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别这么小气嘛。人家兰兰都没赶我们。真的,大家好好一起玩,不行吗?干嘛搞得跟有多大仇一样?你说呢?”
“我赶,你能滚吗?”又当面勾引,盛君豪眼瞎吗?自己女朋友这么骚,居然视若无睹,她都看不下去了。
白阳笑得比窗外的阳光还灿烂:“听见没?我领导发话了,我负责执行。”
见蔡维安还坐着不动,他眯眼扫了一眼蔡维安的白丝短袖上衣,举起热腾腾的杯子喝了一口。
“你这件衣裳想不想也喝口咖啡?”
蔡维安可怜巴巴地看他,白阳眼神凝然不动。三秒之后,她左手端茶,右手拿盘,飞快地溜了。
兰兰再度看得目瞪口呆。
可盛君豪居然还是不动如山,低头吃他的,仿佛根本没听到,没看到。
兰兰简直想把手里的钢叉戳他腿上:“你女朋友都走了,你还在这儿干嘛?”
没想到盛君豪头也不抬:“我们昨晚分手了!兰兰,再给我一个机会。”
妈妈咪呀!简直是晴天霹雳,比当初分手的冲击力大多了。
兰兰手里举着叉子……在风中凌乱。
看在白阳眼里,顿时心急如焚,难道她动摇了?
“砰!”地一声,他狠狠地在桌子上砸了一拳:“机会?再来缠兰兰,信不信我拍死你丫的。”
盛君豪吓得一抖,手里的橙子掉回盘子里。
可经过这一夜,他好像变得冷静多了:“……你是黑社会吗?我告诉你,你要敢碰我一个手指头,我就叫警察!”
白阳磨牙……。
兰兰这时总算是回过神来,前任跟小三分手了,要说不开心,真是假的。
她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呵呵……盛君豪,你知道在国外herr(骚扰)也是罪吗?你要再来纠缠我,我就叫警察。你不想搞到在国外有案底吧?”
盛君豪眼神复杂地看着她,半天,默默地端起自己的东西,移到旁边去了。
兰兰顿觉神清气爽……真是美好的一天。
两人吃完饭,回到屋里,准备好东西,离出发的时间也差不多了。他们今天的行程上午去酒庄,下午去游河。为了防止万一掉链子,兰兰查了下谷歌,再度确定酒庄的位置,又打了电话过去,问清楚他们开不开门。
一切搞定,她在群里发了酒庄的地址电话:我打电话都问清楚了,一人12块,可以免费品尝两杯样品酒,还有一份小点心。中午在河边找家餐厅。
想了想,她又把酒庄的英语简介发给了大家,标注:这可是号称第一家族拥有的酒庄。
小伙伴们纷纷喊。
“有队长真好!”
“队长英语棒棒哒!”
钟宏:“果然是英语课代表!”
白阳看到这一句……心里一跳,这姓钟的小子简直讨厌爆了。
果然,兰兰一见,又想起这没理完的茬来了:“白阳……真的,你怎么知道我是英语课代表的?”
白阳的目光落在兰兰脸上。
十年,这张脸几乎没有什么变化。
脸蛋儿还是嫩得像牛奶冻。当他还是个青春期少年的时候,总是远远地看着,偷偷地疑惑,如果能舔一下,不知道,是不是也是牛奶冻的滋味?
可惜,那时他个子还没开始疯长,在她面前,浑身都是自惭形秽。
三年时光,唯一一次的私下交集,就是那个下雨的午后。她撑着小黄伞,陪他走过三条街,买了件新雨衣。
那一天,他觉得自己不是走在街上,而是飘在云里。
可是,如果现在就告诉她真相,她会不会觉得自己太阴险?居然没有一见面就认老同学?
万一她一生气,又跟盛群豪在一起,他找谁哭去?
等了十年,上天给了他这么好的机会,他不珍惜,对得起老天爷吗?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一边装忙碌,往背包里塞相机,一边笑了笑:“当然是……你告诉我的!”
“嗯?有吗?什么时候?我怎么不记得?”兰兰一脸懵圈,也开始往包包里放防晒,帽子,墨镜。
“教……英语的时候。”他硬着头皮撑着。
兰兰偏着头想了一会儿,总觉得有点奇怪。她自己都几乎忘记的事情,怎么会告诉白阳?难道是她见白阳英语太差,一时兴起?算了,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隐私秘密。
“走吧!”她穿好鞋,见白阳还在往包包里塞东西。
“你会冷吗?”好奇怪,天气三十度,白阳居然往包包里塞外套。
白阳……“河上说不定冷,我帮你带的。”
好暖……兰兰觉得就是河上有十级大风,她也不会冷了。
有人“铎铎铎铎”地敲门:“白阳,兰兰,你们准备好了吗?”
兰兰:……。天呀,这个蔡维安是牛皮成了精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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