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殃似乎没理解他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很快他的手一抖,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人。
“你没听错,”黑袍人道,“你胞弟季夜行在一叶蔽连天重伤难愈,季敛拿你从吾这里换了救命的药过去,所以你现在是吾的了。”
季殃脸色苍白,手中的冰剑依然握得死紧,他惨白的唇轻轻张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是一开口就是一串急促的喘息声,似乎是痛苦至极才引发出来的。
季殃觉得有些奇怪,另外一只空着的手捂住了隐隐作痛的胸口,他不太清楚为什么掌心下的地方跳动的那么厉害,又为什么像是被人捅了一刀一样,疼得厉害。
黑袍人看到季殃的表情,突然轻轻笑了。
季殃大概没发觉自己的表情是如何痛苦,但是面前的人却看到了,他缓慢走上前,伸出手在季殃手腕上一点,季殃猝不及防,冰剑顿时消散,草绳恢复原状软绵绵落了下来。
黑袍人掀开宽大的兜帽,露出一张妖媚的脸庞,他伸出手指捏住了季殃的下巴,轻轻笑了,道:“哭起来更好看了。”
季殃茫然看着他。
黑袍人道:“季殃是吧,吾名施怨,跟吾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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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入魔很容易不是吗,嗯
季夜行百无聊赖地倚在一棵桃树下,看着面前的同门将几个魔修隔开喉咙,血洒了满地,到处都是浓郁的血腥味。
季家一个同宗走过来,将一个魔修的内丹随手扔给季夜行,道:“听说你之前道骨受了重伤,这个拿去,将其中灵力吸收大概会有点用处。”
季夜行捏着那个还沾着点血的内丹看了看,懒散地笑了笑,又给他重新抛了回去,道:“不过几根道骨,无碍,若是真的有什么我也不在意,抽出来便好了。”
同宗笑了笑,道:“你心也太大了吧,但是听闻季家主对这件事倒是挺看重的,好像在为你到处找灵药。”
季夜行皱了皱眉,没说话,而不远处的单方面屠杀也已经到了头,几个人一身血污的走了过来。
季夜行眉头皱得更紧了,看了看后面有些惨不忍睹的尸骨,道:“你们非得做的那么恶心,好好杀了不成吗?”
几个人嗤笑了起来:“瞧瞧,咱们季家大少爷,见不得血腥场面了,哈哈哈哈,照我说啊大少爷,你连个人都不敢杀,为什么要来一叶历练呢?到最后还得我们保护你,啧啧,也不懂家主做什么非要你跟过来。”
在季夜行旁边的同宗不满道:“少说几句吧,他身体不太好,而且你们此番也着实有些过分,其他几个人明明只是修道之人,你们为什么也要动手?”
“那种人也能被称为修道之人?”有人嗤笑一声,“既然修道那为什么还要护着一个修魔的,这种人就算今天是道修,指不定明日便要去修魔了,我们这是防患于未然。”
季夜行眸子瞬间冷淡了下来,灰色的眼瞳盯着说话的人许久,才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他到一叶蔽连天已经三年的时间,早已经长成了个半大的少年,还未染血但是浑身却有种剑即将出鞘时的冷厉。
季夜行自来不屑和这种人为伍,此次若不是季敛再三叮嘱在伤势未痊愈之前要好好跟着同宗的人,他早就孤身一人离开了。
季夜行走在前面,听着身后之人嬉嬉闹闹的声音,眉头皱得更紧了。
半个多时辰后,他回到了一叶蔽连天的住处,刚刚推开门便看到了坐在院子中的季敛。
“父亲?”季夜行有些奇怪,他走上前,随意行了个礼,“你怎么会来这里?”
季敛是个终日满目微笑的男人,一张俊美的脸庞和季夜行极其相似,眉目柔和,丝毫看不出他是那种为了一味药能将自己的亲生子卖给魔修随意欺辱的人,他捏着杯子笑了笑,点了点头:“坐那。”
季夜行不明所以,但是还是坐下了,他自顾自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一口又问了一遍:“你不是在鹿邑城吗?怎么会突然来一叶?”
季敛从袖子里拿出来一块红布,将四角摊开,露出一个晶莹的玉石:“我来给你送药?”
那玉石晶莹剔透,从表面可以直接看到其中流淌着的浓郁的灵力,这本该是价值连城有价无市的宝物,但是季夜行却没觉得欢喜,反倒心脏开始有些慌张地跳动了起来。
季敛的本事他还是清楚的,他虽然在鹿邑城中算得上数一数二的大能,但是放眼整个古荆,人外有人山外有山,比他更有能力的大能海了去了,这种成色的玉石根本不是靠着他自己就能弄到的。
“你这是从哪里来的?”
季敛将杯子放下,依然弯着眸子笑:“你问这个做什么?我前几日听闻你重伤难愈,问了鹿沐,知道你大概根骨受了重创,你可知根骨受伤是什么意思?”
季夜行冷声道:“我不想知道,我现在只想知道这枚玉石你是从何处寻来的?”
季夜行本来是天选修道之体,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却天生了一副反骨,虽然季敛和季类樱极其宠爱他,但是他却对之嗤之以鼻,从来不会接受他们的好意。
他自小便是跟着一个侍炼人长大的,直到十岁时那个侍炼人被他打败,自此之后再也不见踪影,后来他几经打听才知道,被主人打败了的侍炼人,最终只有一个下场――以骨血祭剑。
季夜行听闻之后直接将他拿到不久的新剑发疯似得直接扔掉,红着眼睛冲去主宅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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