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驳斥道。
「反正现在就你一个人……」
「不许说话。」
她打断了我,不再坚持要我噘着,而是开始播诵伟大领袖的语录。
我跪着,看着她好看的小嘴夸张地朗诵着,听着她特有的声音,象个女神般
的神态,尽管她穿着宽大的厚厚的棉衣,但我似乎朦胧中看到了她玲珑有致的少
女的胴体,嗅到了她体内散发着的诱人的气息。
大概是房间里的火炉太大太热的缘故,她穿着粉红色棉质袜子的脚从鞋里拿
了出来,全部的拿了出来,就踩在布质的棉鞋上。
我沉醉在她打给我的耳光的疼痛与快感中,努力地吸闻着那留在我脸颊上的
她的手的味道,眼睛又死死盯着那一双秀气的小胖脚,象正在品着一杯高醇度的
美酒,欲醉欲仙的感觉。
播完了,她转过身来,看着我,眼睛里含着一种愤怒,还有隐约的娇嗔。
我仍然面朝她跪着,迎接着她的目光,目不转睛地仰视着她。
她的任务完成了,关上播音器后,她一脸调皮地看着我。
「我早知道你是要我来陪你的。」
她知道已经不能再骗我,便改变了一种神态,「是又怎么样?要你来你就得
来,这是对你的专政,怎么?我一个人批斗你就不行吗?」
「行,行行,你要我怎么我就怎么。」
我丝毫也没犹豫地回答她,又直直地看着她,然后眼睛禁不住又往她的脚上
看去。
她的脚仍然穿着袜子踩在鞋上,我死死盯着她的脚,终于发自内心大胆地说
道:「你脚长的好美!」
「变态呀你!」
随着叫骂,那只穿了袜子的脚丫突然抬起来,踹到我的脸上。
啊!好美的肉脚丫,软软的、香香的、美美的——贴到了我的脸上,尽管只
有那么一瞬间,却几乎让我晕倒了。
「好香……好美……好舒服!」
我迷离着双眼,大口地吸气,拚命地品味,努力地想留住这短暂的瞬间。
她抬起脚又往我的脸上瞪来,「我叫你美!叫你美!叫你美……」
一下又一下,她的软软的脚底一次又一次地蹬到我的脸上,但力度并不太大
,这到不是因为她劲小,大概她不想用太大的力吧。
我仍然享受着,她见我这样,反而感到无奈,便气呼呼地说:「你流氓,不
理你了。」
说着便将脚穿进鞋里。
我从陶醉中被唤醒回到地面,该回家了。
我仍然反绑着,陪着她走回家。
在我们两家共同的门口,她给我松了绑。
在松开绑那一刻,我好想抱她,但,我没敢。
冬天黑的早。
这天,也就是六七点钟,没有电影没有电视没有收音机更没有棋牌麻将娱乐
的员们都早早地上炕钻了被窝。
然而我家没有这样,在堵严了窗户后,妈妈借着微弱的灯光看着反动的书籍
,我闲的无聊,便独自走到了大街上,去找嘎柳子玩。
这嘎柳子本属于根红苗正那一类。
他比我大一岁,和我同班。
这嘎柳子是特别地调皮捣蛋,凡是村中有的坏事,基本都有他的参与,故而
他便也经常享受我们四类子女本该享受的待遇,动不动便挨批斗。
而他似乎并不惧怕批斗,反而越斗越坏,不论你怎么折磨欺负他,斗过后仍
然嘻皮笑脸。
其实我们虽然也打过架,但似乎并没有结仇,反而在许多时候是很好的伙伴
。
比如夏天偷瓜,冬天逮兔子,上树掏鸟蛋,下河摸鱼虾,他都愿意喊我,而
我也愿意他喊我。
他长的算很英俊的,高个,大眼、浓眉、唇红、齿白、鼻挺、口正,如果全
公我算第一帅哥,那么他绝对算第二。
嘎柳子的家离我家很近,待我走到他家门口,却正碰到他从柴火门处向外走
,我喊住他,问他去做什么,他说没事闲得慌,也想找人玩点什么,于是我们凑
到了一起。
「妈的赵狗子欺负人,我们收拾收拾他去,他今天站岗。」
我向他提议。
「好,妈的我早就想揍他,走。」
嘎柳子和我一拍即。
我们两个兴致勃勃地来到大队门口赵狗子站岗的位置,找了几圈却没找到人
。
怪了,明明今天轮到他站岗呀。
我们又继续等了一会,也并没看到其他的人来站岗,看来这小子因为天冷脱
岗了。
正在我们想不出其他好玩的时候,村里的高音喇叭刺耳地响了起来,先是播
放了一首《大海航行靠舵手》,之后便是赵小凤那甜美而又幼稚的声音:「员
同志们,现在播报伟大领袖毛席的最新指示,现在播报伟大领袖毛席的最新
指示……」
「咦?这么黑的天,她怎么一个人敢来了?她不怕鬼了。」
我小声地自言自语。
嘎柳子问:「赵小凤怕鬼?」
我答:「是呀,她特别怕天黑,怕鬼。」
然后是短暂的沉默,再之后,我们两个几乎同时说出,「我们装鬼去吓她。
」
然后是一阵坏笑。
意已定,我们悄悄走到广播室门口,贴近了窗户,向着里边观望。
天黑,但房子里有灯,我们看里面看得清清楚楚,但里面看外面却是模模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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