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泽来了!兄弟们!收摊!”几个人训练有素得将桌上的牌全盖在桌布底下,而后在上面放上水壶水杯,做出一副刚刚他们在探讨人生理想的样子来。
余泽出现在房门口,咳了两声:“聊天呢你们?”
“哎呀,是余泽!”几个人假装刚看见他,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真实生动,仿佛和他八百年没见了。
余泽将沾了泥灰的外套脱下来,扔到一边,拖了一张凳子坐在桌旁:“聊什么呢,我和你们一起聊。”
说着,他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地下室也越来越热了。”
其他几个连忙接话:“是啊是啊,越来越热了。”
心里却在骂:小兔崽子,装个屁!
果然,只见余泽刚喝了一口就将水杯放下,问:“你们这桌子怎么不平?”
话说着,他手往桌布下一摸,不出所料,摸出一张红桃a来,目光在四人之间一转,看着手里的牌:“好家伙,打牌也不叫我。是因为我总赢吗,我的手下败将们?”
“滚!”四人中有个叫李源的拍案而起,“装屁装!咱们来一把!这就让你输得连裤子都没得穿!”
季业明按住李源:“别!别冲动!”
余泽目光沉痛地望着季业明:“季哥,你我二人明明相识在前,但是连你也不信我!”
季业明更觉得冤了,当即泪眼婆娑地拉住余泽的手:“不是哥不信你啊!是哥实在太穷了!哥已经输给你三条裤子了,哥不想裸奔啊。”
李源插嘴:“有什么好相识在前的?你又不记得了。”
余泽不以为然:“不记得了也是相识在前,你们这种凡夫俗子羡慕不来。”
他将桌布掀开:“来来来,打一把嘛。我今天快累死了,放松一下。”
没法子,其他几个人只能抱着必输的意志洗牌。
李源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得:“你就不放过我们。去找老大梁诚他们嘛,他们有时候也打牌。”
余泽一只脚耷拉着一只脚踩在自己凳子上:“他们没意思,一个笑面虎一个恶鬼,有什么好玩儿的。”
李源一哆嗦:“大爷,你快低点儿声吧,小心他们听见。”
余泽:“听见就听见,我哪儿说错了?”
季业明与李源对视了一眼,没再纠缠这件事。
李源是当时跟着梁诚去接赵修平他们的那一批鹰组成员,见过当时余泽为了维护赵修平和梁诚针锋相对的样子,只不过没想到现在却变成了这样。
不得不说那个什么,哦,造化弄人。
“到点了。”余泽将烟啊钢笔啊罐头一类的战利品一搂,裹在外套里,“接我家一诺去。”
其余四人大松了一口气,欢天喜地得送他:“快走吧您吶。”
季业明东西也都输光了,两手空空站起来:“我也不打了,和你一起走。”
两人从地下室里出来,来到地上的教学楼中。虽然已经是傍晚,但是地面上仍然很热。
余泽看了一眼走廊里挂的温度计:“三十九度,又是一个不眠之夜啊!”
因为早知道气温会一直上升,所以在刚到行知小学的时候,梁诚就开工在学校里挖了地下室,也算是防空洞。
然而虽然尽可能挖得很深,但是地下也并没有多凉快。
尤其地下的空间不够大,不能容纳所有的人,所以大家都轮流住。
这半个月余泽轮到了地上,每天夜里都苦不堪言,热得人要发疯,常常要到下半夜才能睡着。
“一诺跟你住上面能行吗?要不让她去跟别人住地下。”
余泽站在教室门口往里面瞄了瞄,知道老师快下课了:“不用,我给她打扇子就行了,她不喜欢跟别人。”
小孩儿们无人看管容易有危险,后来还是大家商议找了几位老师代课,把他们看住。
于是赵一诺也就有了正常的学生生活,虽然老师反应说从未听这个小孩儿说过一个字,但是余泽始终认为她的理解能力其实很强,并不逊色于其他同龄人。
季业明:“你都忘过她一次,现在还能这么喜欢她,真是缘分。”
“是啊,”余泽低声说,“所以失去一段记忆也没什么可惜的。”
下课了,学生蜂拥出教室,余泽从人群中找到赵一诺的身影,一边对季业明说:“消息,巡逻队已经两周没找到过大批食物了,下个月我们很可能要去附近的城市找食物。”
他们现在正面临两难的处境。
虽然之前已经将他们掌握的信息全部发送了出去,但是他们到现在都一直没有收到回复,除了偶尔遇到零散的幸存者,几乎没有任何一个像他们一样成组织的团体出现。
而他们对外界的了解也少得可怜。
没有食物,他们必须要尝试去耕种,但是在城市中又没有足够的土地,搬去乡下则电等资源都需要供应,还要应付高温。
而且这里还有一部分当地人,因为眷恋家乡,说什么也不愿意走。
这种观点的异同将人群直接分成两派,尤其天气炎热,有些人心浮气躁,昨天还有人在讨论要不要搬走的时候大打出手,如果不是鹰组的人调停,则可能会演变成一场声势浩大的群架。
决策层的意思到现在都没有摆明,导致所有人都觉得他无能,到处都是怨声载道。
赵修平遇见大麻烦了,余泽幸灾乐祸得想。
“嘿!余泽!”有个金发的漂亮女人在前面冲余泽招手,是妮洛。
虽然对她的记忆已经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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