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静宁看到相逸臣和伊恩的出现,愣了一下,不自然的扯起唇角:“逸臣,你来啦!”
她目光在相逸臣和伊恩交握的手上闪了闪,刻意的忽略掉了伊恩。
相逸臣点点头:“来看看,虽然你伤的不重,可也得过来一趟。”肋
他看了眼薛凌白,只是脑门磕到了方向盘上,磕破了皮,贴着纱布,胳膊也擦破了点皮,还劳师动众的缠了一层厚厚的纱布。
伊恩皱了皱眉,对薛凌白说:“怎么会开车这么不小心的?”
她咬着唇,看到薛凌白这样,心中愈发的愧疚。
薛凌白淡淡的笑笑:“心里不痛快,就想往杆子上撞。”
伊恩的胃狠狠地揪了起来,就连心脏都揪成了一团。
他为什么会不痛快,她怎么会不知道!
“薛凌白,哪有自己往杆子上撞的!”伊恩咬着唇说道。
薛凌白看着她,完全当苏静宁和相逸臣不存在了似的:“如果再来一次,我还撞!”
相逸臣紧握着拳头,将伊恩拉回到自己的怀里,冷声说:“我看你现在也没什么事,我们先走了!”镬
相逸臣忍着怒,拉着伊恩就往门口走,苏静宁却叫住了他:“逸臣!”
相逸臣停下来,转头看向苏静宁,就连伊恩都咬着牙,看向她。
就见苏静宁笑的无比苦涩:“听说你们结婚了?”
伊恩没听到相逸臣的回答,只感觉到他紧绷的身子动了动,点了一下头。
“那……恭喜你了。”苏静宁说道。
“谢谢。”相逸臣的声音有些嘶哑,可是让伊恩诧异的是,他仍然紧紧地拥着她,没有放手。
尽管他握在她肩膀的手力道那么大,握的她拼命地咬牙忍着疼,可至少,这一次他没有再放开她!
她能感觉到他的手在微微的发颤,掌心的汗水就浸透了她的衣服。
紧接着,一阵让人难受的沉默袭来,薛凌白却开口:“那等我伤好了,把云卿和言诺他们都叫出来,一起庆祝庆祝你新婚。”
相逸臣看向薛凌白,皱起了眉,不知道他又打的什么主意,可还是点头应下了:“嗯。”
他带着伊恩出了医院,上车以后,相逸臣刚系好安全带,双唇突然被吻住,轻轻地一吻,不带激.情,脸颊被她温暖的手捧着,又轻又柔,却像一个羽毛,轻轻地拂过他的心尖。
“谢谢你。”伊恩看着他,低声说。
相逸臣抚着她的唇,拇指指腹轻轻地摩挲着,感受着她唇瓣的柔软:“你就这么在意苏静宁?”
伊恩无言地点头,目光紧紧地盯着他。
相逸臣轻轻地勾起唇角:“那我答应你,以后你和她站在一起,我会先看你。”
伊恩的心狠狠地一震,胃都紧缩成了一团,比刚才面对薛凌白是,纠结的还要厉害。
半晌,她都说不出一句话来,双眼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
终于,她吸了一口气,略微带着哽咽的呼吸声,在安静的车厢里显得那么大。
“相逸臣,我想让你对我好,可又怕你对我太好,怎么办?”她低声说,双唇都因为不安而颤抖着。
相逸臣捧着她的脸,拇指依然留在她的唇上摩挲。
这一刻,她坚强的外壳碎了,他知道,她在他面前,将再也无法武装起自己。
她的表情那么不安,脸蛋苍白着,好像所有的重担都压了下来,要将她压垮一样。
他就这么一直看着她,两人交汇的目光中,似乎有什么东西碰撞了,散开了,在车内染起淡淡的温暖,就像是无形的茧,将两人包裹着。
一声手机铃声乍然的响起,将这份温暖猛的打散。
相逸臣慢慢的移开捧着她脸颊的手,拿出手机,竟是家里的电话!
“喂,妈。”相逸臣说道,听到电话里的声音,脸色一变,随即才说,“知道了,我会带她回去。”
挂上电话,相逸臣的目光也变得沉重起来:“四伯今年的生日打算来t市过,家里让我把你带过去,给他们看看。”
伊恩一怔,便笑了:“不只是给他们看看这么简单吧!”
相逸臣叹了口气:“你也知道,相家是个大家族,整个家族的继承人之位往往就会成为焦点。相家的家主之位也很正规,并非一直做到死,五年是一届,一个人最多只能做十年。而这一届的家主也只剩下了六年的时间,所以底下的小一辈,也都开始早早的准备开了。”
他耸耸肩:“这有点像过去的皇位之争,而且其激烈程度,绝对不下于它。其中的手段,不乏各种卑劣与血腥。当然,在家主之位争夺的同时,也会分成几个派系,族中的老辈们也会选择支持自己看好的小辈,这样变成了好几个派系之争。”
伊恩静静地听着,这还是她第一次听到相逸臣谈家里的事情。
他这次将家里的情况说了,可见这一次那个四伯的生日,就绝不只是对于她这个媳妇各种挑剔这么简单了!
“现在的相家基本上最大的竞争者化成两派,一派是现在身在家主之位的二伯的儿子,我的堂哥相逸阳,一派就是我。我堂哥相逸阳的最大支持者,毫无疑问就是我二伯了,另外还有族中的另外几位。而支持我的人里边,就有我这四伯。”
“因为四伯跟我父亲的关系就一直极好,当年父亲与二伯争夺家主之位的时候,四伯就全力支持父亲,可惜最后败北,现在轮到我,他又不遗余力的来支持我。可以说这么多叔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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