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
她可从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生过娃娃!
景砚盯着眼前这个七八岁的漂亮小姑娘,想到“生娃娃”三个字,脸颊上飞上两朵红云。
这孩子生得面善,可与自己,决然没有关系!
她不禁横一眼宇文睿:果然,不胡闹就不是无忧的x_i,ng子了……
不止景砚,连小姑娘也在心里默默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儿。要不是这漂亮的宫殿里,她只认得宇文睿一个人,她真恨不得丢开她这位睿姑姑的手了。说好的寻爹爹呢?
面前的这位姐姐的的确确长得像画上的天女一样,又漂亮又端庄,然而,她和“娘亲”可不相干。小姑娘才不会承认这位“漂亮姐姐”比自己的娘亲还好看呢!
宇文睿若是听到这孩子心里面叫景砚“漂亮姐姐”,不知道心中会作何感想。她此刻全然顾不得一大一小两位美女的嫌弃,她太急于让景砚接受吉祥的存在了。
若能将吉祥养在宫中,把她当做自己的孩子抚育成人,那么大婚和继承人的问题就都可以迎刃而解了。
吉祥是个好苗子,她的x_i,ng子几乎天生就是为做上位者而准备的,在这一点上,宇文睿自问弗如。这样绝佳的一块璞玉,若能得到阿嫂的悉心教导,大周的未来何愁不辉煌?
吉祥如果不复自己的期望,长大成人后能担得起这万里江山,到时候自己就可以卸下这副担子,携着阿嫂泛舟五湖。想想不是挺美的吗?
宇文睿于是拉过吉祥的小手,把她从自己的身侧扯了出来,“阿嫂,这是吉祥,大名叫做宇文……”
“秉笔,带余小姑娘去芷兰轩安歇!”景砚由不得宇文睿再说下去,直接打断了她的话头儿。
余小姑娘?
宇文睿闻言,张了张嘴,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又听景砚继续吩咐秉笔道:“你亲自去好生安置着,别委屈了小孩子。”
宇文睿于是闭了嘴。她知道芷兰轩是皇宫中除了寿康宫、坤泰宫和自己的寝宫外最暖和的一处所在,那里冬日中梅花开得繁盛喜人,园子里还养着几只惹人喜爱的雪鹿,阿嫂实在是并没有委屈了吉祥。
吉祥终究是个小孩子,又是初来乍到陌生的环境,见一个端庄的侍女要带自己走,小脸儿就垮了。
宇文睿安慰地摸摸她的脑袋,“吉祥乖,芷兰轩又暖和又漂亮,还有雪鹿陪你玩儿。你先随秉笔姐姐去啊,姑姑一会儿就去看你啊!”
瞧着宇文睿对小姑娘耐心安慰的模样,景砚轻轻蹙眉。
这个小姑娘姓宇文?姑姑?
暗暗猜度小姑娘身份的同时,景砚隐隐生出不快。心疾症眼见着去了病根儿,镜中的自己重现旧时的模样,景砚对自己的容貌是很有几分自信的。可是,这小冤家,一去若干时日,难道竟看不出自己容貌的变化吗?曾经是谁,连病中的自己都不放过,时时刻刻盯着转不开眼的?
“皇帝,你随哀家来!”景砚绷着脸,丢下硬邦邦的一句话,脚不沾地地先回了内室。
宇文睿揉在吉祥发旋上的手掌一滞:阿嫂生气了?
也难怪,十余天未见,虽说当时自己心急为寻眠心草事出有因,可毕竟是不顾头尾地把什么都丢下了。阿嫂又将一切都处理得井井有条,国事、家事,连同自己的安危,全都顾及到了。这份权谋,这份周全的心思,宇文睿自问是不及的。如今,见阿嫂重现昔日的风华绝代,宇文睿心中快慰之余,更有一些说不得的念头涌了上来。
这样美好的人儿,竟是一心牵挂着自己的。这样的事实,让她突生出拥美入怀的旖旎心思。
安慰吉祥的当儿,宇文睿始终不敢与景砚对视,她怕,怕自己的眼睛无法遮掩自己的心思;她怕,唐突了佳人。
阿嫂的身子好了,自己也回来了,连大周的继承人都有了——
一切看起来都是好极了。
应该和阿嫂说清楚吉祥的来历,赢得阿嫂对她的认可!
宇文睿疾步跟了上来。
景砚一个人闷坐在内室中,本想唤宇文睿进来,细问问这些日子她都经历了什么,不问个清楚,终究是难以安心。可是等来等去,却不见宇文睿半个人影。
景砚心头火气顿生——
无忧这次从漠南回来,似乎变了很多。变得更加不听自己的话了,变得……忽视了自己。
景砚很不喜欢这种认知,这让她心中烦躁得紧。
帘声响动。
景砚刚要发作,却发现进来的并不是那个小冤家,而是侍墨。
见太后抿紧嘴唇拧着眉毛,侍墨脚步一僵:太后这是要大发雷霆的前奏啊!
她只好硬着头皮禀道:“主子,陛下……”
景砚睨着她,眉头拧得更紧了,“她又怎么了?”
额……
侍墨也是服了那位小祖宗了,想一出是一出,就是形容这活祖宗的吧?她只能腹诽着,不怕死地回道:“陛下方才说,回宫之后,还未曾给太皇太后问过安,这不合礼数,又唯恐老人家担心。说……说是先去寿康宫问安了。”
景砚登时被那小冤家气得七窍生烟。
半晌,景砚方平复了情绪。她越想越觉得事情蹊跷。
这个时候,正是太皇太后歇午觉的时候,她老人家每日的作息极是规律。这个无忧不是不清楚。
景砚霍然起身:“来人!摆驾!去寿康宫!”
果不其然,景砚的仪仗一行到达寿康宫的时候,迎接她的只有玉璧。
“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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