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大多都是与情人出行游玩,三三两两,好不热闹。
尤其是近年因小赵王爱看烟火,故大赵王下命特制。金都城的烟火大多一放便是半夜,白夜如昼。
孙七子深怕惹哥哥们生恼,特地回府与家人用过晚膳,才匆忙赶至大椒小舍与申小枝一家到河边看烟火。
阿秀对烟火不太感兴趣。
手中抓着两只馒头,被人拖着走。
檀香也对烟火不感兴趣,提着灯笼,伺候一旁。
唯一感兴趣的只有申画师,一年一度美丽的夜空,偶而也会成为她的画作。亮如白昼的天际,她亲眼想瞧瞧那色调的变化。
嫁入元府后,元日夜里她是无法出门,故此已有三载不曾观赏美丽的烟火。此时的她多少有些兴奋。
就算冬夜寒冷,仍挡不住她的脚步。
早到的百姓占了好位置,在一旁置火炉,挂灯笼,围成了一个又一个小圈圈。远远望去就像一排排小灯,好看极了。
河边的摊贩除了食物,也爱贩卖灯笼及小饰物。
孙七子一手拖着阿秀,一边紧跟在她身边,生怕市井粗野的人撞到她。
申画师忽地停在一摊灯笼前,看着一只蝴蝶形状的灯笼。那是一只粉黄的蝶,欲飞于花丛间,造型栩栩如生,很是特别。
申画师叹道:“好美的一只蝶!”
孙七子点头同意。
正当申画师想让店家取下,却被人抢先道:“这个灯笼我要了!”
申画师一惊,望看来人。
那是一位二八年华的少女,一身嫩黄的衣裳,脸儿娇俏。而少女也望向她,却传来一声尖叫:“七公子!”
孙七子一见来人,头莫名地抽痛。她一脸尴尬地纠正道:“张姑娘,孙某是女子,不是公子。”家中仆人爱戏称她作公子就罢,在外头她可不要再旁人唤她公子。
张玉杏上前靠近,一脸娇媚地回道:“这不过是我的昵称嘛!”转而又不悦地查问:“七公子不是说要陪家人,无法陪我出门看烟火么?”
她狠狠地扫了眼一旁的申画师,檀香和阿秀。
一个老妇人,一个冷脸的大丫头和一名三岁娃儿?
“哪,相遇自是有缘,七公子陪玉杏一块去看烟火吧!”孙七子不着痕迹地退开,与张玉杏保持安全距离。
对这位张府姑娘,她是又怕又敬。
怕得是她的胆大包天,竟敢与其家人直言,自己爱慕孙家姑娘,要上门求亲,敬的是她竟如此直白地表明自己心意。
申画师不解地看着她俩。
孙七子有些羞赧地介绍:“这位是张府姑娘。”
申画师并不晓得来孙府向孙七子求亲的,皆是姑娘。
倒是檀香曾听闻一、二。
听闻那张家姑娘,便是知晓孙七子是女儿身,仍疯狂追求,着人上门提亲,被孙夫人“请”出孙府。
这是两月前的旧事,仍是金都城百姓时常提起的谈资。
张玉杏眯起眼,瞪了申画师一眼,问:“这位是?”
“是孙某的师傅。”
申画师收徒,并没有知会任何人,包括她的画友们。这件绘画界的大事,知晓的人并不多,因此孙七子不愿过多说明。
原来只是师傅。
也是。
孙七子不可能看上一名妇人。
张玉杏缓了缓脸容,与申画师一行,拱了礼,便抓住孙七子的手臂,抱怨:“七公子!你阿娘太凶了,说不许玉杏再寻你。我要敢上门,她便打断我的脚,好教我爬不进门。呜……”
檀香暗想:你要是敢上门说娶我女儿,打断你的腿又算什么。
孙七子运劲挣开,引得张玉杏哀怨连连。
“张姑娘!”
没料到她竟敢当着申画师的面前提起此事。若是被申画师知晓有女子上门向她提亲,该如何解释?!
张玉杏倒不在意。
“七公子,我不过是爱慕你。有罪吗?想与你一块,偏偏你与我一样同为女儿身,有罪吗?就算知晓你是女儿身,我还是爱慕你,有罪吗?
一连三问,令孙七子哑口无言。
没罪。
爱慕之情,从不由人掌控,何罪之有呢!
要怪也不过是怪天意弄人罢了!
倒是一旁的申画师惊讶地问孙七子:“小七,这位姑娘爱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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