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了,来日有缘再见。”澄禾冲叶成和洛神医颔首,叶成目光留恋在澄禾跃上马车的背影上,会的,他在心中道。
安季融在马车前挥动缰绳,马车缓缓驶离政与,朝着夕阳西下的方向越走越远,不一会儿便在叶成的视线中消失,叶成目光朦胧,和柔光暮色相得益彰,脊背挺得笔直,站立许久。
安季融在前方驾着马车,在夜色降临时赶到了咸都城门,咸都最近守门森严,都城中来往进出人员都要进行严密的盘查。
马车驶向城门时守城士兵很是警惕地拦了下来,安季融换了着装,忙于赶路疏于打理,夜色昏暗下这人的面容在城门火光照射下与往日有着云泥之别。
“把你们的统领请来。”安季融被拦下时只淡淡吐出了这句,字正腔圆,理直气壮。
守城士兵只当这是过来撒泼的刁民,轻哼一声:“还统领,要不要我把我们的太子爷也给你请过来。”言语中不无讽刺。
“下来检查!”士兵走近马车便要来拽人下马,安季融将来人的手狠狠扣住,来人吃痛急急唤着同伴,其余几个士兵拔出了刀剑围住马车。
“何人在此闹事?”守门士兵统领穿着一身重甲高声质问。带着十来个举着灯笼的士兵,将城门照的恍如白日。看清了在马车上的人,膝盖颤颤巍巍便跪了下去:“恭迎太子殿下回都….”
玉国皇宫
柳氏着一身白衣,跪坐在佛像前,一张素净容颜不加修饰,瘦削的身子弱不禁风般,脊背却倔强地挺得笔直。旁边几个穿着缁衣的尼姑一声一声有规律地敲打着木鱼,香烟袅袅,升腾到半空又慢慢被微风吹散。
“娘娘!”张嬷嬷行色匆忙,夹着风进了殿,脸上露出了难得的激动和欣喜。
柳氏闭目默诵经文的眼慢慢睁了开,微微侧头:“如此喧哗做什么,不要扰了佛门清净。”柳氏淡淡道。
张嬷嬷握了握拳,还是情难自禁道:“太子他们,回来了!”
柳氏倏然起身,脸上再不是原先的风轻云淡,喜气上头,右手握拳放在胸口,如释重负一般,眼睛弯了弯,眼角却沁出了泪水,眼尾处几抹细纹足见这段时日的疲惫与担忧。
张嬷嬷上前扶住了柳氏,柳氏紧紧抓住张嬷嬷的手,“皇儿回来了,皇儿回来了?”
张嬷嬷扶着柳氏往露华宫赶的时候,安季融与澄禾正好在去安和宫的途中,远远的主道上柳氏便见到自己半月未见的儿子穿着寻常布衣的身影,瘦了许多,但是身子依然挺拔,没有受伤,没有缺胳膊少退。一边唤着安季融一边推开了张嬷嬷的手。
澄禾见柳氏远远迎来,便在半道停了下来。母子相聚,她始终还是个外人,何况事情因她而起,她是个罪人,更是不该破坏这种和谐的画面。
柳氏这回将安季融平安归来,内心很是激动,也顾不上自己洁癖的习惯,揽了安季融入怀,好似只有通过这种方式,才能确定眼前的一切是真的,此刻就算是安季融刚从茅坑里爬出来她也绝对不嫌弃了。
柳氏和安季融寒暄了许久,澄禾杵在一边,不敢打扰。
“外面风大,母后还是进屋再说话吧。”安季融不失时机地拉过澄禾,柳氏看了澄禾一眼,眼神看不出情绪的浓淡,澄禾低声唤了声母后,柳氏淡淡地点了头,算是应了,与对待安季融的态度可谓是泾渭分明。
安季融拉起澄禾的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给了一个很是宽慰的眼神。
柳氏见着两人之间的互动,脸上不动神色。
张嬷嬷着人上了茶,柳氏自顾自喝了口,暖茶贯通了肠胃,觉得浑身都松了下来。
安季融见柳氏表情松懈,这才缓缓道来。
“你是说,澄禾是为了救你,才会跟你一道被河水冲走?”柳氏挑眉,看了眼在一边惴惴不安的澄禾,喝了口茶水,语气中多了丝质疑。
不要说是她,就是安云几个也不会相信。安季融行事沉稳,武功高强,反观杨澄禾却是个冒冒失失的毛丫头。
澄禾心虚得咳了咳。
安季融神色不改,仿佛自己说的就是事实。
“若不是澄儿,儿臣早就命丧在那猛虎的爪下了。”说完眸光一转,望向澄禾时那双眼睛里仿佛住了星星,闪烁的光芒就是柳氏也是未曾见过的。
柳氏察觉到自己儿子的细微变化和言语上的转变,想到原先他的抵触和今日的表现,看向澄禾时神色也有了一丝缓和,嘴角有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不深不浅地说了句:“那倒是多亏你了。”
澄禾惶恐,忙站起低着头道:“儿臣不敢。”
柳氏摆摆手,“不要这么诚惶诚恐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个恶婆婆呢。”
澄禾点了点头,一张脸如释重负。
“有空便去看看颜儿吧,那丫头自责得很,之前还偷跑出宫去了,现在被你们父皇拘在宫中呢,哎,不说也罢。”柳氏将手抵在眉心,一个一个的都不省心。
安季融和澄禾出了安华宫,两人并肩走了一段路后,澄禾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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