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姐全名叶双,入赘叶家的姑爷叫赵斌,出事的地点是在卧房。
夏目还没走近便闻到了刺鼻的血腥味。
她蹙紧眉先探头往门内瞅了一眼,外室除了翻倒的凳椅及散乱的衣物,并没有血迹,至于内室的情况,却只能走进屋内才能看到。
夏目跨入门槛,镂空雕花的隔断之后有张没挂帘帐的床,以及一具就穿了抹肚的尸体。尸体仰面倒在床沿,头发散乱,脑袋几乎贴到了地面,双手呈大字形无力的排开。
有了珍儿那件事的影,夏目对于看尸体一事还是很发怵的,不过此事是她自己揽来的,所以踌躇了半秒她深吸了一口气,咬着牙齿跨入了不够明亮的内室。
苟能跟着进了屋中却没走近。
夏目走近,忍下心间怯意仔细打量叶双的脸部,闭着的眼睛虽看不出痛苦,但毫无血色的唇角有道干涸的血渍,从惨白的脸颊逆流到眼角直入了发际,让这张秀气的脸蛋显得妖冶狰狞。
她移开目光一路往下,透过抹肚可看到尸体身上共有五处伤口,切口都差不多宽窄,深浅虽然不同,可能看出是由同一把凶器造成的,不过就夏目的经验来看,那些伤口的位置与深度,怎么看都不像是致命伤。
她从小习武,虽然没有动过刀子杀过人,但常识还是有一些的。若是让她来说,叶双应该是死于失血过多。
据说是丫环早上请小姐姑爷用早膳,敲门之后没有人回应,丫环觉得诧异就硬着头皮推开门,结果发现二人虽还睡在床上,却是在一片血泊之中。
照这口供说来,当时床上除了新娘的血,还要除去新郎身上的。那床单上的血量,便显得太少了些。
沉吟了片刻,她仍感觉有些不协调,只是一时间又说不上来哪里没对劲。夏目伸手了抹肚,如猫般灵动的眸里闪过疑惑。
她是哪里看漏了,还是什么地方想岔了?如果是老板,她会先留意何处?夏目无意识的揉着太阳,平常不怎么摆出表情的脸蛋,露出凝重的神色。
或许感觉到夏目的疑惑,比她了解更多一些的苟能朝床边靠了靠,说道:“之前叶小姐身上有盖着棉被,但是那床棉被已经被血给浸湿透了,此时可能已经让丫环拿去丢掉了罢。”他盯着地面给夏目解释,明摆着因为尸体身上只有抹肚,所以不敢给个正眼。
夏目没苟能那么纤细的神经,拿她的话来说应该叫,既然揽了事,就要认真做好,不然一开始就别没事找事。她扫了苟能一眼,问道:“苟捕头,那么有人动过尸体么?”既然床上的证物都被拿去丢了,不能保证没人来移动尸体。
这么重要的事,居然没人保护现场。
万世潜移默化的东西,对夏目此时的判断起了很大的帮助。
“不……应该没有。”苟能艰难地抬眼,匆匆瞥了床上的尸体一眼,补了一句道:“只是抬走了赵斌而已。”
叶双是失血过多而亡,那赵斌没死,是不是因为体力好些捡回一条命?夏目边琢磨边问道:“那苟捕头知不知道,赵斌身上有几处伤?”
“只有一处,不过伤口较深。”常规的问题,苟能回答得比较迅速,可能是受了万世的影响,对于当事的人与物,他比从前更加的仔细,更加的上心。
夏目面无表情的转头看苟能,如猫般灵动的眸里却有光闪烁。
“苟捕头,您觉得是入室抢劫失手杀人,还是别的什么?”买凶杀人也不是不可能,不过她认为对象是赵斌可能更说得过去一些。
苟能了下巴,两道浓的眉毛紧锁在一起,顿了片刻才答道:“屋里有被翻动的痕迹,丫环也说丢失了些贵重手饰,所以入室抢劫的成份极大。不过,凶器并没确定是什么,加上没找到,所以现在还不能肯定什么。”
相对客观的分析,若是让万世听到,一定会小小表扬苟能一番。毕竟在此之前,他的表现一直都不够称职。
可惜这话是夏目听到的,没什么感觉之余还送了些不赞同的白眼。
“苟捕头,丢东西一说,只是听丫环单方面的陈述,弄不好还是那丫环自己趁乱偷走的,总之丢了棉被的丫环和称失了贵重物品的丫环,最好统统审问一番,得弄清楚她们各自的动机才行。”
夏目说话向来理直气壮,哪怕是指鹿为马,她明知错了,都可以自信到连眼都不眨一下。所以她充足的气场之下,苟能居然像对着万世一般,没办法反驳一句。
万世的强势,是强势在有道理之上,夏目的强势,是强势在有气势之上。两者虽不同,不过效果却是一样。
苟能招了况宝过来,大致交待了几句,让他快些问清楚快些回复。况宝前脚得令走了,夏目却追着他的背影盯了许久。
“那个人是况宝?是不是还有个叫苏亮的?”从夏目口中突然蹦出一句与案无关的话,苟能愣了下,反问道:“你怎么知道苏亮的?”
“哦,听老板说的。”夏目边说边走出屋子,顺便深吸口新鲜空气,随口说道:“老板前两天还唠叨来着,说什么不知道苏亮有没有被牵连进去什么的。”
苟能愣了下,没回答。苏亮与邓财勾结,差点支着傻子况把明雪弄死,这事他没敢给刘岚照实说得那么严重,不过后来的行动倒是捂得挺严没让苏亮知道。
再后来,苏亮应该在邓财那里得了一大笔钱,又察觉到他的堤防,所以他自己离开了衙门回乡去了。此人本来就不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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