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闻夏语速不紧不慢,却带着不容置疑地威严,沉声道,“我得去找我弟弟,你们可以把我放在兴南北街吗?不麻烦你们,我自己可以找过去。”
“不行。”对方立刻拒绝了,语气里充满了焦躁和压抑的怒火,“一个两个都要去找人,找什么人?现在的情况你看不见吗?我们的任务就是救你们出去,b城所有区域都有专门的救援队,你弟弟会没事的。”
他说完,不等闻夏再说,直接关上了隔离窗口,无论闻夏再怎么拍打,也不回应了。
“没用的。”抽烟的中年男人道,“我要去找我老婆孩子都不让,说是有人会救。我知道他们是为了我们好,但……谁放心得下?我也不是要添乱,可那是我的家人,又不是他们的,现在乱成这样,他们会放在心上吗?”
年轻的姑娘也哭道:“我得去找我妈,她一个人在家……呜……”
也有人劝慰道:“只是小混乱,没事的,可能是什么……什么毒气污染。我瞎猜的。你们要相信警察,他们会救出所有人的,不是什么大事。”
他不断地重复“不是什么大事”,不知是在劝慰别人,还是在劝慰自己。
闻夏不再浪费口舌,坐了下来,片刻后车停了,有人过来开门,让他们下车。
“跟其他人一起去撤离点。”为首的一个人穿着制服,戴着头盔,手里拿着枪,语速飞快道,“会有专门的人送你们离开b城……”
“等等!”闻夏下车,道,“我得去找我弟弟,他是生物研究所的工作人员。”
他在车上冷静下来好好想了想,已经发现了不对。尤其现在这群人要将他们撤离b城,那绝对不是什么小事,毒气污染、化学污染、生化武器……什么都有可能。那些“丧尸”一样的东西,绝对是基因变异,他别的不知道,这一点还是能判断的。
“他叫闻川,军工生物信息研究所的助理教授……”
“研究所?”为首的人打断了闻夏的话,道,“那里有专人救援,应该第一时间就撤离了,你跟着他们一起走,会见到你弟弟的。”
闻夏得到了保证,登时松了口气。
他跟着其他人一起上了救援直升机,b城的撤离点外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装甲车,直升机带出的风噪吵得人听不清周围人在说什么,只能看见举着指挥木奉的警察,不断安排人上飞机离开,一架又一架的直升机起飞,被带来的幸存者却越来越多,人群混乱惊惶,外围的丧尸也开始多了起来。
“走!快点!”闻夏被人推了一把,上了直升机,起飞后他透过玻璃遥望自己出生的地方,硝烟四起,丧尸群如同黑色的浪潮,一波接着一波往撤离点冲来,装甲车被它们撞翻,闻夏心里咯噔一下,直觉撤离点要保不住了。
最后两架直升机紧急起飞,有人慌乱中冲上前,攀在直升机下方,被带上高空又惨叫着跌落下去。
丧尸像是狼入羊群,将人流冲散,直升机不断拉高,很快飞离了b城。
五天后。
c城,军方临时避难点围着很多帐篷,物资堆在空地上,四周围着装甲车、直升机,有几人抬着重型机枪和大量的弹药放进车里,日头高照,帐篷里所有人安静地看着这一幕,表情呆滞。
广播里,不断播送着注意事项:要远离丧尸,不要单独外出,病毒会感染云云。广播里的女声坚定地说道:“军方正不断派出各地军队剿灭感染者,事态很快能平息,请不要慌张,请遵守各地救援队的指令……”
闻夏坐在椅子上,他换了身衣服,穿着防弹背心,两肘撑在膝盖上微微躬身,若有所思。
带他们这队人出来的直升机飞行员走到他身边,他摘了头盔,呼出口长气,又将身上的飞行服脱了一半松垮在腰上,露出小麦色的健康肤色,道:“有酒吗兄弟?”
“给。”闻夏从角落里翻出一小瓶酒,扔了过去,“执行任务还喝酒?”
“换人了,休息一下。”对方显然压力巨大,满脸疲惫,这一日已经来回飞行了无数趟,实在受不住了。他喝了几口酒,靠在一边打瞌睡,但也许是累过头心里又焦躁,始终睡不着,干脆又坐了起来。
“你弟弟,找着了吗?”他问。
“没有。”闻夏盯着地面,沉声道,“你们队长说,他应该是直接去f城了。”
“那应该没错了。”男人道,“这些高材生,教授,特殊从业人员之类的,都是第一批撤离的,现在到处都没信号了,联系不上人正常。别太担心了。”
话说这么说,闻夏一日见不到弟弟,心里就一日放心不下。只是他不会将这些情绪表露在脸上,他嗯了一声,拿过酒也喝了几口,面容淡定,仿佛压根不是在逃亡。
男人想转移一下注意力,便和他聊了起来:“你是做什么的?看着不像个普通人。”
“做生意的,也就比普通人有点钱,比起你们这不算什么本事。”闻夏礼貌地笑笑。
他待人客气礼貌,形容绅士优雅,无论何时都尽力将自己收拾得干净整洁。避难点里的人都对他很有好感。
男人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大概是说了太多关于弟弟的事,夜里睡觉时,闻夏便梦到了久远的回忆。
那时候他年纪也不大,还在上高一,为了让家里的亲戚对自己放下戒心,不至于坑害他和弟弟,他故意逃学、翘课、顶撞老师,结交了一堆狐朋狗友,整日喝酒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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