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天羽起身拿起床头沏好的茶一饮而尽,舒了口气,「不用去了。」
丹娘愕然抬首,孙天羽却没再解释,他穿好衣服,带上黑底红边的帽子,饭也没吃就离开了杏花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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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卒们为了白雪莲使尽了手段,这几日有时一天审上两三次,有时一整天也不见动静;不仅狱卒们假神弄鬼,连狱里的囚犯也挑了几个,来扮京师的大官。
但不管狱卒们怎么花样百出,白雪莲只凭着一口气,抵死不招,半点也不退让。
狱卒们又气又恨,又不敢真废了她,双方就这么死缠多日,也没个头绪。
这天一直审到天亮,一退堂众人就作了鸟兽散。鲍横变着花样在白雪莲身上舞弄,也熬得精疲力尽,回去就倒头大睡,直到午时还没起来。
正睡得熟,外堂传来几声响动,有人道:「卑职孙天羽,参见鲍大人。」
任命狱正的文书还未下来,但这话鲍横听得十二分受用,也不再计较孙天羽无礼打搅自己好睡。他打着呵欠道:「是小孙啊,什么事啊?」
孙天羽进了内室,笑道:「倒是一桩好事。托大人福,卑职拿了白逆家属一名。」
听到是这要紧案子,鲍横顿时醒了一半,「谁?」
孙天羽贴在他耳边低声道:「是白孝儒的妻妹,白雪莲的嫡亲娘姨。来杏花村探亲,正好让我撞上。」
白孝儒的逆案正在勘查,虽然官府还未下捕拿的文书,但白孝儒妻妹不用说在九族之内,拿了也没人说个不字,做好了又是桩功劳。鲍横道:「看不出啊,你小子还挺有些福气……」
孙天羽拿出收押文书,「卑职已经先审过,该犯姓裴,名青玉,三十二岁。
丈夫已死,并无子息。是个守望门寡的小寡妇。」
鲍横一听,心里顿时痒痒了起来,翻身趿了鞋道:「收监了没?在哪儿关着呢?」
孙天羽笑着拉住他,「大人还不知道,这裴青玉比丹娘还俏着几分,水嫩嫩一个美人。」他淫笑几声,轻声耳语道:「更难得的是又骚又浪又听话,天生的一个婊子,比丹娘更知情识趣。卑职拿她的时候,把她吓破了胆,要怎么样就怎么样——大人一试便知,比窑子里的姐儿还乖着些。」
鲍横被他一番话勾得心痒难搔,粗声大气地道:「在哪儿在哪儿?我先去审审!」
孙天羽见火候已到九成,遂笑道:「收监纪档要由大人点头,卑职斗胆,先把囚犯给大人带来了。」
孙天羽放下了文书,出了门去,接着就听到铁镣声响。再进来时,手里多了条铁。鲍横瞪大眼睛,只见铁末端套在一截雪白的颈子上,接着是光滑的肩头。
那女子竟然一丝不挂,像狗一样被铁拴着,爬到室内。她眉眼如画,秀发梳理得整整齐齐,用一根光亮的银钗别在脑后,修饰得如新嫁娘般精致。她四肢着地,那对丰腻的rǔ_fáng悬在胸前,随着她的爬动在臂间一摇一摆,晃个不停。
玉娘爬到牢头脚前,磕头道:「贱囚裴青玉叩见大人。」
鲍横直勾勾盯着她白滑的胴体,张大了嘴,魂飞天外。
孙天羽将铁链锁在床脚,钥匙扔在床上,然后把关押的文书递到玉娘面前,「按了手印,你就算进了狱里,往后就由鲍大人关照你了。」
玉娘手指轻颤着醮了印泥,在那页轻飘飘的纸上按下指印。
这几日她被孙天羽反复调教,早已没有半点反抗的念头。早晨孙天羽让她妆扮了,套了车赶到这里,她连身在何处都不知晓。此时听到是监狱,玉娘又惊又怕,一字也不敢多说。
四个指印一一按完,孙天羽收了文书,笑道:「还不好好伺候鲍大人。若伺候得好了,说不定鲍大人会把这儿当做你的囚牢,免了你到狱里吃窝头。」
玉娘还未答话,鲍横一个饿狗扑食把她压倒,两手在她白嫩的ròu_tǐ上又摸又拧。
离开狱正厅,卓天雄与刘辨机都在房内等候。自从两人透露出攀附的心思,与孙天羽又亲近了几分。孙天羽也不再隐瞒,将谋划盘托出,三人商量多日,虽然均觉指望不大,但总好过坐以待毙,成与不成,就看老天爷的心意了。
孙天羽说了把裴青玉送给鲍横的事情,笑道:「抱歉偏了两位,没能尝到鲜汤。」
刘辨机喷了口烟,「鲍横愚氓一个,好吃贪占,孙兄这着棋少说让他三五天不能出门。看来孙兄是准备远行了。」
卓天雄道:「用不用我跟你同去?也好有个照应。」
孙天羽道:「人多了反而不好,还是我自己去吧。五七天必然回来,到时再作计较。至于这边,就有劳两位,切不可让丹娘撞见英莲和玉娘,再哄她几日,免得闹腾起来,等打发了何清河再说。」
三人商议已定,刘辨机拿出阎罗望遗下的洒金折扇,放在包裹中,一并递给孙天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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