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蓓,”他的口气惶恐起来,“你能不要总是提起死吗?你……你这么一
说,我就心慌得不行”。
“你当我很愿意想到死吗?”。她凄然道,“要是我……能和你一起开开心心
的,不用多甜蜜,能有咱们高三毕业那年暑假的一半,我还有可能老是想到死吗?
赵涛,你真觉得我……在你身边很快活吗?如果……如果我真能想通,我早就离
开你了。可我下不了决心……那你说,是不是干脆让死亡来结束更好呢?”。
“不是”。他紧张地大叫道,“小蓓,死了就什么都没了,死了一切就都结
束了”。
“对啊”。她转过身,泪眼婆娑,神情绝望,“死了,烦恼和痛苦就都没了,
死了,我这段难过的恋爱,就可以结束了啊。赵涛……我前几个晚上,整夜睡不
着,我一直在想,这是我以前想要的爱情吗?我到底是不是在自我感动呢?我会
不会被你迷了心智所以做不出正确的判断?我是不是……选择自我了断会更好?”。
“没有的事”。赵涛把她紧紧搂在怀里,唯恐她就这么飞走一样,“没有的
事……小蓓,我身边最重要的人就是你,别瞎想,咱们一起努力,好好上学,好
好打工,一毕业,咱们就结婚。小蓓,别瞎想了,原谅我,然后……等着嫁给我,
好吗?”。
余蓓的身子一震,僵硬在了赵涛的怀中。
他就像在水中抓住了抛来的绳索,再也顾不得什么别的,凑到她的耳边说:
“小蓓,求求你,别胡思乱想了,苏湘紫那种大小姐看不上我的,就算看上我,
她也不是方彤彤,她不够分量和你比,哪儿都不配和你比”。
“我爱你,将来我要娶的是你,小蓓,求你了……别再生我气了,好吗?”。
就像是被另一个魔咒缠住了娇小的身躯,余蓓哽咽了两声,低下头,蜷缩在
他的怀里,沉闷地,断断续续地抽泣起来。
洗完澡的杨楠过来的时候,余蓓已经哭累,睡着。
她和赵涛对视了一眼,似乎有些不甘心地撇了撇嘴,然后,为他们两个关上
了门。
(四百三十二)。
赵涛躺在柔软的大床上。
他摊开四肢,望着天花板,天花板上五彩斑斓,内嵌着一个又一个屏幕,屏
幕上闪烁着雪花斑,隔一会儿,就飘过一个女人的器官。
有时候是一个rǔ_fáng,有时候半边屁股,有时候是近景的生殖器,有时候是菊
花一样的gāng_mén。
闪过的器官形态各异,rǔ_tóu有的小有的大,乳晕颜色有的深有的浅,屁股有
的紧凑有的丰满,yīn_chún有的发达有的青涩,yīn_dào口有的艳红有的嫩粉,gāng_mén有的
褶皱多有的褶皱少。
有的熟悉,有的似曾相识,有的完全陌生。
有的湿润,有的干涩,有的染了白色的jīng_yè,有的干干净净好像chù_nǚ。
他不想看,想爬起来。
但他动不了。
他明明一个完整的人都没看到,却感觉自己正被很多个透明的女人压着。
他的鼻尖充满了ài_yè的味道,好像有两只蜗牛在鼻翼两侧来回攀爬,他猜,
那应该是有谁的yīn_chún打开,正用他的鼻子顶着自己小豆子一样的yīn_dì。
他的嘴巴也无法动弹,一涡张缩的嫩肉压着他的唇,吸吮着他伸出去的舌头,
那应该是谁的膣口,已经兴奋充血,分泌着大量稀蛋清一样的淫汁。
再怎么瘦的两个女人,也不可能同时把性器压在他的鼻子和嘴上。
可现在他就是这样感觉到了。
于是他发现,自己应该是在做梦。
这个梦其实很长,可他什么都记不得,只记得自己被无数无形女人的yīn_bù压
制在床上的样子。
他的胳膊上有七八对yīn_chún在摩擦,他的胸前有一片性器的方阵滴滴答答降下
ài_yè之雨,他的腿比胳膊的情况还要糟糕。
他的每一根指头都好像被yīn_dào内的嫩肉夹住,脚掌也不住的被紧窄湿润的蜜
壶包裹吸吮。
可只有他的老二,那最该进入女人身体的地方,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感觉到。
这就是他唯一能记起来的场景,天花板上的屏幕是唯一能看到的东西,闪过
的女性器官让他兴奋莫名,yīn_jīng坚硬如铁。可他射不出去,他身上有几十个无形
的性器在移动,好像无数蛞蝓,黏糊、柔软而湿润,但没有一个肯照顾他勃起的
ròu_bàng。
那个场景持续了很久,很久,直到他在身体其他地方被柔软的嫩肉摩擦、积
累出一丝勉强可以把握的快感,突兀地pēn_shè出来,达到高潮为止。
然后,他睁开眼,发现自己的内裤里湿漉漉黏乎乎一大片。
很小就自慰的缘故,他比较缺乏这方面的经验,愣了一会儿,才猛地掀开被
子,坐起来,看着自己的裤裆,惊讶地意识到,他梦遗了。
他摸了摸,拉开看了一眼,皱着眉叹了口气。
这时,身边传来了余蓓小声的一句话:“这……是梦遗吗?”。
他这才发现余蓓还没跟杨楠去早餐摊上打工,而是正站在床边,手里拿着梳
子,有点惊讶地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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