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风凛凛,最是柳儿这种闺阁少妇所喜欢的,若说两人之间没有一点儿猫腻,吴
雨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的。
他转头向唐啸道:「辛苦唐兄了,若非淡月姐被苍穹门人发现,这趟镖也不
会如此离散,我更加不会阴差阳错地进入苍穹门。大家都辛苦,先歇息吧,有什
么事明日再说。」
唐啸也连忙抱拳,面色却有些尴尬,说道:「吴少爷客气了,柳儿姐是女流
之辈,我照顾她是理所应当的。」
在场几人都心知肚明柳儿与唐啸的私情,却没有人说破,还是吴红袖着急,
拉着吴雨的手道:「小雨,我们许久不见,你可不许休息,今夜要和我聊天。柳
儿姐如今已经是一名女侠了,这个月她都在跟唐公子学武,你不用担心她了。」
吴雨脸上却没有丝毫变化,依旧微笑着道:「长姐为大,姐姐在此,小雨岂
敢不从……」
吴红袖闻言举起粉拳道:「好哇,你笑我老是吧,看我不揍你……」
吴雨逃跑笑道:「冤枉啊,我怎么敢笑姐老,姐青春永葆,万寿无疆!」
吴红袖俏脸晕红,佯怒道:「你还说!」
一时,众人都笑起来,柳儿和唐啸对视一眼,只看到对方无奈的表情,私情
一事,看来还不到表明的时机。于是,几人都依着颜柔的安排,在明月楼暂时安
身了。
天色渐渐变暗,两百里外的姑苏城与金陵一样,有些凉意,却依旧浮着燥热
的气息。
*** *** *** ***
苏州吴家,蓬莱居。
吴贵徘徊在蓬莱居前院的杏树下,却没敢发出声音,又不舍得离去,只是傻
傻地站在那里,不知要做什么。
楼上的何若雪看得好笑,轻轻摇摇头,便下楼开门去了。
前院里,吴贵正不知所措,木门忽然「吱呀」一声打开,露出何若雪那张精
致的面容。吴贵痴迷地看着何若雪的身躯,却听见何若雪哼声道:「傻站着干什
么,还不进来?」
吴贵闻言受宠若惊,连忙两步并三步地跑进楼中。
时隔一个月,自从上次得到何若雪的xiè_yī,已经有许久没有进门来了。屋内
还是纤尘不染,何若雪依旧是雪白长裙,赤裸的小脚若隐若现。
这次,何若雪没有泡茶,反而是不发一言,便向楼上走去。吴贵站也不是,
坐也不是,不知何若雪把他迎进门来意欲何为。
忽然,何若雪停下摆动的香臀,回身横了吴贵一眼,说道:「你来不来?」
你来不来?
吴贵似乎听出了一些话外之意,却不敢过分想象。眼前这女子心有七窍,每
次把自己逗得血脉喷张,又将之扫地出门。倘若唐淡月尚在还好说,如今唐淡月
不在,大夫人又不待见他,若有烧了一身欲火,却不知到何处浇熄去。
他现今是吴府的代掌事老爷,是有身份的人了,窑子胡同那些地方去不得,
家中的婢女又碰不得,本来还有一个战得旗鼓相当的大夫人,现在孑然一身,可
不能随便惹祸上身。
只是看着何若雪那瓷器一般完美起伏的娇躯,却不由得他多想,连忙点头道:
「来、来!」
「哼!」何若雪轻哼一声,也不理他,转身上楼去了。
吴贵跟在她身后,脚步厚重,踩得楼板咚咚作响,前头的何若雪骂道:「轻
点走,楼板都要被你踩坏了。」
吴贵只应声道:「是、是……」双眼却不住地瞄向二夫人牵动裙摆,不时露
出的足底。那小脚的足底有些红晕,一道道细浅的皱褶刻画得如同猫儿足底的肉
垫似的。脚踝纤幼,盈盈不足一握,宝石般的脚趾在抬脚的时候收起,又轻轻点
在楼梯上,说不出的可爱。
两人走着走着,竟成了一样的律动。吴贵顺着何若雪的脚步,踩着她踩过的
地方,何若雪抬腿,他也抬腿,何若雪放脚,他也放脚。小楼内,发出同一个脚
步声,无比地协调。
两人走到二楼,一条小走道上,有两间房。一间是何若雪的闺房,另一间是
以前吴雨和吴令闻偶尔在蓬莱居歇息的客房。
何若雪推门走进自己房间,对身后的吴贵说道:「这边。」
吴贵听话地跟了进去,这也是他第二次进来。上次进来,正是何若雪用计假
意要摔下楼去,诬陷他侵犯二夫人的那次。
上次匆匆一瞥,没有看清房内的布置。这次进来,却发现房中只有一张床,
一张书桌,和一把椅子。旁边种着几盆花草,简朴至极,淡雅至极。
吴贵吞吐地问道:「二夫人,这个……这个,我还是站着吧?」
何若雪看着吴贵那欲哭无泪的老脸,「噗嗤」一笑,自己走到床上坐下,指
了指那椅子道:「坐那吧。」
吴贵如获大赦,跑到椅子上坐下,却像是坐在钉子上一样,手脚不知往哪里
放。
何若雪开口问道:「怎么?被沈嫣琳轰出来了?」
吴贵见何若雪与自己闲聊,方才放下紧张,尴尬笑道:「二夫人怎么知道?」
何若雪忽然俏脸微红,说道:「上次……上次我把那东西给你,她摸不清我
的用意,与其自己猜测,不如顺其自然。所以她把你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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