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烟汀的脸颊红起来,他半垂着眼睛:“好嘛,其实不用急的。”
不曾想,曲如屏突然跟他提议:“要不要来客串个角色?”
“我?”陆烟汀小口地嘬着粥,“档期……可以吗?”
“戏份很少,一两天就能拍完。”曲如屏挑着眉毛说,“很有意思的一个角色,是强盗的一个老相好,他们杀了人,抢了钱,在游艇上撒钱狂欢。”
这么说就是个龙套角色,给曲如屏的电影当龙套也会是一件有信仰感的事情,陆烟汀点点头,笑道:“这样,都是什么戏啊?”
“非要定义的话,一场吻戏,一场逃命戏。”
陆烟汀想逗他,语气俏皮道:“吻戏啊?那我可要好好拍,要一次过。”
曲如屏却说:“这次可以不用。”
陆烟汀问:“为什么?”
曲如屏:“因为那个强盗是我演。”
陆烟汀险些呛着,咳嗽着问:“真的啊?”
“几个镜头而已,要节约成本。”曲如屏做了个拨弄算盘的动作。
陆烟汀托着下巴,抿嘴笑道:“你不用把你的浪漫说的这么俗气。”
曲如屏抬眸:“浪漫吗?”
陆烟汀慢慢地点头,很有韵味地说:“浪漫极了。”
曲如屏微笑着问:“答应了?”
“那是肯定的。”
陆烟汀舔了下嘴角,眼里是星辰大海:
“老公的电影,肯定要支持。”
……
这天,还是陆烟汀自上次颁奖之后第一次见到施尖鸿。
今天开始拍摄群戏,故事是在一个单元楼里发生的。施尖鸿和另一个叫张焕的alha演员共同扮演一对正值婚姻危机的夫夫,他们在这个小区的某个单元楼内买下了四间房子,自己住一套,其余三间分别在夏、秋、冬季租给了三对不同的情侣。
侍南和宋卿饶就是在冬天来租的房子。
陆烟汀和施尖鸿总共有两场对手戏,第一场是看房子,第二场是退房。前场是有游景阳一起参与的,第二场则是宋卿饶一个人去退房,那时候侍南已经离开了他。
片场开了很足的暖气,每个人穿得都不多。
只有演员身着夏装,其余人最少也穿了个毛衣。施尖鸿在片场穿着一个邋遢的白色背心和大裤衩,化妆师正在给他补妆。尽管形象像极了个市井小民,施尖鸿此时的表情依然甚是冷淡,浑身都散发着傲气。张焕是实力派的老演员,今年快要五十岁了,他穿了个土色的t恤,在电影里饰演一个固执且沉默寡言的丈夫,此时正在和施尖鸿沟通。
施尖鸿是冷漠的,却不会让人觉得他不尊重你。每当张焕有所停顿,施尖鸿都会点点头,示意自己在听。
此时此刻,陆烟汀倒是和游景阳更熟络些,他靠近游景阳:“我们等会儿要对戏吗?”
游景阳穿着正装,这时的侍南刚从找工作面试的地方过来,所以穿得正式些。他看了陆烟汀一眼,把他歪着的领口整了整:“肯定要对的,就算是前辈,也要去问。”
游景阳和陆烟汀走了过去,张焕是个自来熟,虽然和他们只是打过招呼的交情,话却说得热情且开门见山:“来,我们走一遍。”
“等会儿进来,尖鸿要扬一些嘛,他在前面给你们带路。”张焕和他们走到门口,自己跨过门槛,示意着动作,“我和景阳在后面,然后烟汀在最后头。”
门外的冷空气渗进来,除了游景阳穿得稍稍厚些,其余三个人都冻得够呛,只是谁也没有抱怨。四个人大概走了下位,郭凯拿着对讲机在旁边看着,过来给了点意见:“有一点,跟的不用那么紧,尤其是小汀。”
陆烟汀答应着:“好。”
走位完毕,他们过了遍戏,张焕进入状态很快,立马面色泛苦,一言不发,看着很有老男人固执的味道。施尖鸿在这里面要热情一些,在进门的时候,他回看了一眼,对着陆烟汀笑着道:“来啊,小宋,快进来,里面凉快。”
陆烟汀也对着他笑了一下,施尖鸿这时对着郭凯说道:“我要揽着他吗?”
郭凯微微思考:“我看看效果。”
于是施尖鸿极其自然地揽住了陆烟汀,指着屋内的摆设说:“家具都是九成新的,我们爱干净,每换一拨租客我们就会大扫除一遍,这个没的说。”
施尖鸿的皮肤白得很,化妆师给他上了深一点的粉底,才把他的手臂遮盖出小麦色的颜色。他的身体很凉,贴过来的时候,陆烟汀下意识想躲避,他忍住了,这或许是有利于他入戏的,他此时体现出来的局促和拘谨完全不是演出来的。
郭凯在旁边说道:“画面还可以,加上吧。”
宋卿饶在这段戏的存在感并不怎么强,他对待陌生人永远拿出行商
那一套礼仪,所以此时作为被服务的一方,表现则要冷淡些,这本就是他原来的面貌。
所以他的台词很少,大多都是“嗯”、“好”之类无意义的话。
这场走完,就开始正式开拍了,室内的空调也迅速调成了制冷状态。郭凯对于细节的要求是极为苛刻的。
为了演出大汗淋漓夏天的感觉,他们每个人都被要求去外面运动运动。陆烟汀和游景阳是年轻人,直接跑了几圈回来。张焕拿了个跳绳跳了十分钟,也是满头大汗,背后都s-hi透了。
只有施尖鸿,他直接要求给他上水,只是泼水是很难体现出汗液效果的,化妆师又给他将脸画的红润了些。
片场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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