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之后,历北寒非要拉着他一块出客栈,东都的人和王都的人、岧峣的人、盘龙的人,也没什么不同,他不明白历北寒为什么喜欢这种地方。
听说东都多文人墨客,身为江湖中人,历北寒居然想去凑凑热闹,今日一家酒楼有吟诗会,许多文人墨客前去参加诗会。
历北寒拉着他一路打听到了那家酒楼,看到酒楼的名字时,楚明笑了出来,一早上出来都不情不愿的,现在忽然笑了,历北寒好奇道:“原来你喜欢这些舞文弄墨的人?”
楚明扬手指向楼上门匾额上的四个题字“醉生梦阁”,他道:“什么文人墨客,这里可不是酒楼,是欢馆。”
历北寒吃了一惊,“你怎么知道?”刚问完他就明白了,中原所有的欢馆几乎都是他开的,他道:“你们皈依圣教的势力还真是无处不在,既然是自己人,那就赶紧进去看看热闹吧。”
楚明也没有反对,跟他一块朝着门口走去,许些公子三三两两地摇着扇子走进去,他俩大摇大摆地走到门口,却被门口迎客的公子伸手拦了下来,“二位可有柬贴?”
历北寒一脸茫然,柬贴是个什么东西?他看看楚明,皈依圣教的规矩也有这么麻烦的?楚明冷眼看了迎客的公子一眼,从怀中拿出沙华令,那公子神色一慌,膝下一屈,历北寒眼疾脚快,一脚踹在他的膝盖上,才没让他跪下去。
这个令牌还真是好用,他悄声对那迎宾公子道:“嘘,别声张。”
然后一把揽住楚明走进去,楚明收起令牌时,历北寒在他耳边道:“你的属下还真机灵,一个小倌都这么有眼力。”
楚明轻哼一声,环顾四周,周围站满了衣着华丽的公子,都在小声的议论着,似乎在等什么人,历北寒拍拍他问道:“这些人在这儿干嘛呢?”
“我怎么知道?”楚明斜睨他一眼,明明是他带他来的,还反问他这些人在这里干什么,“想知道,你问问不就行了。”
历北寒转头正准备去问身边的公子,所有人却突然安静下来,顺着身边公子的目光,历北寒看向二楼楼阶上的人,一位白衣飘飘的公子从二楼的厢房中走出来,手中拿着一把折扇。
这人是这些公子的什么人?为何他一出来,下面的人全都安静了?历北寒狐疑地扫向四周,凑到楚明身边问,“他是谁?”
这个人,楚明有些印象,名叫漓渚,是醉生梦阁的主子,皈依圣教十三醉欢公子之一,教中大会时见过一次,他对漓渚有些印象是因为漓渚是除了冷冰熙之外的公子之首,原来他在东都。
楚明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盯着楼阶上的人,历北寒更加纳闷了,一个让楚明都如此“瞻仰”的属下,到底是什么来历?
楼上的公子这时候忽然发话了,“今日的诗会不举行了,来人,凡参会公子每人赏银千两,那位公子,请上楼。”
他话一出口,楼下的公子们都开始议论纷纷,很快有许多白衣公子从两侧端着银子出来给在场的分发。
虽然这不是自己的银子,但这是楚明的银子,他属下这么浪费,难道楚明就不想阻止阻止吗?“喂,小明儿,你属下这么挥霍你不管管?”
楚明侧首看向他道:“他让你上楼。”
“啊?我?”历北寒指着自己的鼻子,就看到楼阶上下来一位随从的白衣公子朝自己走过来,行了个女儿礼道:“公子,请随我上楼,恭喜公子得主子青睐。”
历北寒一脸茫然抬头看向楼上的人,楼上人也正看着他,对他颔首浅笑示意,他不解地拽拽楚明,什么情况?“
先前听说东都文人墨客多,是因为漓渚,漓渚喜欢舞文弄墨,东都的许多公子为了见上他一面而学,后来漓渚立下规矩,每月一回诗会,诗会上胜者便可随他上楼,接下来的一个月,除了胜者,他谁都不见,一月一次的诗会,说不举行就不举行,下面的公子居然毫无异议,看来漓渚比他想象的还强大,果然不愧是那些人之首,相比起清流,他果然非同一般。
历北寒拽着他一道跟着白衣公子上了楼阶,楚明知道方才目光交汇,他就已经认出了自己,何况漓渚手下的人,绝对比清流手下的聪明,沙华令在手,他必定以为自己要事前来。
进了二楼的厢房中,打发了旁人出去,漓渚面对楚明,作揖道:“参见教主,不知教主亲自前来,有何吩咐?”
历北寒还云里雾里呢,他一下子就叫出了“教主”二字,楚明看了一眼历北寒,道:“有个猥琐小人想见见你,我带他来见见你。”
历北寒看到他的目光,指着自己的鼻子问:“我什么时候说想见他了?我都不认识……”楚明一个眼神逼过来,他赶紧应和,“啊,就算是我想见你吧。”
如此敷衍,漓渚含笑道:“那公子见到了,教主可还有吩咐?”
这人说话一板一眼地,原以为皈依圣教是江湖门派,想不到教众中居然还有这样酸腐秀才模样的人,历北寒抢着道:“见到了,不好看,小明儿我们走吧!”
身为醉生梦阁的主子,还从未有说过他“不好看”!要不是看教主在此,漓渚才忍不了此人,他脸色一冷,“教主,这位是什么人?”
楚明忍住笑意,漓渚恃才傲物,被捧习惯了,就算是在皈依圣教中,地位也不低,历北寒这么说他,他不生气才怪,不过,他转身道:“这不是你该过问的。”又对历北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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