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小枝乱认夫婿,本意是闹一闹孙苓,让她始料不及的是德光嘴巴和人脉。她一行离开杏花镇的次日,都城便有人传言:申画师秘密二嫁,夫婿俊俏等等消息,轰动了绘画界上下。
勾副院拍桌而起,咬牙切齿,骂道:分明说暂不议婚嫁,这头就另寻惨绿少年。呸!
檀香闻言,只是一笑置之,不予理会。
少年阿志捉住她的手腕道:“不用害怕。你家姑娘嫁人,你就跟着我走。”
檀香反问:“去城西墙下?”
城西墙下是乞丐的聚居地。
少年尴尬地笑了笑,坚持道:“反正我不会让你饿肚子的。”
檀香甩掉他的手,吩咐:“扶好。”
大椒小舍后院,两人正在植树。少年不悦地抿唇,听话地扶好树干,两人合力种下一院子的花树。
申画师二婚的绯闻,孙家人最是冷静,徐有墨次之,只有樊郡王激动地疾笔修书一封,查问真相。希望不大,但他却希望她嫁得如意郎君,莫被孙家姑娘带歪。
几日后,他收到信。
信中简短几字:传言,不可信。
他愤愤地揉掉,又见妹妹着银李园最新款的衣衫经过。他怒斥:“脱/掉,往后不准去银李园。堂堂一名郡主迷恋个女子,成何体统?”
郡主向来胆大,不受控,她双手叉腰,反驳:“辛爷明明是男子,你凭什么说他是个女滴?就因为他太过俊美吗?那你怎不说王闲忧是个娘们呀。”
“胡闹。”
“我胡我闹,那又如何?反正辛爷一定是樊郡王府的女婿。哼!”说罢,不理会兄长铁青脸容,她纵身一跃,飞回内院。
樊郡王吐了口气,轻摇头。
为了某人,他不能如实相告。
这些个女子,怎么一个接一个…………唉!
樊郡王无语问天。
途中不知都城的谣言满天飞的申画师在车厢内靠躺。
酒,是好酒。
只是宿醉最是难消,檀香不在身边,解酒汤没人端上,她的胃有些难受。每一次宿醉后,头痛欲裂,她都暗地发誓,再也不喝酒了,结果还是一次又一次喝醉……
人哪,总是记不住历史的教训。
一早强行起早赶路,她满眼昏花,调个位置,一会便传来均匀呼吸声。
一旁假寐的孙苓突然睁开眼,歪眼望着不远处沉睡的女子。
脑海中那把尖锐的声音又响起:申画师怕是钟情于你无法自拔。
她不解地问:不知你是从何得知?
那人笑说:她的眼总是离不得你。哈哈……成婚就是好呀!
德兴宴请,杏花镇画员齐集。
席间,德兴见孙苓埋首吃饭,也不多言。生怕冷落了申画师的夫婿,故特意上前寒暄。德兴说下刚刚的一番话,在别人眼中申画师是钟情于自己?她的眼光离不开自己?
孙苓不敢相信。
被拒绝多次,伤心无数。
她不敢去相信。
窄少的车厢内,那画师已入眠,散落一席乌丝。
孙苓拈起一缕,嗅了嗅,是铃铃香的清香。她忍不住问:“你,你……喜爱我,如同我喜爱你那般么?”
头发自然不会回答她。
沉睡的画师也不会。
空中只有灿阳轻荡,和她幽幽的叹息。
申画师醒来,见桌上有一碗葛根汤,稳稳地嵌在桌面以防洒漏。她看了眼一旁假装看书的孙苓,问:“是你煎的?”
孙苓答:“是从外间买来的。趁还热着,赶紧喝吧!”
申画师嘴角轻扬,没有说话,直接仰着喝下。翻滚的胃,终于停止浪拍浪。
碗一搁,她说:“谢谢!”
理所当然的事,申画师竟向她道谢。
孙苓略惊。
偷偷抬眼望她,发现她也在看自己,四目突然相接,两人一时无语,无由地红了脸。申画师赶紧转开眼,撩起车帘,望向窗外的景色,而孙苓心口狂跳。
兴许,德兴所言非假:她的确也会偷偷地看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夏天太热了。还是想写那个爆笑复仇故事。八月婵鸣,日夜扰我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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