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得丁一飒道,“小子,剑法不错嘛。平日里是我小瞧你了,等出去了,咱们也好好打上一场。”
楚凌却并未回应丁一飒的邀战,反倒是孟朔然听到楚凌清朗如常的声音自身前传入耳中,“大哥,今日就换我挡在前面吧。”
丁一飒紧皱的眉眼忽地一挑道,“孟朔然,你这二弟终算是没白疼。”
楚凌之前见丁一飒在鬼医谷中对自己的态度有异,一早便已觉得奇怪了。今日又听到丁一飒情急之下对孟朔然的呵斥,心中的猜想便是更真切了几分。此刻虽是箭如雨下,奈何这心中疑惑一刻不解,楚凌心中便片刻难安。楚凌手中剑气不减,扫开面前一片箭雨,口中问询也未停道,“大哥昨夜为何要骗我?”
孟朔然清浅的笑声从楚凌背后传来,“我何时骗过你了?”
“那我便再问一遍,之前鬼医谷中,为何左手使剑?”
孟朔然却是轻描淡写道,“都是旧伤了何必再提,只是伤好后就懒得改回来了,何况如今左手剑也使得也算顺畅。”
一旁的丁一飒却是冷哼道,“你哪儿是懒得改回来,我看是没法改回来吧。”
楚凌见孟朔然仍是不愿说出当年之事,转向丁一飒问道,“此话何解?”
只听丁一飒道,“你还当真是以为当年在萧家是柳梓救的你不成?”
孟朔然并不愿再提及此事,开口打断道,“陈年旧事有什么值得翻出来讲的,如今大家一切安然不就行了?”
楚凌闻言心中一动,仿佛抓住了被自己忽略了很久的事情,追问道,“大哥,你究竟瞒了我些什么?”
孟朔然挥手笑道,“二弟,你想多了。”
楚凌手上剑招未停,神色一正道,“虽然我与丁兄不比你来得相熟,但是丁兄的性格如何,我自是知晓。他定然不是信口开河之人。若是事情与我相关,我便应当知晓,若大哥时至今日仍是不愿说,那我便自己去查。”
丁一飒开口道,“我只当你是个从小被人护着长大的小公子,如今看来倒也有被人看中的道理,算是有几分意思。既然你想知道,又何必如此麻烦,你大哥不愿说,那便由我来说。三年前,你带着歌儿妄图逃离萧家,最后是你大哥拼死让方坛带你离开的萧家。”
楚凌先前听丁一飒暗指心中早有猜测,如今证实,也并不感意外,只是转向孟朔然问道,“是那时伤的右手?”
既然已然将话说开,孟朔然也不再瞒着什么,低声道,“一时疏忽罢了。”
“一时疏忽,连后事都安排好了的一时疏忽?!”丁一飒的声音中待了些许恼怒道,“楚凌,你可知为何你大哥的武功分明在萧风轩之上,却在试剑大会上惨败于他?又可知那日他被萧风轩废去右手后,浑身无一处完好,足足卧床半年才逐渐恢复?”
“丁一飒!你今日话太多了。”孟朔然低声呵斥道。
三年前,孟朔然与丁一飒在试剑大会中初次相识,当时丁一飒对孟朔然的了解也仅限于一柄泣血剑。而后,孟朔然在丁家住下,指点丁一飒武艺,两人熟稔后也算对这个人的性格有了些了解。
丁一飒是个武痴,除了武功,对江湖上的纷争并无丝毫兴趣,故而几乎是一无所知。纵然孟朔然与丁家结盟后,对于七杀门之事也未曾刻意过多隐瞒,但孟朔然始终隐隐觉得丁一飒对自己的过去所知甚多。更让孟朔然在意的是,至今他也不明白丁一飒当日为何会出现在萧家将他救走,又为何明明丁一飒到了萧家时二弟已被方坛带走,这人却总是认定自己的右手所伤都是由于楚凌所致。
楚凌听得丁一飒所言略一失神,被一直飞箭贴着脖颈擦过,留下一道血痕,可他却是浑然不觉紧张道,“我,不知……”
丁一飒这团火气窝在心中已久,“不知?那我今日便一并告诉你。三年前,孟朔然与萧贺北同台比试,那日我也在场。比试开场,二人都得旗鼓相当,但萧风轩拼的是一股狠劲,过了半个多时辰自然是开始落于下风。正当我以为这场比试胜负已定时,你大哥却是硬生生接下明明可以避开的一掌一剑,败给了萧风轩。我曾与他交手,旁人或许不知但我怎么会不知他是有意想让,更为奇怪的是他已伤重至此下了台却也不回七杀门,而是提气一路狂奔而去。我心道此事比必不简单,便一路跟着他到了望风林,却在无意间听到他吩咐一路跟着他而去的七杀门掌事让他们去救一个名为歌儿的女子。”
楚凌大惊道,“望风林?三年前我便困惑,瞿子寒约我于望风林鬼医窟之事,本当无人知晓,可那日大哥却突然出现在洞窟中……”
“萧风轩”孟朔然低沉地吐出这个熟悉的名字道,“萧风轩说你在他手上还掳走了歌儿,要我败于他手。对我而言,不过是丢些脸面而已,对你而言却可能是丢了性命。你是我二弟,我怎么可能弃你不顾?”
丁一飒结果孟朔然的话接着道,“我本当孟朔然居然为了一名女子而放弃了唾手可得的试剑大会,为学武之人所耻,便不再跟着他独自离开了。只不过,孟朔然试剑大会后旋即失踪,即便我丁家不查,自然有人会查。那日我与人在府中过招,无意间下人在一旁细碎说是前些日子有人瞧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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