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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快到了,客厅里唐羽正和两个孩子往圣诞树上挂彩带和彩球。姐姐小丽六岁,妹妹小雪两岁。
“爸爸,妈妈又到哪里去了?”小丽问爸爸。
“妈妈又到工作的地方去了。”爸爸回答说。
“妈妈什么时候回来?”
“爸爸不知道。”
“为什么她老不在家?”
“她工作忙呀。”
“你忙不忙?”
“爸爸也忙。”
“那你为什么老在家?”
“爸爸不忙。”
“不对,你刚才说忙。”
唐羽笑了,“你这小舌头,就是会盘问人。快把那只彩球给爸爸递过来。”
“哪一个?”小丽望着一堆彩球问。
“就是那只红色的。”
小丽递过一只红色的彩球,看着爸爸把它挂在高高的圣诞树上。等小丽回过头来,发现小雪用彩带把自己缠住了。“小雪,这样会把彩带弄断的。”小丽想帮小雪把彩带解开。看见姐姐过来,小雪转身便跑,不期被彩带拌住,摔了个大筋斗,彩带也摔断了。小丽叉着双手,学着大人的样子对小雪说:“瞧你,就会调皮,摔痛了吧。”小雪爬起来,摸摸头,一副不在乎的模样,拖着半截彩带跑到自己房间里去了。
小丽和爸爸继续把剩下来的彩带和彩球挂上树,然后将一只安琪儿装在树顶端,插好插头,树上的彩灯和安琪儿一起亮起来,小丽高兴得直拍手。听见姐姐拍手,小雪赶快从屋里出来,只见她两只手上都套着袜子,头上倒扣着个竹篮子,身上倒穿着姐姐的风雪外套,连衣帽正好套在小屁股上,非常滑稽。惹得爸爸和姐姐都笑起来。“你是不是又去翻壁橱了,当心妈妈回来打屁股。”爸爸又好气又好笑。
“爸爸,中国的春节有没有圣诞节热闹?”小丽忽闪着眼睛问。
“有,比这里的圣诞节还。
“那里有圣诞树吗?”
“没有。”
“怎么会没有圣诞树呢?那有什么?”小丽有点失望。
“那里有鞭炮,有灯笼。”
“灯笼是个什么样子?”小丽好奇地问。
“灯笼是一个纸房子,里面放一根蜡烛发光,过年的时候.每家门口挂一个。”
“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家里是不是都有。那里面为什么不放电灯呢?像这棵圣诞树一样。”
“这是古时候留下来的传统,现在也可以放电灯了。”
唐羽一面收拾地上的杂物,一面问小丽说:“今天练钢琴了没有?”
“练过了。”
“爸爸给你出的几道算术题做完了没有?”
“做完了。”
“爸爸可以检查一下吗?”小丽递过去算术本子。唐羽一道道检查起来。除了一道乘法题错了以外,其他都对了。小丽天资很聪明,才六岁、加减乘法,借位进位已经能熟练地运用了,唐羽心中升起了一股做父亲的自豪。他在女儿脸颊上亲了一下以示鼓励。“来,爸爸给你和妹妹念故事。”
于是,姐妹俩搬来凳子,听爸爸念书上的故事。小雪平时调皮,只要一听念故事,就会聚精会神地安静下来。她喜欢学着姐姐的样子坐,一定要看得见书上的图形才行。念完故事,两个小女儿乖乖地睡觉去了。
孩子们都睡着后,妈妈严含才回家。她笑着问唐羽:“孩子们都睡了?”,
“都睡了。”唐羽回答。两人走到孩子们的房间,严含打开灯,俯下身子看着两个熟睡的女儿,在每人脸上亲了一下。小丽在梦呓“妈妈,你怎么还不回来。”小雪也在梦中喊了一声妈妈,两个小酒窝时隐时现。“看见没有,”唐羽说,“再忙也要回来和孩子们见个面,看把她们魂牵梦绕的。”
两人又回到了客厅,严含显然很高兴,闪了闪大大的眼睛对唐羽说:“猜猜看,我有两个好消息。”
“nih (美国国立医学科学院的简称)科研经费批下来了?”唐羽认真地猜。
“猜对一个,还有一个呢?”
唐羽想了想,摇摇头,“不知道。”
“今天刚接到学校的通知,我被正式聘为副教授了!”严含兴奋地告诉唐羽。“哦,怎么这么快,倒是出人意料。”唐羽也很高兴。
“据生化中心实验室的reoder任分析,可能是我申请到了几个课题的nih研究经费。也有的说,目前系里一个女教授也没有,吃了上面的批评。”严含脱下风雪外套,理了理被风吹乱了的黑发。
“管它什么理由,这事值得庆贺。”唐羽从厨房的壁柜里拿出来一瓶法国香槟打开,给严含倒了一杯,自己倒了一杯,“来,为妻子的升迁干杯。”两人一饮而尽。严含也给两人斟满,唐羽不解。严含含笑说:“这一杯我敬你。quot;
“敬我什么?”
“敬你是一个好丈夫,为了我你牺牲不少,让我有一个温暖的家,从不为家里的事发愁,这里面也有你的一份功劳。”
两人又一饮而尽。两杯酒下肚,严含两颊绯红,心跳加速,双目流盼。她双手勾住丈夫的脖子,情深地望着唐羽,然后将脸贴在他的胸前,静听他心脏有节奏地跳动。 她问唐羽:“记得我们来美国多少年了吗?”
“有十二年了吧。”唐羽说。
“结婚多少年了呢?”严含在唐羽怀里又问。
“十年了。”
“我们认识多少年了呢?”
lt;!----gt;“十六年了。”唐羽回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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