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宸不由摇头,一边悠悠道:“司空留荫,两颧发黑,是不能见鬼……哦不对,不能见耗子的面相。”
赵经理:“……”
她眼神变得微妙。见青年说得一本正经,不由深深怀疑起自己找盟友的眼光。
面前青年看着正常……该不是个傻子吧?
肖宸却若无所觉,还在劝她:“你疾厄宫黯淡,家中人久病不愈,本就应投入更多的j-i,ng力;像此类y-in邪……哦不对,可能染上鼠疫的地点,还是少去为妙。”
赵经理还没反应,前台倒是面露惊讶。
经理的父亲的确卧病已久,她之所以会这么看重升职机会,也是为了家中。
这个“捕鼠专家”到底是个什么来头,才一照面,就三言两语把人说得如此通透?
肖宸倒不知她怎么想。见赵经理面露震撼,似乎被自己劝住了,他这才挥手告别,放心上了楼。
身边终于没人了,怪隼这才开始叫骂:“他竟然叫我小鹦鹉,没眼力的东西!”
明明是玄学世家的人,却未能辨明自己的真身,怪隼为此气得不行。肖宸一边上楼,它一边还在生气:“现在玄学世家都没落成这个样子了吗?”
肖宸劝它:“你本来就是只鹦鹉j-i,ng,叫你小鹦鹉,总比真认出来好吧?”
找认同感找错了人,怪隼险些气到吐血——它差点忘了,肖宸至今不知它是个什么东西。
见小鸟一副憋到内伤的模样,肖宸赶紧转移话题:“你说,这酒店里的邪气是怎么回事?”
怪隼霸气道:“管它怎么回事——这些小鬼只要敢出来,就都是我的食物!”
外出箱里传来咪呜一声。七尾猫对它的志得意满表示了抗议,并辅以严厉的修正——不是你的,是我的。
不知两只小家伙正在较劲儿,肖宸总算来到了三楼。刚一进走廊,一股明显的y-in冷便扑面而来,气温霎时降了几度。
长长的走廊四通八达,连接着这层楼的几十余座房间。走廊上点了暖黄的灯,氤氲的影子投s,he在壁画上,一片y-in影绰绰。
地毯上的花纹颇有欧洲宫廷的感觉,上面干干净净的,连一片碎纸屑都没有。
绿植摆在每一个拐角,像是在为宾客指明方向。
穿过几个房间,肖宸转过一个弯儿,恰巧看到徐家兄弟站在走廊前,似在沉思。
副经理就在二人身旁,指向头顶:“自晚上有响动开始,天花板就脏了不少,全是这种黄褐色的污渍。天花板才重新刷过漆,本不该发生这种事……”
他们是高端度假酒店,出现这种痕迹影响颇大,简直就是破坏声誉。
发现这一点后,也有不少人员来努力清洁过,但是……
“后来我们才发现,这种污渍……怎么也擦不掉。”
闻言,肖宸仰起头。
的确。比起一尘不染的墙壁,天花板上像久未打扫一样,铺了不少脏痕。
这些痕迹毫无规律,就像厨房墙壁上留下的烟渍。肖宸正凝神看去,就听前面传来“啧”的一声。
是徐家二人。似乎觉得棘手,他们深深皱起眉。
徐乐桓沉吟片刻。他们在徐家虽不是什么排得上号的人物,却也与普通的风水先生不是一个档次。
但面对眼前这一幕时,也明显露出了迟疑的神情。
徐乐桓沉思片刻,转头问身边人:“哥,你怎么想?”
徐兄嗓音低沉:“能凭一己之力影响到实物,绝不简单。但在天花板上留下这种痕迹……是为了做什么?”
徐乐桓心中也是一沉。
往好处想,这东西只是刚出来觉得新鲜,给自己留些印记;往坏处想,它极有可能,是在准备阵法。
在一座高端酒店里画阵,最后影响到的会是谁,不言而喻。
“它是想炼人。”徐乐桓嗓音一低:“这东西,未免太过歹毒。”
还好副经理见势不对把他俩找来了,但是……
徐乐桓陷入沉思。酒店重新装修是在一周前,这便代表,y-in邪之物已经出现了近一周。
这一周内,虽暂且无人受影响死去,但几个目击证人都生了一场大病,现在还住在医院。
徐乐桓有些头疼。看一眼就会沾染上y-in气,这样的邪祟,显然已经超出了他们的能力。
“哥……”他转过头,罗盘捏紧在手中:“既然在天花板上布阵,恐怕它的据点,就在我们头顶……”
换言之,就在天花板内。
想到距离如此之近,气氛瞬间一片冰凉。没有充足的把握,徐家二人不敢轻举妄动。
徐兄沉吟片刻:“还是别打草惊蛇。这东西多在晚上出现,我们还有半天的准备时间。”
徐乐桓点点头:“硬怼恐怕不行。既然它想布阵,我们也先来……”
肖宸站在二人后面。什么阵法、炼人,他都听得迷迷糊糊,不由满脸狐疑。
“难道不是把y-in邪找出来,直接干掉就行了吗?”向来解决得简单粗暴,他悄悄问肩上的怪隼。
和师父在一起那半年,师父一直是这么教导他,也是这么做的。
见半路出家的青年终于满脸迷茫,甚至还来请教自己;深觉风水轮流转,怪隼扇扇翅膀,不由嘎嘎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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