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股昏沉并不惹人厌倦,反而将周围都染上新奇。一切忽然变得奇妙,肖宸顺着星光打量身下颀长的蛇身,视线慢慢移到头顶。
星空璀璨。群星点缀在幕布上,透过酒意,它们的光晕扩展得更深。鳞片反s,he出星光,星星点点间,自己就像赤脚踩进了星河。
脚踩不到底。腿晃了两下,肖宸伸长手,鬼使神差间伸手摸了一把鳞片。
待听到筵青的闷哼声后,才反应过来,自己摸到的,原来是小蛇头顶那两个包的位置。
自己坐的位置,如果换算成人形,应该离脖子很近。从肖宸的角度,甚至隐隐能看到小蛇墨绿色的蛇瞳。
有些不好意思,他想收回手;但右手像有自己的想法,又轻轻捏了一下。
小蛇的闷哼再度响起,似乎有些无奈。强大的意志力驱动下,肖宸终于战胜本能,控制住了那只手:“不好意思,没忍住……”
小蛇半晌没说话。他似是深呼吸了几口,平静思绪后,良久才终于说话。
只是声音依旧低哑:“没事。”
肖宸嘿嘿两声,朝下望去。微风拂过身周,当置身于数百米的高空,一切都变得朦胧。
刚才吃饭的酒店,已经缩成了小小的金盒子。稍远一些的地方,灯火错落有致的织在城中。虽然长得像微缩模型,却又比模型j-i,ng致数倍。
见他一直往远处望,筵青不动声色往那方飞去;城市的灯红酒绿在脚下流动,肖宸看得惊奇,一片混沌的脑中,终于想起什么:“筵青,别让他们看到你。”
筵青嗯了半声,身子再度拔高。流动的风声中,一人一蛇离会场越来越远,还不知他们正被众人念叨。
“肖裁判呢……”
何恒拉着肖宸二人上楼聊天,结果半晌后,下楼的只有他一个人。众位打算套近乎的选手都有些等急了,尤其是应许昌。
师父已经到了隔壁市,明早就会上山。想到师父近在咫尺,而自己还没把事办妥,应许昌急得团团转,甚至不顾礼仪的拦住了何恒:“何大师,请问肖裁判……”
“楼上休息。”何恒短暂答道,急着办事,挥散了众人的接近。眼见他步履匆匆,应许昌只能遗憾的停住脚步。
将这一幕收入眼中,背后传来些许的议论。酒过三巡,众人都有些醉意,此时也忘了掩饰,干脆找了座沙发就谈起悄悄话。
“应家这才真是翻车,冠军都没拿到不说,话都和人搭不上……”
语气中有些酸意。以“冠军”来要求一个未成年的孩子,实在是有些苛刻。但对于应家,没人觉得这种要求有什么不对。
身为玄学界中唯一可以御龙的世家,应家占领龙头老大的位置,已经过了数百年。
不过,那条龙似乎不太听应家的召唤;每次不是现身极短,就是干脆不出来。
但这也不怪那龙出尔反尔。数百年前,异兽与人类的关系并不像现在这样和谐,二者甚至打过一架。
战争的原因已不可考,只不过与异兽大战时,应家甚至还是中坚力量。坚信“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那一套,剿灭妖兽的最前线,总有他们的身影。
虽然最后关头,应家又反水信奉和平;但估计当时,他们还是把异兽得罪狠了——不然,那条签订契约的龙,怎么会这么不听话呢?
与之相比,徐家和白泽的关系,就要好得多了。
一直没与异兽作对过,徐家想请求白泽帮忙时,可要容易许多。即使也有许多繁复的规矩,好在几乎都能叫出来……
呃,虽然最近,他们家的白泽好像跑了。
话题越聊越偏,几人索性瘫在沙发里。他们声音渐大,许玲芹刚下楼没多久,又听到几人对徐家的同情,以及对白泽的崇拜……
“……”许玲芹险些喷出来。
白泽?失踪??
的确,类似的消息,她在之前也听到过。但不久前在沙滩上,她还亲眼目睹过肖宸骑着白泽往回跑呢!
不知如此。她清楚的记得,肖宸身后甚至跟了只大凶兽……
与大多数人对异兽的崇拜不一样,许家自古以来便以人类自身为尊,鲜少祈求神兽的庇佑。这种教育环境下,她实在无法带入众人一起八卦,干脆默默转身往外走去。
也不知那个肖裁判究竟是怎么回事,身边竟跟了如此数量的异兽……
尤其是那只穷奇。堂堂四凶兽之一,为什么会像只大猫一样,乖巧的跟在人类身边啊!
“阿嚏——”
许玲芹的念叨很有用。微凉的夜风中,肖宸猛然打了个喷嚏。游荡在城市边缘,筵青前进的动作一顿:“冷了吗?”
“有点。”肖宸说。按理说,吹了这么久夜风,他那颗醉酒的脑袋该清醒点了才是。
不过,也许是红酒后劲太强,也许是晚风过于温柔,又或者是被吹感冒了——脑袋越来越昏,他整个人都差点睡在筵青背上。
“我带你下去。”筵青瞬间紧张起来。夜风中,他背着星光转了个弯,往不远处的小径飞去。
降落的动作有些急,远离灯火,筵青隐匿身形的动作,不自觉疏忽了些。
不过即使如此,常人也察觉不到他的动作。筵青却没注意到,不算远的地方,似乎有谁抬起头,目光急切的往这边望了一眼。
筵青降落的地方,离酒店有一段距离。如果走路,说不定要走半个晚上。
暂时没考虑距离,他降落得很温柔,只想让肖宸先暖和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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