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天正双目炯炯,j-i,ng神矍铄,半点不似一位年过五旬的老人。
他道:“我那无忌孩儿都险些被人使暗器打了去,老夫岂有缩在屋后之理?”
说着,他目光s,he向手持金花的张松溪,“张四侠,可方便将那金花与我一观?”
因着张翠山与殷素素之故,武当这些年来与天鹰教虽不说交情变好了多少,却好歹没再结怨,同住蝶谷的这段时日,武当诸侠与殷天正及天鹰教派来守卫殷素素、张翠山一家的高手之间相处也是客客气气,如今听闻殷天正发声,张松溪自然不会故意刁难。
他前行几步,伸手将金花递给殷天正,口中道:“殷教主请。”
殷天正接过他手中金花,细细端详了一会儿,眼中神色竟有些复杂。
良久,他方才长叹一声,将金花重又递回张松溪手中:
“不必怀疑了。这金花的主人……确是那金花婆婆无误。”
“这……”
张松溪等人面面相觑,实在不知道单凭两朵残留下来的金花,他是怎么判断出对方的确就是金花婆婆本尊的。
众人面带疑惑的模样自是没有逃过殷天正的眼睛。
他顿了顿,神色间有些犹豫。
然而不等他下定决心是否该出言解释,“轰!”的一声,谷内更深处的地方,忽然窜起一阵炫目火光……
“不好!是胡先生的药田!”
张无忌瞪大眼睛。
而果然,他话音未落,便见一位神清骨秀的中年男子推门跑了出来。
远远望见火光,他二话不说便飞步朝屋后跑去。
“胡先生!”
张无忌忍不住喊了一声。
然而那男子却似闻所未闻,脚步连顿也未顿。
很快,他便跑得几乎不见了踪影。
殷天正眉心紧皱,脱开殷素素搀住他的双手,他低声道了句:
“无忌与小女便拜托诸位。”
语毕,已领着不知从哪里跑出来的一队天鹰教教众,紧追着胡青牛的身影向谷后去了。
留在原地的武当众人再度面面相觑。
他们都不是蠢人,自是从殷天正的神色变化中觉出了几分异样。
而能令他这等人物如此犹豫不决,莫非这金花婆婆与他,又或是与天鹰教,甚至是明教有旧?
若真如此,想来这“旧事”或许并不光彩。
张松溪与俞莲舟交换了一个眼神,显然两人心中均已有了成算。
山谷后方火光冲天。
张无忌虽非那片药田主人,这段暂居蝶谷的时日他却也常去那边采药甚至帮忙照顾药田。
如今见那火势熊熊,想到田中栽培的各种珍贵药物经此一难,恐怕十不存一,心下不由又是难过又是可惜。
有心也想赶去那边帮忙,却见身边众人将他环绕在人墙中央,面上神色俱是十足严肃戒慎,虽不知他们是在警戒什么,张无忌却也明白眼下不是由得自己任性的时候,于是只更紧揪住宋青书的袍袖,又任由殷素素握紧自己的另一只手,乖乖待在众人的保护圈中没有出声。
一时间,小屋前的这片空地上竟是异常安静,众人耳中所能听闻的,便只有屋旁小溪潺潺的流水声,和屋前那几名张无忌尚未来得及医治的伤者哀哀的呼痛声。
听久了,张无忌心下便有些不忍。
“青书师兄。”他拉了拉宋青书的衣袖。
后者闻声低头向他看来,“何事?”
张无忌抿了抿嘴唇,似乎有些犹豫,不过见宋青书只是目光平和望着自己,眼神中并无分毫不耐,他还是鼓起勇气,小声道:
“我还有几位病人没有诊完。若只是待在屋外便好,可能让我去为他们把完脉开了药方?”
宋青书看他神色认真,又有些小小期盼,想了想,转头看向沉吟不语的张松溪:
“四叔?”
张松溪面上有些迟疑,不过看着那一地虚弱倒在墙角的伤者,其中甚至还有个看上去比张无忌还要小上一些的少年人,又见小侄儿满眼期望地看向自己,便洒然一笑,道:
“罢了,便随你。”
张无忌闻言神色一喜,当即便一马当先迈开步子,向那些伤者快步走了去。
众人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
这蝶谷位置原本十分隐蔽,除明教中人外,江湖上知悉此地的人却是少之又少。
然而张翠山一家的到来,却让紧随他们脚步追击至此的各路觊觎屠龙刀的江湖人士,发现了这处所在。
又兼张无忌医术有所小成以后,对前来求治伤病的江湖中人几乎来者不拒,故而最近几个月间,前来蝶谷求医的人比过去十几年加起来还多。
今日等待张无忌问诊的伤者还算少的,且宋青书他们抵达以前他已经诊治过了其中的大半,如今只余下五六名伤者,或躺或倚在墙沿下的空地上等他诊脉。
好在这几人的伤病虽然罕见,却基本都是张无忌曾从胡青牛那里请教过疗法的,当即下笔如飞,一张又一张的药方被开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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