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两个地区温度差距很大,飞机刚抵达机场没多久便下起了雪。
三月的天,依旧冷得让人牙齿交战。
从a市急急忙忙的飞过来,苏念卿几乎什么都没准备,只穿了件修身款风衣,刚下飞机就冷得直哆嗦,颤抖着手到手机开机。
刚一开机,手机里的信息就有不少,没等她细细翻看,手机便响了起来,看了眼来电号码,她忙接了起来,颤抖着开口:“哥?”
电话那头传来苏家长子苏绍琛沉郁的嗓音:“到了吗?我现在在机场外头,找到车子,自己过来。”
一贯干净历练的说话语气,“好,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苏念卿急匆匆的朝机场外头跑去,冷冽的风呼呼的刮在身上,冷得她咬紧了牙关!
刚出航站楼便看到苏绍琛那辆扎眼的限量版布加迪威龙,横着停靠在门口,宝蓝色的车身在一众黑白色的车子里,很是扎眼霸道!
当初他买这辆车的时候她就想不明白,他苏老大哪来的那么多私房钱,三千万一辆车都舍得买,还好他不是混政界的,否则反贪局铁面无私的工作人员第二天肯定登门拜访!
跟个抽风的兔子似地乱跳着蹿上车,微微喘着气看向驾驶座上的人,还没看清楚,眼前一黑,一件轻薄的羽绒服罩在了头上,随之而来的还有男人低沉的责备声:“看看你,像什么样子。回来也不知道多穿件衣服!”
“我接到你电话就急急忙忙的赶回来了,哪考虑这么多!”穿好衣服,她转头看了眼某人那郁的脸色,伸手过去掐了掐他那英俊的脸,“别这么看着我,我下次注意好吧?”
冰凉的手触到他的脸,苏绍琛微微拧起眉,抬手把那不安分的爪子给拉了下来,拿过一旁准备好的保温杯塞了过去,刚要开口就听到苏念卿问:“爷爷怎么样了?医生怎么说?怎么好端端的会心脏病突发?是不是你们谁又刺激他了?!你们这些吃里扒外的家伙不知道他老人家上了年纪,就要让着点吗?!啊!”
“等等,这么多问题,你让我先回答哪一个?”这丫头,脾气可是越来越大了!
“按顺序给我回答,一个都别想漏!”晶亮的水眸死死盯着他,这架势,敢情他要是敢糊弄,就直接扑上去厮杀一般。
苏绍琛无奈的看了她一眼,轻笑着替她整理略显凌乱的头发,暗沉的眸光里漾着温柔的宠溺。
即便兄妹俩分隔两地,他每个月还是会让秘书安排个时间,飞过去看看她,这样的习惯,就这么坚持了五年。
同样的,他这个傻妹妹,为了一个男人,背井离乡,在那个没有家人的地方,五年如一日的坚持着。
不是不心疼,只是拗不过她那个固执的子,就连爷爷都没把她劝回头,别人就更加说不得什么。
坐直身,他发动引擎,这才不急不缓的开口:“爷爷现在情况暂时稳定,医生说明天要做心脏搭桥手术,基于年龄考虑,手术风险很大,所以我才会急着把你叫回来。”
轻叹了口气,他继续道:“至于是谁给刺激了,你说家里头还有谁敢刺激他老人家的?”答案不言而喻,后面的问题也跟着不用回答了。
她骂得没错,家里头系庞大,确实是有吃里扒外的人在,只不过这些年老爷子不大管事了,才会让手底下的人这么放肆,这么无法无天。
“蒋凯杰那个草包,要是爷爷也有个三长两短,我非整死他不可!”握着杯子的手一刻一刻收紧,因为过度用力骨关节森森泛白。
苏绍琛转头看了她一眼,打转方向盘,“你也别气了,就他那点智商,要弄死他实在是太容易了!但前提是,不能把祸沾上身,所有人都知道你跟他一向不对盘,他一有事肯定把脏水泼你身上,再加上二婶疼他,你要是做得太明显,难免二婶又会把矛头对准你。你要是不想让你二叔难做,就别没事找事。”
苏念卿别开头轻哼了声,显然是没把他的警告听进去,无澜的眸子看着窗外向后掠去的一片白,闷闷的问:“这次是因为什么事才刺激到爷爷的?”
“这事你就别管了……”
“说!”拧眉,她冷声吐了个字,音线几乎冷到了冰点,倔强的脸上再看不到刚刚那外露的情绪。
苏绍琛揉了揉发疼的额头,犹豫了下这才开口:“蒋凯杰的公司接了一批政府工程的订单,用于修建桥梁的,大桥刚建好通车,就出事了!火车从桥下经过的时候,震开了桥梁,导致大桥坍塌,好几辆经过的车子栽进了河里,死了几个人。质监局和桥梁专家检测过了,问题出在工程上,几项产品质量不合格。”
“这是蒋氏的事,怎么会捅到爷爷那儿去?!”
蒋家闹得**飞狗跳**犬不宁,还得把苏家拉下水,可真够有出息的!
“市长和质监局调查局的人都登门拜访了,你说老爷子能不知道吗?若不是看在二叔的面子上,恐怕这事还得盖个刑事的章,到时候,三条人命,足够蒋凯杰坐穿牢底!”
这事说到后头了,苏绍琛也没什么好脸色,棱角分明的俊脸紧绷着,因为贪污腐败而导致重大事故,人命关天,蒋家却能用钱摆平,无视法律,他即便失望也不想管闲事。
毕竟,现在的他已经不涉足政界,在商业界混得风生水起,自然少不了和官场上的人打交道,那些个当官的,一个都得罪不起。
“三条人命……呵~就这么用钱打发了,这当官得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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