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殃没说话,季夜行也觉得自己是自作多情,犹豫了半天还是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了。
等到脚步声消失了之后,季殃才从被子里小心地探出一个头来左右看了看,确定季夜行离开了之后,他才慢慢从被子里出来。
“秉烛。”
他喃喃念了几遍,又用手在被子上磕磕绊绊划拉了两下,一直没多少表情的脸此时却缓慢绽放一个笑容,就像是吃到糖的孩子一般。
“季……季秉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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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还要再卖我一次吗?是
翌日,季秉烛起得及早,天还没亮他就从床上爬起来,揣着那个丑布偶就去找禾雀。
昨天他们在落墨山外围找了一圈,别说九尾狐了,就算是只普通的狐狸毛都没见着,一群人晃晃悠悠了半天才打道回府,打算今天再去一趟。
季秉烛下楼的时候,桌子上已经围了一圈人,听到脚步声一齐抬头朝他看来。
季秉烛:“呃……”
这几道视线中并没有多少善意,他有些被吓住了,还没踩实的脚一个踉跄,险些从楼梯上滚下来,手忙脚乱地扒着木栏杆站稳了。
禾雀看到他立刻放下筷子跑过来:“阿殃!你怎么起这么早?”
在桌子旁坐着的符紫苏险些将筷子给咬碎,眼神y-in冷地瞪着季秉烛。
季秉烛有些怯怯地看着符紫苏,扯了扯禾雀的袖子,小声道:“这个……送给你。”
禾雀眨了眨眼睛,看着季秉烛掌心中那个几块布缝成的粗糙的布偶,愣了一下才欢天喜地地接了回来:“谢谢阿殃,我很喜欢。”
季秉烛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良心发现觉得这个布偶真的有点丑,有些扭捏地低头嗫嚅道:“是……是吗?”
禾雀还没说话,符紫苏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一旁,看了看那个布偶,直接嫌弃地嘲讽道:“什么鬼东西,丑死了,禾雀你还是三岁孩子吗?这种东西都收?”
季秉烛的脸色顿时有些苍白。
禾雀却笑容满面地拉着季秉烛的手往楼上跑,边跑边道:“阿殃,你说这个布偶叫三岁好不好呀?我觉得挺好听的。”
符紫苏差点被气得升天。
季秉烛却立刻笑开了,拼命点头:“好的好的!”
禾雀把他拉到了自己的住处,在一个小箱子里翻来翻去,道:“我们昨天在落墨山那边转了一整天,什么都没遇到,也不知道季伯父说的九尾狐灵兽到底是真是假,唔……哪里去了?我再找找,等我一下——今天我们还要再去一趟,那地方风景倒是不错,我们回去之后我画给你看,啊,找到了。”
禾雀说着将小箱子一推,塞到了季秉烛手中一个闪着红光的东西。
季秉烛修长的手指捏住,放在眼前看了看:“这是什么?”
禾雀:“血琥珀,好看吗?这里面是我用灵力凝成的一朵禾雀花,你放在身上能保护你呢。”
季秉烛看着血琥珀中那朵含苞待放的禾雀花,脸上的笑容更大了,他道:“谢谢。”
就这么一会功夫,符紫苏已经将东西准备好,拍了拍禾雀的门,冷声道:“禾雀,走了。”
禾雀这才和季秉烛又叮嘱了几句话,跟着符紫苏离开了。
季秉烛又一个人待了一天,晚上的时候禾雀满身疲累地回来,但是还是记得给他带点吃的,倒是让季秉烛有些过意不去。
一行人就这么往落墨山跑了五天左右的时间,但是却还是一无所获,等到第六天的时候,一直对季秉烛爱理不理的符紫苏却主动来找季秉烛。
“此番你同我们前去。”
季秉烛茫然地抬起头:“啊?我?”
禾雀倒是很兴奋,他直接牵着季秉烛的手就往下跑:“对啊对啊,季伯父亲自说的,你一个人待在这里该多闷呀,这回咱们一起出去玩。”
季秉烛被他拉着跑,听到他这么说自己心里也高兴,不过等到了马车中之后,对上季夜行的脸他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了,一时间有些坐立不安。
落墨山和咸奉城相隔并不是很远,所以他们也没有带很多东西,只用了四马车坐人就可以了,而季秉烛、季夜行、禾雀和燕无归正好在同一辆马车中。
燕无归对季秉烛并没有多少恶意,看到他上来还微微颔首,当时打招呼,但是之后便一直靠在车壁上休憩。
季夜行的傀儡咒并不完善,所以平常的时候都是保持着本来的性子,此时看到季秉烛上来,眸子微微荡起一阵涟漪,手指在宽大的袖中狠狠地握了起来,拼命压抑住想要扬起的唇角,努力绷着脸,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
禾雀拉着季秉烛坐了下来,很快,马车就缓慢地动了起来。
禾雀道:“咱们大概要花一个时辰才能到落墨山,阿殃你困了吗?要睡一会吗?”
季秉烛微微摇了摇头,没敢抬头,只是低着头百无聊赖地捏着禾雀送他的血琥珀玩,禾雀和他说话,他也只是随意“嗯”几声,毫无之前的欢脱。
禾雀说了几句就觉得有点不对,他靠上来,摸了摸季秉烛的额头:“有点烫,你……你是不是不能坐马车?晕吗?”
季秉烛有些茫然地看着他,微微摇摇头:“还好,不晕的。”
禾雀还是有些担忧:“要不你还是躺下睡一觉吧,很快就到了。”
季秉烛想了想才点点头,斜斜躺在禾雀身上,将脸埋在他怀里,闭上了眼睛,他大概对车上摇摇晃晃的环境有些不适,没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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