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要你救我,自己多管闲事。”
果然。
秋奚予就猜到会是这样……
小p孩就是讨人厌。
男生捂着肚子撑着墙缓慢坐起来,秋奚予面无表情蹲在他面前,她要看看小p孩长什么样儿,怎么这么嚣张……
白皙的脸蛋被揍得青一块儿紫一块儿,嘴角处靠近脸颊的位置还肿起来,像个……呃,猪头。
……五官精致的猪头。
这是她读书时期和许栩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小时候的事情了。
不对,为什么会有两个自己?!
***
重症病房。
心电图‘嘀—嘀—’极有规律的响着。
病床边的椅子上坐着一个男人。
门被推开,白曳声走了进来。
“这次幸好有你……”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突然低声说道,视线却始终没离开病床上的人。
白曳声面色不太好看,连续熬夜的缘故,胡茬乱冒都没时间打理干净,揉了揉眉心试图拭去几分疲倦,抿抿嘴唇开口:“别这么说,她还没脱离生命危险。”
“她会没事的。”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眼神坚定的说道。
白曳声看他一眼,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如实道出心里话:“柏亭,别折磨自己了。当初那样谁也没想到,就连她自己都没办法控制,怪她有什么用,又能改变什么……现在这样,你一样改变不了什么。”
简柏亭愣住,没想到白曳声会对自己说出这些话。
看着病床上毫无活力的人,想起了那天夜晚的那个梦,真实、恐惧、无力……半响才回道:“是啊,我什么都改变不了……”什么都挽救不了。
白曳声一听,不对劲。再看他表情便知他会错意了,连忙说道:“你想哪儿去了……我的意思是放过你自己,也放过她……你们两个别再互相伤害了!我看着就闹心。”说完烦躁的搙了一把乱糟糟的头发。
简柏亭没出声,默默看着床上的她。
只要她醒来,他保证不再纠结以前的事情。
白曳声说:“柏亭,咱们认识多少年了……我能不知你的心结,白姚的死不是你的错,更不是她的错。没错,你是白姚的心理医生,你恨自己没治愈好她,觉得是自己的错,可是……柏亭呀,你是人不是神,不是所有抑郁患者你都能治愈好的。白姚会走上那条路是她自己的选择,怪不了、也怨不了任何人。包括她,秋奚予。她只是在错误的时间里出现在错误的地方。”一口气说完,瞬间轻松了不少,想想又索性说个痛快:“对她好点……也对你自己好点吧。”说完伸手往简柏亭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摇摇头,叹口气,离开了重症室。
***
隔天。
楼下,许栩正一脸紧张的跑向楼梯,电梯速度实在太慢。
一路狂跑上楼。
白曳声早在楼梯口等着,看到许栩满头大汗的跑上来,嘴角不由地翘起……他预料得果然不错。
“白曳声,你怎么能最后才通知我?这么大件事……她在哪个病房?”许栩人未到,声音倒是闻风而来,大嗓门透着十分不满,像是埋怨。
白曳声耸耸肩,无辜的替自己辩解了一小句:“第二个电话就是打给你了……”
许栩立马就像只炸毛的猫咪,浑身是刺的反驳,“是啊,十几个小时后……而且你本该第一个就打给我!!”
白曳声扯扯嘴角笑了笑,点头应下:“好好好,下次……下次第一个就打给你。”
许栩瞪圆了眼睛看他,很生气的回道:“呸呸呸,什么下次……”
“好了,我带你去看她。”白曳声一边在前面领路,一边和他细说病情。
进了重症室无菌隔间,给他穿戴好无菌服,稍带严肃的对他说:“看看就好了,千万别碰她。她现在非常脆弱……”
许栩慎重点头,然后缓步至门前,透过门上边的玻璃看到病床上的人大部□□体都绑着绷带,瞧不出模样,靠着呼吸机艰难呼吸,从未如此陌生。
推开门,沉重的脚步行至病床右侧半米便停下,一股惧意涌上心头,许栩的泪悄然无声的落下。
当初他真不应该逃跑,不应该把责任扔给她一个人去承担。
小时候她护着他,长大后依旧是她护着他。
他真的是太没用了。
“小予……能听见么?”他小心翼翼的开口,声音压得低低的,手伸起,又放下,想起了白曳声的叮嘱,没敢碰她。
病床上的人丝毫没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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