么郁积在了心底里。她自己还想不通呢,跟着反过来安慰周洋:“没事的,反正总有一天犯人都会落网,案子也一定会水落石出的。”
周洋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好让自己消化一下陆心的安慰,他转过头来看陆心,沉着脸问她:“决定了?这案子你真跟?这可没个准头,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破案,什么时候才能让凶手罪有应得。”
陆心几乎是毫不犹豫地点点头:“反正这个案子我也有很多专业上的东西要请教法医的。得出差一阵是吧?什么时候动身?我准备准备。”
周洋低头看着她,只觉得此刻不打趣逗骂,都为了心中一个共同的目标和他一起暗暗努力的陆心,真是让他燃起了久违的那种热血感。
他不自觉的对着陆心,声音都放得柔和而关切许多:“这一趟起码得半个月,而且每天都得奔波,你可要想好了,提前跟家里人打好招呼。”
做完初步调查了解,刚走出别墅,还没走远,陆心兜里的手机响了响,她看了看上面是陆母,没有直接接。摄影记者小李看她似乎有些介意,打了个招呼,自己先去另一头采景,然后走开了。
陆心接起电话来,林母的声音瞬间就飘散在她耳边,她先是把她没头没脸地骂了一顿,最后来了一句结案陈词:“现在好了吧?啊?!早跟你说生个孩子生个孩子,这下让人轻轻松松抓着把柄。我这老脸哟,都给你丢尽了!”
说到最后,竟然还带上了一点委屈至深的哭腔和鼻音来。
陆心冷笑了一下,发现嘴角都没有牵起来,心中有数了:“她找过你了?”
“岂止是找过了,我这老脸啊,可是被人家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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