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我觉得,在他们面前我透明的像张白纸。
过了没多久,果然来了很多人。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左秉南的家人,不是,是见到真人,以往总是在电视中见到的人突然出现在眼前,我有些接受不了。
那么一群人前呼后拥的走过来,里面不乏穿着军装的人,我旁边的白衣天使看都没看一眼,直到有人看着他,叫左牧。
果然是左家的人,我知道左家出军人,政客,商贾,却不知道还出救死扶伤的白衣天使。
他整了整白大褂,很淡定的走过去,“左先生。”
叫他的那个男人很j-i,ng神,看不出年纪,不过从左秉南的眉宇间可以隐约看到他的影子,这位应该就是左秉南的父亲吧。
他微微皱眉,“你叫我什么?”
这个叫左牧的很配合的换了个称呼,试探着叫了声,“首长?”
左秉南的父亲看着他,严厉的威慑力不容忽视,左牧轻笑一声,叫了声,“哥。”
哥?!他是左秉南的叔叔?是他保养得太好吗?这个年纪可真够尴尬的,叔叔和侄子相差不过十几岁。
我还在迷糊的时候就听到不轻不重的嗒嗒声,高跟鞋的声音。声音由远及近,一个保养极好妆容j-i,ng致的中年女人在左秉南父亲旁边停下,应该是左秉南的母亲。
不愧是当家主母,这个时候我从她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慌张,只有紧握的双手出卖了她的心情。
左牧打了声招呼,就不紧不慢的把左秉南的情况讲了出来。
也许我这个时候以这种形象出现在这里实在是太奇怪了,他们终于看到了我。
左秉南的父亲看着我,“你是……”
左牧很快借口,“哦,她是路人,是她最先发现小南的。”
如果我是路人就好了,我长了一张路人甲的脸,却心怀鬼胎。
左秉南的父母过来很客气的向我道谢,然后从身边人手里拿过一个信封递给我。
他们就是这种人,就知道拿钱砸人。
我看着信封,没接。
“怎么,还是嫌少?”
这声音真熟悉,我就说嘛,我和傅晓涵有孽缘,这辈子总是纠缠不清。
我挺胸抬头的看着他们,眼神没有任何闪躲,冷笑,左秉南从小在这种环境下长大,怪不得是那种怪脾气。
我这才注意到整个走廊都是他们的人,这一刻我更加深刻的意识到了我和左秉南的差距,我们之间差的不是一点两点,他是真正的王子,有自己的城堡,于我而言,遥不可及。
我目不斜视的从他们身边走过,站在医院门口,看着外面的大雨,我有一种难以名状的酸涩。我连等他从手术室里出来的资格都没有,什么都做不了。
我失魂落魄浑身是水的敲开门。
“琴子……”我刚叫了她一句就昏了过去,失去意识前,我的眼前闪过左秉南的脸。
梦里不断闪过两车相撞的画面,然后就看到浑身是血的左秉南,我冷汗涔涔的从梦里惊醒过来就看到陆槿枫,琴子,林楚都在房间里。
我坐起来,琴子握着我的手,“你这是干什么去了,宴会还没结束就看不见你了,好不容易回来了浑身都s-hi透了,身上还带着血。”
我张张嘴,忽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眼泪倒是先流了出来。
“别哭啊,是不是遇到坏人了,伤到哪儿了?你告诉我,我让陆槿枫帮你报仇。”
我摇摇头,“不是坏人,不是我的血,是他的。”
“他是谁?”
“左秉南。”
我吐出这三个字之后,房间里忽然安静下来。
过了半晌,陆槿枫开口问,“左秉南怎么了?”
我抬起头看着他,“左秉南之前出车祸了,是吗?”
他微点一下头,“结婚前一天晚上,和一辆货车撞到了一起。”
结婚前一天晚上,是实在想不出别的办法了吧?
“很严重吗?”
他眼里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亮光,“撞得很有技术,严重倒不至于,但是需要静养,他前段时间一直待在国外休养。”
“什么意思?”
他弯弯嘴角,“我说的意思你应该明白。”
我继续追问,“那他为什么要订婚?”
他垂下眼帘,“在这个世界上,无论你生活在什么样的圈子,圈子里都是有自己的规矩,但是有些规矩又适用于每一个圈子,人无信不立,就算是左秉南那样的家世,说出去的话也是要负责任的,更何况对方也是个有家世的人,总得给人家一个交代。”
我点点头,“我明白了。”
“落落,你和他是没有可能的……”沙发上林楚看着我的眼睛,慢慢说着。
我转头看着窗外,雨还在下。我忽然冷静下来,“我知道。”
“他有过很多女人。”
“我知道。”
“他已经和傅晓涵订婚了。”
“我知道。”
“你既然什么都知道,现在又是干什么!”
我忽然转过头看他,“林楚,你喜欢我吗?”
他眼里透着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
“如果现在让你不要想我,不要见我,以后从我的生命中消失,你做得到吗?你既然做不到,又怎么能这么要求我做到呢?我知道我这么说很残忍,我只想告诉你,我这颗心,早就不是自己的了。”
林楚深吸了口气,“我只问你一句,跟不跟我走?”
我的眼里又涌上泪来,“林楚,他为了救我,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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