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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无游再次赶到瞿珏寝,看到的却是躺在床上陷入昏迷的瞿珏。黑压压的跪了一屋子的人,东珠王坐在床沿,紧紧握着瞿珏的手。
怎么回事?这比自己最初预料的要严重许多,为什么瞿珏会昏迷过去?无游扫了一眼周围,除了一帮太监女御医,就连欧阳若素和易眉儿也都跪在地上,谁都不敢吱声,皇帝不发话,谁都不敢妄动。这时,两名在里颇受重用的内侍监各自端着拖盘进来,一个上面放着乌亮的皮鞭,另一个上面摆着汤药。
“启禀皇上,现已查明,这鞭子上确实沾有火yao粉末,而汤药里也有。只不过,这汤药里的火yao是有人故意放入,或是殿下喝药时无意沾染,尚未查明。”
“尚未查明?”老皇帝一眼横扫过去,“那是让朕来查?”
“奴才不敢……”
“这鞭子谁带来的?”
易眉儿的脸“刷”地就白了,但她仍努力保持冷静:“启禀皇上,是臣女。”
旁边的欧阳若素眉梢动了动,极为细微的神色变动,没能逃出无游的眼睛。
“你是何人?”
“臣女乃易盛之女,易眉儿,来……”
“朕知道了。”虽然不明所以,但显然明的老皇帝已将易眉儿排除在嫌疑人之外,他又问:“都有些什么人碰过这鞭子?”
红果赶紧磕了几个大响头:“是奴婢递的鞭子,但奴婢绝对无二心,皇上明鉴……”
“够了!”皇帝双目一瞪,“谁让你在此大声嚷嚷?!自行掌嘴二十!”说着便不去理会她,继续扫过其他人。
“启禀皇上,若素有话说。”
“准。”
“若素来时曾为王子殿下捡过一次鞭子,然后就在一旁候着不曾靠近,殿下说鞭子用不顺曾和易家妹妹换过几次,至于究竟换了几次,若素也不曾数过。没多久殿下不慎抽翻了旁边的炉子,当时火星子炸得有些厉害,若素不敢多想只当是炭火不好,又怕让殿下知道若素裙子烧了边儿扫了兴,便只打发个小丫鬟换了炉火。可那时发现地上尘大怕王子吸多无益,便让几个奴才清扫了一下。没想到王子身边的丫鬟那般生,竟立马给殿下端了清肺的汤药。殿下仁厚,怕易家妹妹染尘,便分了半碗过去。易家妹妹怕是怕苦,刚别扭着不愿意喝,殿下便摔了碗说喉咙痛……没多久……没多久便……”欧阳若素抬头瞧见皇帝的神色,不敢再说下去。
这一席话,不但把该拍的马屁都给拍了,又把自己毫无保留地拽进嫌疑人的圈子里,如此一来,反而洗脱了逃脱责任之嫌,又好似无心一样“顺便”将易眉儿推入最危险地界。不愧是丞相之女,无游在一边微眯起眼睛。
易眉儿虽说平时大大咧咧,但欧阳若素什么意思她又怎么会察觉不到,只是这番话可以说句句属实,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
老皇帝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易眉儿,沉思了片刻问:“哪个丫头换的炉火?”
“是……是奴婢……”红果颤抖着,脸颊已红肿起来。
皇帝盯着她:“那又是谁端的汤药?”
红果已是面如死灰:“也是,也是奴婢……”
皇帝冷哼一身:“倒是只勤快的狗啊!”
“皇上……”红果一慌又险些撞倒旁边的瓷罐子,这才发觉无游也来了,她赶紧不顾一切地爬过去,“智者大人,红果全是照着您的吩咐,添炉火,端了清肺的汤药给殿下……奴婢绝无逾越之意,更无弑主之心,大人……您给奴婢说个话吧……”
这下好了,连智者都牵扯了进来。欧阳若素脸色这才突然黑沉下来,偷偷观察无游的神色。红果却好似看到救命稻草一般上前抱住无游的腿,一边的侍卫赶紧将她拖开,毫无怜香惜玉可言。
“智者大人——!”
拇指的羊脂玉扳转了转,无游漠然地望着这小丫头,缓缓道:“那又如何?”
什么?
“那又如何?是我让你添火,让你给王子上清肺的汤药,那又如何?”无游道,话锋一转,“但何时让你在炉火边上洒了药粉?何时让你递个鞭子连火yao一起递过去?何时告诉过你可以拿沾着火yao粉末的手去端药碗?”无游说后半句的时候并不是看着红果,而是意味深长地扫过欧阳若素单薄的脊背。
红果死死地盯住无游,她这辈子都不曾敢这样正视的人,如今却无法克制地死死盯住他,突然意识过来:“不是!不是这样!智者大人——皇上……不是这样的!”她又屁滚尿流地爬向皇帝。
“混账东西!亏得珏儿还一直护着你!”老皇帝一脚踢去,下巴的胡子气得呼呼直颤,一把抓起托盘里的鞭子扔到地上,“拖出去!鞭子上沾上火yao粉给我狠狠地抽!抽到认罪为止!”
“不——!皇上……王子……殿下——殿下救救我……殿下……”
“拖出去!拖出去!”,皇帝气急败坏地吼。很快外边就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叫得一大屋子人都抖了抖。
易眉儿咬着牙,眉头紧紧挤在一起,她刚忍不住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一袭黑袍挡在了眼前。
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充满警告:“易姑娘,想必进大半日令尊令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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